「你先將眼楮閉上。」融兒殷紅了臉龐,低首羞赧的說。
「沒問題。」他二話不說,非常听話的將眼楮閉上,但躲在眼瞼後的眸子卻泛著戲謔的光芒。
見他眼楮已閉上,融兒有些心跳加速,又有點兒害羞地將自己的唇送上。但,就在不及盈寸的地方,她霍然放慢了速度,停頓了下來,在前進與退後之間猶豫了起來。
辰雲由余光瞄向她,看她一副踟躕不前的模樣,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不管了!
剎那間,他反客為主,攫奪下她的紅菱小口,恣意地汲取著他所渴求的一切芳郁香甜,並趁她不經意時竄進她的領域內,輕輕采擷著那粉紅色的小舌,與它糾纏繚繞,成痴成纏……
融兒望情的低呼出聲,頓覺全身虛月兌、疲軟乏力,已完完全全融化在這股熱情熾烈的火海中,無以自拔。
輕輕地,他挪出一段距離,撫上她艷如紅雲的雙頰,柔聲道︰「今晚陪我去參加箭術比賽會場所舉辦的盛宴?」
「我可以嗎?」
「傻瓜,除了你,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了。怎麼樣?不準你說不。」他有點霸道的說。
「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還問我!」她斜睨了他一眼,嬌嗔道。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太好了,我的娘子。」輕輕地,他灼熱的唇又覆上她的,四片唇就此膠著,情意無限。
***
哇!原來今早的箭術比賽並非普通的箭靶射擊,其中還得加上山林的狩獵分數。這是融兒到了現場後所發現的一項意外。
辰雲的成績還真是可觀,不過相較于其他的人,他的獵物就顯然有些好笑了,滿地的山雞、山豬,淨是些能吃且常吃的動物,讓人誤以為來到了屠宰場。再瞧瞧別人的,不禁令融兒一陣作嘔,其中不乏可愛的白兔、漂亮的大鷹、溫馴的小羊、及一些珍貴山禽,怎麼那些人能對這些可愛無辜的小動物下手呢?
雖同是動物,但是隱藏在里頭的意義就差了許多。
由此,她又了解到辰雲的另一面了。他之所以盡可能找些常食用的動物飛禽下手,乃是因為這些動物終究會派上用場,然那些珍貴山禽或白兔,由于肉質不鮮,其最後的下場,無疑是被人扒了有價值的毛皮後棄之山野,這是辰雲萬萬無法認同的。
就當融兒的思緒停止轉動時,他們已翩然來到了位于山腰上的狩獵小屋,說它小,其實也不然,因為那里頭至少可容納五十個人活動。她一走進去,才發覺里面已滿是人潮。
除此之外,在中央一個大大的木桌上擺著一大壇酒,及一些吃著玩的小點心,大伙把酒言歡,那股熱鬧的氣氛讓融兒好興奮,有多久自己沒有這麼玩過了,今天她要好好的喝點兒酒,將自己置身于那股歡樂中。
「辰雲,我想喝點兒酒,可以嗎?」她的聲音充滿了欲一探刺激的喜悅,從未喝過酒的她已躍躍欲試了!
「看在今天這特別的日子上,我準你喝,不過,只能淺嘗即止。」
辰雲笑答,他有多久沒看見她這股真切的笑容了!他更在她眼中看到了愉快和興奮,相信他帶她來是對的!
「嗨,辰雲,你來了!」一位年約四十開外的中年人走向辰雲,無意間他的目光掃到了融兒,「咦,這位俏佳人是誰呀!你的新歡?」那人開著玩笑。
「熊叔,你別亂講話,想破壞咱們小倆口嗎?她可是我妻子耶!」辰雲睨了一眼那該名男子,搖頭說道。
「你娶妻了!什麼時候的事?好小子,娶個如花美眷還隱瞞不說,怕別人搶呀!」熊天奇用力拍了下辰雲的胸膛,眼露不滿。
事實上,在洛陽城這地方,他是除了寒雲、陳永泉外唯一知道辰雲一切的人,更是他們「風城五杰」忠肝義膽的朋友,向來視辰雲為親兄弟般看待,說話也就真切且不拘泥小節了。
「熊叔怎麼知道?我就是怕你搶來著。」辰雲擊回一拳,又露出了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去你的!」他白了辰雲一眼,「開玩笑也得看場合,不怕讓你娘子看了笑話嗎?」
「不會的,她早已習慣我的說話方式。」他溺愛地看向她,「融兒,你說是不是啊?」
「討厭!」兩片紅雲飛上臉頰,融兒輕輕一跺腳,不依地說。
熊天奇灑月兌的大笑,不忘開著玩笑,「你瞧,連娘子都討厭你了,看來,我的希望滿大的羅!」
「熊叔,你慢慢等吧!輪不到你的。」辰雲亦打趣道。
「唉,那還真是悲哀呀!」他皺著一張苦瓜臉把融兒給逗笑了。
「好了,熊叔,你還是去找你的熊大嬸吧!你沒瞧見她在那兒搖手喚著你呢!你絕不會悲哀的。」辰雲飲上一口酒,嘴角扯著輕笑。
「好小子,說的也是。那你們小倆口隨意,我先去陪我家那只母老虎了。」他對辰雪眨眨眼,帶著逸趣橫生的笑臉走向另一端。
「他真是個風趣的好人。」
融兒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憶起了父親,她父親生前就是這麼一位開朗灑月兌的好老人,左鄰右舍都非常喜歡他。
「他更是個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俠士。」想起兩年前在一次夜襲中,他就曾為辰雲挨上一刀,這份恩情辰雲永難忘懷。
在他倆交談其間,不乏有人前來與辰雲打屁一番,然後好奇的看了融兒一眼才走人。
陸陸續續約十幾人來過又走後,融兒不禁意外道︰「想不到你朋友還真多!」
「他們都是我在狩獵時認識的,一群你們嘴里所謂的‘酒肉朋友’罷了!」他所說的「你們」,當然還包括優優與他母親聶老夫人。
「辰雲,我想問你,平常你到底都和我表哥在干些什麼?」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疑問,經過這幾天不甚平穩的日子後,她總算問出口。
「融兒,有關這點,你就放心吧!懊讓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辰雲輕拂過她粉女敕的面頰,顯然有點兒與她打太極拳的意味。
「我不要,你哪次不是這麼說嘛!懊不會等我七老八十,你還是不肯說。你捫心自問,是不是存心跟我打馬虎眼?」融兒翹起唇,顰眉蹙額道。他愈是絕口不說,她揣在胸口的那顆心,就愈是營營擾擾、又愁又怕。
辰雲搖搖頭,他壓根沒有想欺騙她的意思,只不過還未思忖好,該如何說明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會的,我保證就在三天內向你交代清楚,如何?」
他一反平日的輕佻,認真的神情讓融兒再也不舍得責怪他。
融兒微眨那雙似水柔情的清潭,臉上洋溢著率真明朗的神情,「不許再唬我羅!要不我會讓你好看。」
「是——」他擰了擰她小巧的鼻尖,帶領著她走向外面,聞一聞充滿神秘的森林氣息。
「我從不曾在晚上踏進這種地方,難道你不怕有野獸什麼的嗎?」雖說蟬鳴唧唧,四處洋溢著初秋的氣氛,是應該好好享受這股別有一番的滋味,但只消想起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融兒還是不自禁地打個哆嗦。
辰雲愛憐地輕笑說︰「放心,這里不會有野獸的,雖說是在山上,但這兒充其量只不過是在山腰下,所以除了一些無傷害性的小動物外,不會讓你看見別的了。」
「真的?」融兒惴惴不安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來,我帶你去四處看看,待會兒再回來陪里面的朋友們喝一杯。」他遞給她一個溫文儒雅的微笑,這笑容中除了關心之外,尚有令融兒心動的愛意與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