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當成夏克,我就是夏克。」
那兩人獰笑著,正準備趨向前逼近她時,赫然一聲低沉峻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舉動。
「別動她,如果你們還想活著離開!」
「誰?」做賊心虛的兩個兔崽子,連連回頭張望著,緊張地尋覓著聲音的來源,唯恐遇上了巡邏擎察。
慢慢地,從角落走出了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他身著紅色斗篷,臉上帶著「鯊魚」面具,磊落英姿中蘊藏著逼人的傲骨俠風;唯一顯露在外的眸子是那麼炯亮有神、深不可測,一舉手一投足足間盡是足以讓人膽戰魂銷的寒冽之報,予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非凡氣勢。
「我說‘滾’!」他眼眸半眯,其森冷的目光足以告誡世人他的話是不容違背的。
「你是誰?我們憑什麼要听你的?」著西裝那人還知知的頂嘴道。
「你是‘鯊魚’?」雖然黎語靚神智已不甚清晰,但她對那對眼楮太熟悉了,熟悉得即使化成灰,她都忘不掉。
還有那張面具,畫著「鯊魚」栩栩如生的表情,就如同三年前她的見到的那一面,是那麼凶猛、駭人。
不知不覺中,她就喚出了「鯊魚」兩個字。
鯊魚的心一凜,這女人怎麼知道他的身份?難道就憑著面具上的畫像?
「鯊魚是誰?」那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表,哪知道「鯊魚」是何方神聖,因此,他倆均轉向黎語靚,面露凶光的問道。
「你們難道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多了?」他一個箭步走到黎語靚面前,將她拉至身後,以防那兩個小人有何不軌的企圖。
「你這個見不得人的家伙,以為戴個面具就可以裝神弄鬼的嚇人,我們可沒那麼好騙,納命來吧!」那名白衣侍者從腰間拔出一支槍,對著鯊魚,但由其手腕顫抖的程度看來,他根本沒殺過人,甚至沒用過槍。
「可以,那麼我們就試試吧!」鯊魚輕扯了一下唇角,慢慢走向那兩人,毫不閃躲,也不害怕。
就當他快要接近那兩人的同時,他們開口了,「別以為我們不敢開槍,識時務者為俊杰,你還是快走吧!」
鯊魚只是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腳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你你你!」侍者最後豁出去了,他緊閉上眼用力扣下扳機——
咦?怎麼沒聲音,更沒子彈射出去?當然,這麼一來,鯊魚根本就是毫發無傷,不僅如此,鯊魚還將整個手掌附在槍口上,在對方一怔的當兒,狠狠的往他腰際一擊。
那人踉蹌地往後一倒,剛好將他的另一名同伴給撞倒了。
鯊魚奪下那人手上上的槍,硬是擠出一個森冷的笑容,「保險沒拉就想殺人,你們也未免太遜了吧!」
「不,不要殺我們,我們只是想找女人玩玩而已。」那兩個不識好歹的登徒子抖著聲音解釋道。
「找女人玩玩!多少女人的一生埋葬在你們手里?」
鯊魚拎起那兩人的衣領,表情冷冽無情的想殺人。
「饒了我們吧!」他們在那兒磕頭跪拜著,到目前仍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什麼煞星。
鯊魚拿出手銬將他兩人銬在一根電線桿上,「像你們這種人渣,饒了你們只會殘害更多的婦女,你們留在這兒,等會兒自會有人來收拾你們。」
他打算通知附近的警署前來將他們押走,緊接著他轉過身,卻在路旁的休息椅上找到了黎語靚。
「小姐,小姐!」他輕輕拍著著已呈睡狀態的黎語靚。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朦朦朧朧的看著眼前的人影,「你真的是鯊魚?」
「你喝醉了,以後不可以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逗留那麼久。」鯊魚一改方才無情的冷漠表情,溫柔低語著。
「真糟糕,我被人下了藥,夏克一定會急死的。」黎語靚懊惱的捶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想保持清醒狀態,但卻無法辦到。
「我送你回去。」他極力想扶起她。
但黎語靚卻不想動,只是怔怔的望著他,「你真是鯊魚?可是,我怎麼又覺得你好像是夏克。」
「我是鯊魚,不是夏克。別問了,快回去吧!」他剽悍面具下的臉龐瞬間布滿了一團團濃情。
「你果然是鯊魚!你不是在倫敦嗎?為什麼又會出現呢?你知道嗎?有好多人要找你算帳,甚至想奪取你的性命。」
她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面具,眸中閃耀著絲絲悒郁的感傷。
「有人要我的命?」
鯊魚探起眉峰,訝異她怎麼會知道他剛從倫敦來到美國,這其中又暗藏一些什麼他所不知道的陰謀嗎?
「對呀!像……江伯伯他……」黎語靚最後就只能擠出這幾個字,思緒已開始慢慢被藥物所侵襲了,于是,漸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頭,昏迷了過去。
鯊魚看了她良久,情不自禁地在她額上印上一吻,抱起她,慢慢走向黑夜的另一端……
第四章
「語靚,語靚,你醒醒呀!」
迸子崴心急如焚的看著眼前雙眉深鎖的睡美人,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她怎麼還沒醒呢?此時此刻,他莫不希望在他眼前的依舊是那活潑好動、以整人當有趣的黎語靚,而不是一個動也不動的軀體。
自從鯊魚救了她,將她送回這里後,所有該做的他全做了,並且已喂她服用過解酒藥了,至于她誤服的亢奮劑的劑量也不重,照理說不應該拖那麼久還沒有動靜。
莫非她睡熟了,熟悉得連他的叫喚聲都听不見?在這種嚴冬的季節,能躲在被窩里夢周公的確是個不錯的享受,這對迷迷糊糊的黎語靚來說,是有這種可能。
不行!無論她是睡死了,還是昏迷了,不叫醒她,他實在難以安下這份忐忑已久的心。
「語靚,語靚……好,你要是再不睜開眼看看我,我就把你給了!」軟的不行,他干脆來硬的,哪個女孩不視自己的貞節如命呢?
咦!好像跟他卯上了,她仍沒有動作,不理他耶!
逼不得已,古子崴只好使出撒手 ,「行,你不怕我是不是?也可以,那我就沖進你房里把你每天抱著睡覺的臭兔子給剪了、燒了,還用鹽酸把它給毀了!」
「你變態呀?」
這句話果然奏效,黎語靚倏地彈跳起來,吹胡子瞪眼的看著他,「竟然敢拿我最心愛的兔寶寶來要脅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呀!」
「心愛的兔寶寶!我看是骯髒的野兔子,那種烏漆抹黑的東西,跟純白的兔子一點也聯想不起來,瞧你還叫得頂順口的。」他嗤之以鼻。
「你管我,我愛叫他兔寶寶,我愛窩在被子里作白日夢,難道犯法嗎?」
黎語靚本來沒那麼氣他的,況且,之前兩人不是已成了好朋友了嗎?可是她就是看不慣他那頤指氣使的德行,憑什麼嘛!
「你作什麼白日夢啊!夢到湯姆克魯斯嗎?還是江口洋介、木村拓哉?」古子崴傾向她,一股濃厚的男性氣息圍繞著她。
「都不是,我為什麼要夢到那些人,我又不認識他們……也不能這麼說,我的意思是充其量也只能算我認識他們,他們又不認識我,我干嘛吃飽了沒事干想著他們。」
黎語靚訕訕然的說,其實,腦子里早被一個謎樣男人的影子佔滿了。
「難不成你想的是我?」古子崴假裝一派天真的問道。
「你死啦?我干嘛想你,我想的是一個有著無與倫比氣質的男人。哎呀!你跟他沒得比了。」黎語靚手肘撐在大腿上,雙手托著肋,一副沉醉在自己夢境里的表情。
「我怎麼不知道有那麼偉大的人物存在這世上,說來听听好嗎?」不知怎地,古子崴一听她這麼講,心里倒滿不是滋味的,便急欲知道誰是擄獲黎語靚少女情懷的男人,無論如何,他必須打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