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面酷哥 第12頁

霍克成了解他心中的迷惘,於是從皮夾中拿出一張相片,遞在他眼前,「這是我唯一的兒子——霍子揚,三年前他和你一樣,所坐的班機中途墜海,只可惜他沒有你幸運……他死了。」

敘說至此,霍克成的臉上已淚痕斑斑。接著嘆口氣又說︰「當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雖然無法看出你的容貌,但是你的身材及神韻卻像極了他,潛意識裹我已經把你當成是他的化身。你可以怪我自私,但終究是我救了你。」

喬皚急欲辯解,但口不能言,只能用那唯一沒有用紗布包裹住的左手,在他面前比畫著。

「你是不是需要些什麼?」霍克成見他比手畫腳著,不知想表達什麼。

喬皚於是動作放慢,比著紙和筆的形狀。

「你……你是想要寫字吧!」霍克成有所了悟,於是在櫃子中找出筆和紙,遞給他。

喬皚用生澀又略為顫抖的左手,歪歪斜斜的寫「喬皚」兩個字。

霍克成看了一眼說道︰「你叫喬皚?」

他點點頭,接著又寫著︰「做你的兒子——霍子揚,可以嗎?」

霍克成看了,激動的說道︰「你是說你願意做霍子揚,我的兒子!」

但他從喬皚目光中窺見了一絲絲落寞的蹤跡,不確定的又問道︰「你真的願意,毫無勉強?」

喬皚神色凝重的在紙上寫著︰「如今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何需徒留『喬皚』這個稱謂,既然與你有緣,你又有恩於我,我想,霍子揚必是上天給我的第二個名字,我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接受。」

「好,好孩子,從現在開始我就叫你子揚,霍子揚。」霍克成「看」了他的一番話,慶幸自己沒有就錯人,一他的確是個好孩子。霍克成決定,會將他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一般,給予他自己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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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二十幾天的復健運動,寶兒已有如正常人一般,可跑可跳,行動自如,現在她唯一掛記在心上的事,就是回學校上課。

凱薔每晚必拿著當天的筆記讓寶兒抄寫,並解釋其大意,希望她雖然請了一個多月的長假,但期中考試亦能PASS過去。幸虧寶兒聰明機智、領悟力又高,否則凱薔還得煩惱,像自己這麼一個從沒當過家教的人,該如何讓一個人從不懂變成懂。

「寶兒,我想你明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關海堂一進門就告訴寶兒這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那我明天就可以回學校去了,太棒了!」寶兒興奮的抓著凱薔的手,又叫又跳。

「瞧你高興成這樣,關伯伯記得以前你可沒那麼愛念書的。」

「以前……我以前?關伯伯我對于高中以前的事都很清楚,但奇怪的是,為什麼大學的情形,我反而稀稀疏疏的無法連貫。啊!我的頭又痛了……」寶兒每當思及此就頭疼難忍。

必海堂為自己的一時失言,不知該作何解釋而失措。

凱薔看出關海堂的尷尬,連忙說︰「你是因為腦震蕩才剛痊愈,所以有暫時性的這種情況發生,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你的腦子就會和你的手腳一樣靈活了。」

必海堂隨即幫腔說道︰「對!這是一種自然現象,隨著時間會慢慢恢復的,你越勉強自己去想,只會增加其反效果罷了。」

「原來如此,我明天一定要找同學多聊聊、多談談,一定會有幫助的。」寶兒不假思索的說。

凱薔思忖這下可慘了,她得盡快打電話給班上的那些長舌婦、長舌公,動之以情、誘之以利……反正不管用什麼方法,就是得封住他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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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揚,開口說話看看,說什麼都可以。」柳逸凡檢查了子揚的聲帶,發覺他復元的情形比他想像的還好。

「那就說霍子揚這三個字好了。」霍克成急欲想知道,從他「兒子」嘴裹說出這三個字的感覺。

「霍……子……揚。」現在身分是霍子揚的喬皚,當口中進出這三個字時,他嚇了一跳,因為那不是他的聲音。

他原來的聲音稍嫌高亢,而今,由相同的嘴中所發出的聲音卻變得低沉平穩,極富磁性,更顯得有男人的味道。

「這不是我的聲音,難道我的聲帶換了?」他一時無法接受這麼陌生的感覺。

「你的聲帶受到灼傷,現在治愈後表面稍微增厚,所以聲音不太一樣,不過這都不是問題,習慣就好,絕不是換聲帶,現今還沒有那麼好的醫術呢!」柳逸凡否認了他的臆測。

「好,現在我們再來拆你臉上的紗布,別緊張,相信我。」逸凡繼續他的動作,小心又緩慢,謹慎的將一塊塊紗布掀了起來,簡直像是在磨人心性,考驗人的忍耐力。

「啊!」當最後一塊紗布取下時,霍克成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怎麼?是不是失敗了?」子揚雖早已有心理準備,但真要讓他接受這如同死刑的判決,終究無法坦然面對,而微微一怔。

柳逸凡綻出一抹詭譎的笑容說道︰「看來你對我還是沒信心。」

霍克成早巳迫不及待的拿了面鏡子給他,「子揚,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

於是他用那戰栗不已的雙手拿起那面鏡子,把心一橫,睜開那因為懼怕面對而緊閉的雙眼,突然他怔住了,簡直不敢相信鏡中的人,就是他一直以為的鐘樓怪人。

一樣深邃的大眼,卻充滿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整個輪廓因為手術的關系顯得更加分明。從前的喬皚已經很英挺俊美,而今的子揚卻在帥性的狂野中,還帶著一份迫人的威力,宛如一匹月兌韁的野馬,那麼的桀驚不馴。

「怎麼樣,這下相信我了吧!」柳逸凡好整以暇的望著他一臉愕然。

「逸凡,謝謝你,沒想到你的醫術還真不可小覷,過去的我可真有眼不識泰山。」經過這段期間的朝夕相處,他們的感情已如親兄弟一般,這種感覺常讓子揚想起了思遠。

「我喜歡現在的你,幽默多了。」柳逸凡哈哈大笑。

「逸凡,子揚臉上的皮膚怎麼有點泛白,和正常皮膚不太一樣。」霍克成依然目不轉楮的盯著子揚那張臉。

「霍伯伯,你不用擔心,這是他臉上的皮膚剛新生的關系,久了就會慢慢恢復的。記著,前半年可得避免日曬才行,否則皮膚會受傷的。」逸凡捺著性子解釋。

「我懂了。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巴黎?趁此之前我要好好招待你,這些日子為了子揚,讓你和我們一起吃醫院的粗茶淡飯,真是過意不去。」霍克成想彌補他的招待不周。

「不用了霍伯伯,我不是老饕,不挑食的,我計畫留在這再觀察子揚一個禮拜,若沒有問題,我就要趕往紐約。」

「紐約!」霍克成和子揚齊聲應道。

「我想在那開業。」柳逸凡輕松的回答,眼中卻載滿了沉痛。

「為什麼?」霍克成不解,以他在法國名聞遐邇的醫術及名聲,為什麼要舍棄這些而到一個陌生的國度?

「名利乃身外之物,我只想換個環境,也好換個心境罷了。」

「這麼巧,我正想等子揚傷勢痊愈後,就在紐約組織個公司,讓他發揮所長。當我知道他是企管和經濟的雙料博士,又曾在紐約留學十八年,這主意就在我腦中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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