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听她這麼說,差點想放棄了,但想想,事後她一定會感謝她的,否則,這兩個悶葫蘆,若沒她的推波助瀾,遲早會悶死在那里頭。
於是,她對子揚使了一個眼色,只見子揚擺出0K的手勢後,即躡手躡足的走了出去。
子揚走向櫃台撥了個電話,並清了一下喉嚨,準備開始作戲,就在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秒,他不疾不徐的說道︰「逸凡嗎?不好意思又把你吵醒了。」
「沒關系,我已經習以為常了,我甚至還在考慮要為你闢個專線呢!」其實逸凡尚未就寢,或許是睡前的那杯咖啡讓他睡意頓消。
「哦!什麼時候我霍子揚這麼得你青睞?可真是三生有幸呀!」
他們兩個只要一「逗」在一塊兒,總免不了要互相調侃對方。
「你先別高興,這是有原因的!」逸凡露出一排皓齒,眼神飄著詭異的訊息。
「什麼原因?」子揚雖知有詐,但總得問清楚。
「因為只要日後那專線一響,我心情好可以接來玩玩,心情不好就可以听而不聞,你說這妙不妙?」
子揚一听也朗聲大笑,「真是交友不慎,交友下慎。」接著又嘆口氣,「那麼,有關凱薔的事,等你替我闢了專線,而且心情好的時候,我再請你幫忙吧!」
「等等!你是說凱薔?老兄,我現在心情好得很,至於專線就先欠著吧!別再吊我胃口了。」
逸凡霍然正襟危坐,心中暗付凱薔出了什麼事?但又意會到子揚一副輕松從容的語氣,也就笑自己太過於急躁緊張。
「也沒什麼事,凱薔現在和我們在DISCO舞廳……」
「什麼?你們把凱薔帶到那種地方!」逸凡截斷他的話,大聲罵道。
「你別緊張,有我和寶兒在,你怕什麼?不過,她現在有點醉了,我公司里的夥伴們又鬧著要轉移陣地,所以……」子揚說到一半,準備拿出事前已演練多時的「哀求」語氣。
「在哪?」
謗本上還沒用上他那苦練多時的語氣,逸凡就已主動掉入陷阱,子揚真是喜出望外。
「在『勁舞』。」
「你等我,我馬上到。」逸凡拿起車鑰匙,因夜半無人,他卯足了勁踩油門,飛奔到「勁舞」。
一推開大門,子揚便迎面走了過來,「她在里面,一切就交給你了。」
寶兒連忙補上一句,意有所指的說︰「交給你是要你照顧她,可不是『欺負』她,到時候我可是要向你討回完整的凱薔。」
子揚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我本來還沒想到那麼多,謝謝你的提醒。」
「逸凡,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寶兒信以為真的緊張不已。
「好了,寶兒,快走吧!別打擾人家了。」子揚勸慰道。
「可是……」寶兒猶豫著。
「別可是了,走吧!」子揚乾脆挾起她往外拉。
寶兒躊躇著,還不時的回首張望,以警示的目光看著逸凡。
逸凡倚在櫃台旁,在他們出門之前,輕佻的送給寶兒一個飛吻,使寶兒為之氣結。
唉出門,她就拉住子揚,不快的說道︰「你為什麼不阻止?你沒看他那表情有多曖昧。」
子揚好笑的看著愛妻說道︰「你放心,逸凡是個正人君子,他不會趁人之危的。」
「可是,他剛剛明明就是一副色迷迷的德行!」寶兒強辯道。
這會兒,子揚可真是笑得不可開交,也不禁佩服起逸凡精湛的演技。
「寶兒,在你眼里,逸凡是個什麼樣的人?」
寶兒猶豫了半晌說道︰「有正義感、幽默、外表更是沒話說,還有……哦!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跟我說,假若逸凡真是個居心叵測、難以信任的人,我們也不會費心來撮合這段姻緣了,對不對?」
「沒錯,我的寶兒真是聰明。」
「那為什麼剛剛他又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怎麼,才說你聰明,你就笨了。」子揚輕拂過寶兒的臉頰。
「我又懂了,逸凡那家伙在戲弄我!」寶兒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懊惱極了。
「所以,現在可以把你的心放在為夫我身上了吧!」子揚開玩笑道。
「對不起,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他們的事了,全心全意放在你身上,好嗎?」寶兒愧疚難安的說。
的確,這些日子她都忘形於如何做一個好月下老人的計劃上,至於老婆的本分,她早就給忘了。
「在全心全意放在我身上之前,我只求你先全心全意的照顧好自己,你看,都幾點了還在外面游蕩,快回去睡覺吧!你也記著,這可是我最後一次答應你讓你如此胡鬧的,還當幫凶呢!」子揚儼然一副嚴夫的語氣說道。
「好,不過……」
「話才剛說完,又有不過了。」子揚微蹙眉峰,搖頭不已。
「你別緊張,我只是想說,不過在回去之前我想去吃頓消夜,可以吧?否則,肚子里的寶寶會抗議的。」寶兒巧笑倩兮地道。
「沒問題。」子揚二話不說就執起寶兒的手,兩人深情款款的漫步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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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凡渾然忘我的欣賞著凱薔那淺醉微醺的容顏,只見她娥眉深鎖,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使他不得不痛罵子揚及寶兒的殘忍,竟然這麼整她。
他攙扶起凱薔,急欲遠離這不屬於他倆的世界。
將她穩當的安置在車內,逸凡開始思忖著該去哪兒,是她的住處,還是自己的?
他當然很清楚這是寶兒的詭計,一起思及她那奸佞的笑容,依然會讓他不寒而栗。
凝視著身旁伊人淒美的倦容,他不忍再猶豫了。算了!陽明山太遠,還是回自己的住處吧!主意一定,他即往反方向行駛。
夜色籠罩著大地,周遭靜謐無聲,逸凡放慢速度、沉穩的行駛,盡量不驚擾到身旁的佳人。在寂靜浪漫的氣氛中,蟄伏在他心靈深處多年的情愫,似乎正逐一的背叛他,躍躍欲試這「情愛」的滋味。他一顆起伏不安的心好不容易捱到住屋門口,但更大的磨難還在後面呢!
他橫抱起凱薔,旋開門鎖,用手肘輕撞開門扉,想將她抱入臥房內安頓,或許是振動到她了,她在他懷中不停地蠕動著,不安的囈語更肯定她非常的不適。
丙然「嘔!」的一聲,不僅凱薔身上的碎花洋裝遭殃,就連他的西裝也遇難了。
他盡速將她安置在床上,月兌上的西裝外套,丟在浴室內。
眼看她身著的洋裝也因穢物的滲透而濕漉漉的,這怎麼能保暖呢?
他翻箱倒櫃的翻出一件較舒適的棉質襯衫,目前當務之急就是得將她那套已濕透的衣服換掉,但接下來呢?
他心想,現今已不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了,幫她換件衣服,還不至於毀了她的名節吧!於是,他開始著手這有點「」的舉動。
他假裝鎮定的逐一解開她衣襟的扣子,他愈想處之泰然,心中就愈加煩躁,終於,當她雪白的山丘在蕾絲胸衣內若隱若現的袒裎在他眼前時,他胸口為之一窒,低呼一聲,連忙用薄被掩上她的春光,沖進浴室,用冷水潑了潑臉,從鏡中,他看見自己泛著血絲的眼眸,這是他嗎?
坦白說,這十年來,他身邊從不缺乏女人,他不想固定,因為他寧可陷入的泥淖,也不願受感情的桎梏。也許是女人看多了,他從不認為她們有何美麗、性感可言,只知自己有需求時,就當她們為發泄的工具。他也並不覺得愧疚,因事前他對她們都講的非常明白,他絕不會投下感情,要她們考慮清楚,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