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郎入洞房 第5頁

「他說我這病挺嚴重的,容易傳染給別人,所以不適合行房。」她屏住氣息一口氣說了出來。說到「行房」兩字,臉上不禁漲滿了紅潮,這可中女乃娘一早教給她的台詞。

諸葛楓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異常的舉動,對于他的話頗以為訝異——他有病,不適合行房!

好玩,真好玩!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諸葛楓也樂得輕松,于是,他又偷偷的將春宵散放回了暗袋中。

春宵散乃是一種聞了會讓人昏睡的迷藥,與迷魂散香不同的是,它會讓昏劂的人醒來後,有一種為之暢快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直伯有過了那麼回事兒。

諸葛楓也順著他的意,嗲著聲音說道︰「相公既然不舒服,那就早點休息吧!那事兒……我不急。」說完還幫作嬌羞狀。

「多謝娘子的善解人意,那我就去歇著了。」說著,他逃難似的急速往外走。

「相公請留步。」

「你還有什麼事嗎?」裘昕那恐慌的表情霎時展露無遺。

諸葛楓一雙可洞悉人心的眸光,直射入她眼中,看著裘昕那驚慌莫名且不自的神情,知道其中定有問題,以他的個性,不弄清楚是絕不會罷休的,于是,他硬纏著裘昕說︰「相公,那麼晚了你要去哪兒?留下我一個人,我她怕呀!」

「我自然是要去找地方睡覺了。你放心,不會有什麼宵心之輩敢闖我們延波府,你盡可安心待在這兒。」

裘昕弄擰了他的意思,並好言相勸著。

「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睡嘛!哪有人新婚之夜就分房的,我不依。」也不知怎能地,諸葛楓覺得他很喜歡和他在一塊,即使這是件很危險的事。

「哦!」裘昕睜大眼看著他,原以為「這女人」是很好搞的,現在才知道她看走眼了。

「不要走嘛!」諸葛楓大膽的走過去拉住裘昕的衣裳袖,由他的動作表情看來,就知道他頑皮的性子又萌芽了。

「好,我不走,但你別拉我。」裘昕很快的閃了開來,兩只手緊緊摟住自己。

諸葛楓險些笑了出來,瞧他那副像是被蜜蜂螫了的模樣,真像個女娃兒,若不是他胸前一片平坦,自己還真會以為他是——

「你說不走的喲!那我們來睡覺吧!」諸葛楓拉起他的手,欲往床邊走去。

「你的手!」此時的裘昕卻驚訝的大叫出聲。

「怎麼啦?」

諸葛楓循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才發覺他那雙大手老是在緊在關頭的時候找碴。

因為諸葛楓的縮骨功還差一分功力,所以手掌及腳掌這兩個地方無法完美的「演出」,這是他唯一的致傷。

「你的手怎麼那麼大?簡直跟隨男人的沒兩樣!」裘昕不可思議的看著。

怎知諸葛楓這時卻泣了出聲,「你嫌我!」他的兩只眼楮還不時的瞟向裘昕。

「你別哭呀!我不是嫌你,只是覺得你的手和一般女人比較不一樣而已。」裘昕從未哄過人,尤其是「女人」,所以,一時間感到手足無措。

「因為我小時候得了一種怪病,等痊愈後就變成這樣了。」他開始扯著謊,想施展他最在行的「苦肉計」。

「原來如此,改明個兒我請我們鎮上最好的大夫幫你診斷看看。」裘昕不忍她的花容月貌被這雙手給破壞了。

「不用了,我為了這病已訪過不少名醫,每個人都束手無策,我也早就死心了。」他戚然一知,但卻在心中暗忖︰笑話!這怎麼能去就醫呢?不穿幫才怪。

「還是去看看好了,反正又沒壞處。」裘昕不死的就想幫她。

「我不去,我不要在人家面前丟人現眼,更不要讓別人在背後說︰‘裘家大少女乃女乃染有怪病’,如果真是如此,我寧可去死。」他撇過頭,故作生氣狀。

「好,不去就不去。」裘昕挺因惑地看著她,一副拿她沒轍的樣子。

諸葛楓這才釋然一笑道︰「這才對嘛!來,我們一塊睡吧!」

裘昕頗感為難的跟隨著她到床邊,更不自在的看著她在他身邊寬衣解帶,心中不解的是,這個小菁的女子怎麼那麼大方?一點也不像剛出閣的閨女。

等諸葛楓月兌去一身累贅的衣服後,僅留下一件貼身的新衣裳及兩個棉做的假胸部,正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時,卻瞧見站在床角處的裘昕正睜大他那雙銅鈴般的眼,直勾勾地瞅著他的胸部瞧。

諸葛楓也看了自己的前胸一眼,心想,沒什麼嘛!女人的那玩意兒不都是這樣嗎?難道他弄錯了?

這時,裘昕也看懂了他的不解,于是訥訥的輕聲說道︰「你那地方怎麼那麼大?」

哇!難不成是他的尺寸搞錯了嗎?他的確有點夸張地將它做的大了點,但是,他只不過是想更加表現出他特有的「女人味」罷了,不過看這情況,他像是弄巧成拙了。

「因為我營養好,肉偏偏又喜歡長到那地方去,我也沒辦法呀!」他一聳肩,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是這樣子呀!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問的,孔夫子曾說過‘非禮勿視’,而我已經逾矩了。」她低下頭,挺慚愧的說。

「哪兒的話,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多看幾眼有什麼不可以?又不會少塊肉。」諸葛楓自以為很幽默的說著,但听在裘昕的耳中卻相當不自在。

「我們是夫妻了?」裘昕苦悶的反問了一次。

「是呀!我們才剛拜過堂,也喝了交杯酒,你難道忘了?看樣子,你的病還真不輕呢!」諸葛楓暗忖︰這裘昕所謂的傳染病,該不會就是象他現在這樣——魂不守舍又丟三落四的吧!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你日後恨我。」裘昕又怎能對她說,他倆永遠成不了夫妻。

「恨你?我看你的病八成是發作了,老在那兒語無倫次的。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你就會覺得舒暢多了。」

諸葛楓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一個大男人一副溫吞吞、窮蘑菇的樣子,若非自己現在是「女人」的身份,他還真想幫他把身上那套新郎服給月兌了,逼他上床睡覺。

裘昕見她那麼熱情,又不好拒絕得太明顯,深怕她會起疑,也只好遷就她了;再說,小菁是個女人,兩個女人睡在一起,根本沒什麼好顧慮的,「你一連趕了好幾天的路也累了,那我們的就一塊睡吧!」

諸葛楓心想,他總算開竅了,也就高興的說︰「這才對嘛!那就趕快上來睡。」

裘昕只得遮遮掩掩、慢慢吞吞的月兌上的袍子,迅速地躲進了被窩里。

諸葛楓瞧他那動作,忍不住院哈哈大笑出聲,忘了自己目前偽裝的身份——含羞帶怯的女人。

「你笑什麼?」裘昕全身處于警戒狀態地詢問道,對于這個女子不甚含蓄的笑聲,頗無法接受。

「我說相公,你那動作簡直就和女人沒兩樣嘛!是否因為是新婚之夜,所以你太緊張了?」諸葛楓笑的險些岔了氣。

「我……」裘昕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一開始就在「庸人自擾」,因此做出來的事都極為反常。

「別你呀你呀的,不鬧你了,睡吧!」諸葛楓搖搖頭,轉身背對著裘昕睡了。

裘昕看了看她的背影,又回過頭望著天花板,良久,依然無法入眠,由于兩人親密的接觸,隱約中又傳來陽剛的味道,這令裘昕為之迷惘。

背對著他的諸葛楓也能感受到隔背貼著他的柔軟清香,這也讓他為之悸動。

漫漫長夜在兩人的「迷惘」、「悸動」中流逝,只是誰也不清楚這是為何?究竟是什麼困擾著他們,使他們無法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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