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靠他這麼近,她又開始喘不過氣來了。「我……如果包裹還你……」眸中是他放大的俊帥臉龐,鼻梢滿滿是他淡淡古龍水的味道,她突然覺得說話倍感吃力。
韋榷心知肚明自己的魅力,故意朝她貼得更近。
「不!」
「不?」貼著牆壁,她急思如何月兌離他的引誘。「呃,你說不?」要命,她要快點逃才行,這樣她完全無法思考。
但,很難。
當韋榷存心要戲玩她時,她怎麼躲?往哪躲呀?
他故意離開她一點,慢慢地將她逼向書桌,在她因靠上桌子退無可退時,再猛地堵住她的逃生之路,頎長的身軀若有似無的磨蹭著,卻沒真的完全貼上她,讓自己的氣息薰上她的身。
他微傾身,炙熱的唇輕靠著她的唇,似吻非吻,逗得她臉紅心跳,胸口搔癢難耐。
他這算什麼?挑逗?撩撥她的?
眼楮瞪得比小鹿斑比還大,巫貝兒屏著氣,強自鎮定的重拾話題。
「除了將包裹還你外,我還可以將前訂退還。」她咽咽口水。「加倍?」這魔鬼,再不快快打發走他,她鐵定會死于心律不整。
她也曾靠在男人懷里,也曾嘗試過激情熱吻,但是,這麼無賴且具侵略性的探試,令她無措,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忍不住迎上前去。
「不。」韋榷讓自己呼出的氣息輕拂過她的頸項,撩撥得迷惘的她更顯無措。「那點訂金我不放在眼里,而包裹一定送交給王金河本人。」
啊,他不肯解約?
「可是我……」
「就麻煩你再跑一趟嘍。」
和風般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在他直起身時,她甚至以為他輕吮過她的耳垂,那股酥麻的滋味直竄她的四肢百骸。
好!
這個字還含在她的舌尖沒來得及說出口,在她的注視下,目標達成的韋榷瀟灑的揚長而去。
砰!
門一關上,巫貝兒發軟的雙腿再也撐不起她沉甸甸且發熱的身軀,啪,她無力的跌坐在地,痴痴的回味著方才的旖旎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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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亞政輕憤的注視下,韋榷走得一派悠然自在,嘴角噙著心滿意足的愉悅。
按仇的滋味真不是蓋的!
他知道那件事的主謀者,除了她,不作第二人想。
當時的他,暖玉溫香抱滿懷,跟小陶正要二度攀向之顛時,冷不防地他看見床沿出現了個朦朧的人影,小陶因為忙著熱情尖叫並沒瞧見;雖然他隨即提高警覺,卻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
叫他如何反應呀?當時,他完全沉浸在下月復那股熟悉的熱潮中……
結果,就在即將到達高潮的那一秒,欲仙欲死的暖玉溫香連聲嬌吟都來不及發出,就像縷白煙般自他懷中消失了。
怔傻的仰躺在大床上,粗喘未退的他難以置信的朝著天花板干瞪眼,半晌後,他笑得極無奈。
如果不是見巫貝兒露過這一手,他大概會以為小陶是倩女幽魂的現代版小倩,而他是寧采臣的後代傳人;當然,這證明了壞他好事的凶手,除了巫貝兒,不作他想;但那張酷紅帶點陰惻惻的笑臉卻不是她……那,就是她的姐妹了。
這下,他與巫貝兒可是前仇未清、新仇再結!
想到自己與小魔女的糾結日漸加深,韋榷體內的怒氣不增反減,甚至,下月復有股波濤隨著亢奮而泛開,但他打死也不願揣測,這股騷亂是來自那個青澀無趣的月兌線小魔女。
怎麼可能嘛!
「啐,小菜鳥一只!」韋榷搖頭嘆笑。「想跟我斗?還早咧,就讓她去傷腦筋吧,找得到王金河我就輸給她。」
王金河是確有其人,只不過,上個月被他調派到新加坡去了,沒一年半載恐怕不會回台灣,而他的家人早都搬到外國,至于韋軒告訴巫貝兒的那個信義鄉的老家,呵呵,當然空無一人。
開玩笑,要玩游戲,當然得搞清楚狀況!
但改天有時間的話,他倒不介意領她進入絢爛迷人的世界一游。
她的唇,看起來柔軟且誘人,如果,他有空閑時間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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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天氣變化快速,一下子就烏雲密布,巫貝兒下意識的縮了縮雙肩,一股寒意直透進她的骨子里,她不停的用手摩挲光果的臂膀。
真是冷呀,雞皮疙瘩密密的布滿手臂。
「好像快下雨了。」嘴里嘀咕著,她徘徊不去,不死心的目光直瞅著眼前的破屋。「如果王金河在這,我就不姓巫。」
確定屋里沒人,她再一次鎩羽而歸。
留下來,于事無補,只是浪費時間罷了,但就這樣走了,又很不甘心……
「汪!」
「汪汪汪!」
接二連三的狗吠狂嘯,讓陷入沉思的巫貝兒回過神。
「哇!」她傻了眼,動也不敢動。
什麼時候,身旁聚了這麼多只狗老大?而且,每雙晶亮亮的狗眼都閃爍著不友善。
就跟上回一樣,眾狗環伺,嚇得她魂飛魄散,這次,狗群更是進逼到她身邊。
「哇,救人呀!」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她拔腿就跑。
她壓根忘了可以念咒瞬間移動,嬌容鐵青地盡彼著往前跑,企圖逃出生天。
媽呀,這群狗流氓好像是存心堵她!
巫貝兒有路就竄,沒路就跳,對附近地形完全不熟的她不知不覺闖進一處幽林,樹枝與葉片刮傷她在外的柔女敕肌膚,她完全不覺痛,最後一個踏空,順著陡坡滾落。
「哎呀--」
她滾進了干涸的大河溝,紊亂的思緒還來不及理清,腦袋就直朝河床上的大石頭撞去,當場暈了過去。
第八章
當天晚上,巫貝兒仍沒有回家。
「我姐去哪?」
「誰知呀。」打著哈欠,巫敏兒朝自己房間走去。「八成又去哪里玩得流連忘返了。」
「嘖,不是念過她了,怎麼又這樣?」
「你幾時見過豬牽到北京就變成牛來著?」
小錢鼠這話倒也沒說錯。
搖頭嘆息,巫馨兒眉心微蹩,雖然仍舊擔心,但她依經驗研判,姐姐或許去玩個一天就回家了。
經過上次的三堂會審,她就不信姐會那麼快故態復萌。
第二天,直到夜深了,巫貝兒還是不見人影。
陪在客廳等人的巫敏兒說︰「或許沒什麼,只是……我覺得有些不安。」
不知怎地,她昨晚翻來覆去的睡不安寧,老覺得有什麼壞事情發生了。
巫馨兒一整天心神不寧,听了小堂妹的話,一顆心都跳到喉嚨口,再三確定彼此不知巫貝兒的去向後,她們同時想,事情有異!
互視一眼,兩人默契十足的前後朝屋子頂樓的靈修室奔去,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神明保佑,千萬別出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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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得鋸掉嗎?」
「因為傷口已經感染……」
「只不過是感染,有必要鋸腿嗎?」
‘除了感染的範圍太大,呃……還有那截斷骨……」
「我不想听你咿咿啊啊,我只要你給我一個確實的好答案。」
好答案?他又不是上帝,哪由得了他說沒事就絕對沒事。
月兌了眼暴跳如雷的巫敏兒,陳醫生在心里長嘆一聲,盡量按捺住不悅。病患家屬的情緒向來不穩定,他看多唆。
「敏兒!」輕斥著小堂妹迫人的怒焰,巫馨兒緊忍住全身因氣憤而生的抽搐,嗓子繃得死緊。「陳醫生,我姐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嗎?」如果不是此刻不容許她崩潰,她早就哭成個淚人兒。
稍早,當她與敏兒合力在山里的河溝尋著姐姐時,兩人差點腳一軟,癱了。
姐姐當時看起來似乎連活命的那口氣都沒了!
她和敏兒跌跌撞撞的沖向她橫躺的身軀。
不必猜測也知道姐是自斜坡上滾落而下,一路踫撞摩擦;她的頭上撞了個洞,血流滿面,一群蟻蟲小蚊循著味道而來,沾上血跡斑斑的傷口就不想離開,更叫她們觸目驚心的,是她的左腿呈現不自然的彎曲,膝蓋的地方,一小截血色干涸的斷骨隱隱露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