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爺寒契 第22頁

寒契揚起一道眉,「阿笙,你這話是褒還是貶?」

「我也不知道。」涂佑笙話鋒一轉,直朝女主角射去,「十汾,你說呢?」

「你……呃……我……是寒契太抬愛了。」單十汾說得十分羞怯。

「狗屎抬愛,我說的是實話。」一時之間沒听出人家姑娘的靦腆,寒契理直氣壯的強調自己的感覺。

「對呀、對呀,我們阿契從來不說違心之論的唷。」涂佑笙笑得更開懷了。

單十汾的臉更是紅得可以燃亮逐漸暗沉的天空。

頓時,環伺在四周的空氣曖昧中帶有淡淡的情愫蕩漾……

直到熱力十足,活像個小火燭似的苗杏果去而復返,怪異的情色氣氛才逐漸淡去;她左手端著陶碗,右手有些艱辛的緊拎著一條色彩鮮艷的毛毯,顧左思右,如臨大敵般的神情挺引人發噱。

「阿契哥哥,這碗水是諸葛笨豬叫我端過來給你喝的,他說你一定開始覺得渴了。」至于那只豬究竟是由哪一點瞧出些許端倪來著,她不予置評。

一轉身,她笑眯眯的將那件暖呼呼的小毯子遞給單十汾,「十汾姐姐,給你,這樣你待會兒就不必再浪費時間跑回房里去拿了。」

她忘了這個季節的天空黑得極快,方才瞧見已經有人預備動手切割那只烤得香噴噴的牛犢,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開飯了。

嘖,還是阿契哥哥觀天象的功力較高,這天什麼時候要暗下來他一目了然。

單十汾不好意思的說︰「我……我自己回房去拿。」

「可是,要開飯了耶!」苗杏果有些委屈的試圖阻止她的撤退。

為什麼要回房去拿?不會是十汾姐姐看不上這件她才剛學織完成的小毯子吧?

「我……」單十汾那完全被羞怯盈滿的似水秋眸柔柔的瞥了寒契一眼,「沒關系,這毯子你待會兒可以自己披著。」

「可是,我自己已經有多加一件衣服了呀。」

「呃,我、我還是回房去拿好了。」說畢,她起身碎步逃離現場。

這種教人心跳加速的緊張場面教她……不知所措!

「她干麼突然之間跑得那麼快?」她的退場讓寒契瞧得一愣一愣的。

涂佑笙語調頓時提高,「你不清楚?」

「不!」

「這倒也是。」她不怪他的遲鈍。因為,依他的智商而言,沒人提醒恐怕很難頓時領悟,「這種滋味很難受噢!」

一個是落荒而逃,一個是眼神纏綿的追尋而去,這一幕落在滿腦子浪漫思想的涂佑笙眼中,竊笑連連。哇塞,原來是郎有情、妹有意,只要她這毛遂自薦的媒人婆手段拿捏得當,落花流水共譜嬋娟的時刻指日可待了。

呵,看來再過不久,日子平靜的村子又要開始熱鬧起來嘍。

「難受?我只是覺得她莫名其妙……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寒契忽感怪怪的。

「意思就是,如果你希望能在不久的將來抱得美人歸,最好現在就給我從實招來。」懶得移動自己的腳步,她朝他勾勾手指,「過來點,革命尚未成功前,我們最好別太張揚。」

「革命?」寒契是听得一頭霧水。

「哎呀,你別管我用什麼形容詞,說吧,給我坦白招來。」

他更疑惑了,「說什麼說?」

「笨哪你,真是朽木難雕。」涂佑笙搖搖頭,嘆了又嘆,「好吧,你先從對她的感覺說起好了。」一步一步,總會讓她模清楚他的感情步調走到哪一個段落了。

「什麼感覺?」她不耐,他更覺得她聒噪,無聊透頂,「你他媽的怎麼愈來愈婆婆媽媽了?有話就直接說,干麼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也好!她直截了當的問︰「你喜歡她吧?」

「單十汾?」寒契沒裝做听不懂。

「還有別人嗎?」瞥見興致勃勃杵在一旁听閑話的苗杏果,徐佑笙不由分說的端過她手中那碗始終沒人賞臉的冷開水,一口欲盡。渴死了,難怪人家常說,「媒人嘴,胡瑞瑞」,天馬行空的胡謅一大堆,靠的就是三寸不爛之舌,「那,你什麼時候約她出去走走呀?」

「約單十汾那呆妞?!」

「廢話,不是約她,難不成叫你的小杏果出去談情說愛呀?」瞟見苗杏果聞言後,小臉上盡現驚恐的神色,涂佑笙吃吃笑著,「放心啦,就算阿契對你起了色心,我們也會保護你的。」

寒契嚷嚷著,「涂佑笙,你說話給我客氣一點。」要不是看在慶典將近,大伙兒的情緒都挺高昂的,他鐵定跟她翻臉。

說他對那小表起了色心?哼,她以為他不挑嘴呀!

「是、是、是,那我們就別再岔開話題了,說嘛,你預備什麼時候行動?」

對呆妞展開行動?他壓根都還沒想到呢,但……「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猴急個什麼勁兒?」

「不急怎麼行呢,你忘啦,前兩天十汾還口口聲聲念著要回家呢。」

「那又怎樣?」寒契的口氣緩和了些。

他沒忘,听她說得這麼殷切,他哪忘得掉呀。雖然他尚未有任何打算,但,若這婆娘有什麼好的建議,他倒是願意洗耳恭听。

「唷,你倒還挺氣定神閑的,有沒有想過,若我們真讓十汾就這麼退場回家,你不就玩完了!」

「你……」他教她不經心所流露的嘲弄給氣歪了臉,可一想到若真讓那呆妞回家,往後可能再也見不到,胸口還真是不舒服呢,「你說呢?」

「要我說嘛,明兒個你就約她出去,挑些山明水秀、風景優美的好地方走走逛逛,這樣比較有利于剖心、談情。」

「剖心?談情?」寒契一臉驚詫,像听到了什麼曠世其聞。

「瞧你嚇成這樣,不對嗎?」涂佑笙也頗感訝異,「要不,你平時是怎麼追求女人的?」

「追?」他瞪大了眼。

「對呀,你不將人家女孩子誘惑到花前月下去享受浪漫情懷,那她們怎麼會甘願陪你進入情況呀?」

「花前月下?哈,你腦子有病哪,干麼弄得這麼復雜呀?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喜歡就直接上了呀。」

听他大刺刺且面無愧色地剖析著對于男女關系的看法一涂佑笙差點沒駭掉下巴,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你唷,真的是沒救了。」這媒人婆還真是不怎麼好當哩,「算啦,好人當到底,看在你跟我家相公是拜把兄弟的份上,我就免費傳授你幾招追求術……」

「追求術?」他打斷她的咳聲嘆氣。

有沒有搞錯?他寒契向來在女人方面是手到擒來,只有他要不要,哪由得對方挑三撿回,更逞淪得花費心神去「誘捕」!

「你不認同我的話?」她想也知道,他呀,被女人給寵壞了。

「對。」他的回答快得連一點點猶豫都沒有。

涂佑笙頓時覺得氣結,眉眼糾結成一團。是她自己呆,想也知道,他呀,早被這兒的女人給寵壞了。

「大沙豬,我不管你以前在女人堆里有多得心應手,可是,你究竟想不想听听我的計謀?」

寒契橫瞪了她一眼,「哼!」

「你鼻子塞住啦?干麼學起人家哼呀哼的。」她是挺有興致當牽紅線的媒人婆,可這並不代表她熱中于隨隨便便將一男一女給送做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拖拖拉拉?不過是想或是不想,也值得你花這麼久的時間考慮?」

她是見他們真的挺相配的,而且怕冷靜又聰明的十汾哪天早上一睜開眼,忽地將他寒大爺的一堆缺點全都模透,繼而拍拍一走了之……左想右想,她就是不希望他到最後落得心碎神傷的悲慘地步,所以才會這麼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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