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賊 第24頁

結果,他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甚至其中還包含了笑謔的一句「喜歡嗎」?!

她……嗚……她是喜歡,可是,她的心好難過。

「你說什麼?」剎那間,心情陡然自雲端筆直摔落谷底,是被絲毫沒有感激之心的她給一腳踹下來的。雙手緊捏著她的肩膀,瞿北皇又氣又疑惑的瞪著她。

被人這麼咬牙切齒的辱罵著,今天還是頭一遭呢,即使是喜歡她透頂,他也不爽了。

「你不要臉,你是無賴、大,全天下最無恥的大,你……你強……你怎麼可以……」

「我不要臉?」怒哼著,他氣極反笑,「你還真敢說我,如果你沒有欲火焚身,我又怎麼劫得到你呢,對不對?」

「你……可是……你是用……強……」氣勢比人弱,李竟愈是結巴了。

「就算我是用強的,那又怎麼樣?」眼帶戲弄,他扮了張會將人活活氣死的無賴臉。「你要有樣學樣的劫回去嗎?來呀!」

「瞿北皇!」

「怎麼,你不劫?」

「誰像你這麼無恥呀!」李竟忿忿地別開紅得快炸開的臉,不肯再多瞧他一眼。

餅分的登徒子,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真的不劫?」

「不——要!」

「好,你不劫是吧?」激情重燃的大手牢牢的覆在她光滑的臀上,瞿北皇腰身一扭,「那我就只有再劫一次嘍!」

第九章

幣掉邦曹的例行電話,神清氣爽的瞿北皇走進客廳,沒見到想見的人。

「公司沒事吧?」伊莉听到聲響,純樸的老臉自廚房探出來張望,「找什麼?小?」

「她呢?」

「神神秘秘的捧了一些東西往馬廄那兒去了。」臨退回廚房,伊莉又丟了句命令,「別在外頭玩得忘了時間,準七點開飯呀,晚了就給我喝西北風去!」

「知道了啦。」揚聲應著,瞿北皇繼續朝與主屋隔了一段距離的馬廄前進。

她又在玩什麼蠢把戲了?

因為腿長,又因為極其好奇她為何無緣無故接近馬廄,他走得很快,幾分鐘後,他看到了行跡可疑的停在「黑寶」欄前的李竟,也大略的猜出了她想做什麼。

「你該不會是被我的敵手買通了,存心潛進我的牧場般破壞的吧?」

「喝!」嚇了一跳,她手中的糖塊掉了滿地,「你怎麼走路都不出聲呢?」

「是你太專心做壞事了,怎麼能怪我?」瞿北皇瞥了眼地上的碎糖塊,「那上頭沾了什麼?」

忍著緊張,她看都不往地上看一眼,努力地讓自己臉不紅、氣不喘,免得教他那雙利眼瞧出了她因事跡敗露而浮現的懊惱。

「螞蟻。」

「是螞蟻嗎?」

「要不還有什麼?」她矢口否認自己有犯罪的傾向。

「無端端的對黑寶獻殷勤,別說它會滿肚子疑惑,連我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哩。」故意將身子俯低,讓她清楚的瞧見他眼中的促狹,「說吧!」

馬廄里養了十幾匹賽馬,有的性情溫和,有的卻仍野性未馴,可小她大致跟馬兒都能和平共處,惟獨性情惡劣又孤僻的黑寶,一人一馬似乎打一開始就相看兩相厭,彼此都看對方礙眼似的。

「你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吧?真的只是……」

「咳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沉默半晌,李竟突然輕跺了跺腳下的碎糖塊,心有不甘,「誰教它昨天那麼不賞臉的將我摔下來,害我的痛了一個晚上。」所以,她特地偷了些要喂給馬匹吃的糖塊,再跟伊莉要了一些瀉藥……

她絕不至于黑心到希望黑寶有個什麼萬一,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活該!你不去騎它不就沒事了?」追根究底,這禍端是她自找的,怎麼怨上無辜的黑寶呢?

「問題是,我跟丹尼爾打賭,可以騎著黑寶繞著馬場跑一圈的。」

聞言,瞿北皇的臉色微沉。

「以後你少去跟人家打這種無聊的賭,這麼愛賭,遲早小命都會被你賭掉。」昨晚算她運氣好,沒踫到黑寶在鬧脾氣,有時它若卯起勁來反抗,三、四個大男人都制不住它呢!

還有,得跟丹尼爾叮嚀一下,多盯著小這沒腦子的蠢女人。

「我才沒那麼笨,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又做不得,我心里有數的。」

「真的?」他黑黝的眼眸斜睨著馬廄里的一處角落。

「我騙你干麼?喂,你又怎麼了?無端端的,怎麼說話怪腔怪調?」真可惜計謀失敗,不過沒關系,她可是愈挫愈勇的李竟哩,這次不成,下次再來過。

「這里,挺不錯的,噢?」

「什麼意思?」瞧他的神情,笑得挺不懷好意的。輕咬著下唇,李竟豎起了全身的寒毛。

「喏,牆角的那堆干草,看到沒?」

「那些草糧不是一直都堆在那里嗎?」這也值得他笑得這麼賊……忽地,她瞪大了眼。

他不會是想……那樣吧?!

「想不想試試在一堆干草上親熱的滋味?」

丙不其然!

「不要!」她想都不想地一口回絕。

真不要臉,竟然想邀她在光天化日之下,甚至是在人人都可以走過來的馬廄里做,呃,做那檔子事!

「可是,我很想耶。」

「你想你的,別拖我下水!」討厭,一股燥熱自臉頸逸起,準又被他惹紅了臉了啦,「大,每次都對我強行掠奪。」

「又說我強行掠奪?」瞿北皇一聲重哼,「也不知道最後是誰哼哼唉唉的叫起春來,還硬是將光溜溜的身子猛往我身上磨磨蹭蹭著。」

「你……我不跟你扯了啦!」腰身一扭,她急慌慌的欲往外逃。

可是,她逃得過嗎?

瞿北皇的長臂早就等著逮她回來了,肘一彎,強架著李竟又扭又動的身子,他「性」致高昂的走向相中的目標。好早以前,他就想試試看在干草堆上翻雲覆雨的滋味是如何美妙了……

???

懷抱著因疲累而沉靜的女人,彼此相貼的胸口起伏著,一波波的滿足直透進瞿北皇氣喘吁吁的心坎,甜蜜的喜悅涌上他全身,因為太過舒坦而暈茫茫的腦子逐漸涌上一幕幕的……忽地,他渾身起了莫名的戰栗。

早該被謀殺的想像力在作崇了不成?剛剛,在他腦子里浮現的那股念頭是什麼?

不願欺瞞自己向來有條不紊的清晰理智,可是,方才他的腦子真的是想到了婚姻、妻子、小Baby;甚至,他還眼花的瞧見了一屋子的人——

自他開始衍生的血脈親人。

他瘋了!

「你會冷?」感受到身下傳來的顫意,她抬起臉喃聲問道。他怎麼會覺得冷呢?歡愛過後,她就只覺得熱,好熱、好熱噢!

「不……咳,不,怎麼會呢?」

「可是,你剛剛好像抖了一下。」

「沒什麼。」壓下她寫滿關切的臉,他不讓自己再聯想下去,「我明天要飛到曼哈頓一趟。」這輩子不曾有過這般惶然的感覺,幾乎可以說是搞不清楚情緒思維的重點,老天,他覺得不安極了。

難不成是……教人歌頌的愛情那玩意兒降臨到他身上了!?

但,怎麼可能呢?他可是理智又冷酷無情的瞿北皇呢!況且,想想大材小用的何悠作吧,本是個頂尖優秀的醫師,鋪在前頭的是榮華富貴與名利雙收的道路,可他卻因為秦紜妹,因為愛情,就這麼舍棄了唾手可得的一切,安安分分的當個小鎮醫師……媽呀,這還不足以證明嗎?

邊于呼風喚雨的峰頂生活一旦牽扯到情愛這毒素,就什麼都亂了,更甭提還想當個雄糾糾、氣昂昂的大男人了!

「曼哈頓?」李竟微怔,「你怎麼突然要去曼哈頓?」「開會。」言簡意賅,因為盤踞在腦海中的思緒太過紊亂,他的神情顯得僵凝不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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