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七上八下。她這意思是……
「因為你的笑還真的是不能看,也只有我這種心髒強壯的人才不會被嚇到。」她調皮的吐了吐舌,眼底溜過一抹促狹。
「好啊,你是故意的。」衛尚雲放松繃緊的心,好笑又好氣。
「我說的是實話咩。」
「看我一指神功。」他威脅的逼近。
她機靈的退後,「嘿嘿,你別亂來,哈哈……」
「看你還想跑哪?」長腿一跨,大手一撈,輕而易舉的逮住她。
「不要呀,很癢。」
白桂甫轉身奔跑,縴腰就被他長手自背後箝制住,旋即欺上的是他惡劣的五爪功在她肋下危害。
她只有不停的扭動身子,又笑又尖叫,不知覺兩人親密的貼近,直到他的大掌不經意的踫觸了她胸前柔軟傲人的圓挺。
霎時,時間靜止了,誰也沒有開口,四目接觸,只听得到彼此的心跳,曖昧的氣氛流動在他們之間,慢慢的……一點點的……
誰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他炯亮熾熱的黑眸釋放危險的光芒,像是要吞噬她,灼熱的呼吸撲上她臉,她心狂野的猛跳。
她的身子被強而有力的鐵臂箍緊,兩腿虛軟得無法移動,奇異的火焰在她體內點燃蔓延到四肢百骸,全身著了火,她感覺兩頰發燙,一種期待和害怕的戰栗讓她不自主的閉上雙眼。
敏銳的感受嘴唇上他的溫柔舌忝舐,挑情的吸吮她溫潤的唇瓣,像是饑渴的人久旱逢甘霖,他的舌尖逗弄她羞怯的小舌……
然後如門外大家期待的無聲勝有聲.氤氳著的低喘滿溢出屋外,令屋外偷听的人都不禁臉紅心跳。
「這不太好吧,非禮勿視。」
「你不想看就讓開……哇,太勁爆,那是我保守單純的桂姊嗎?她居然主動抱住他。」
「小阿姨,不要擠啦,你擋到我的視線……」
毫無預警的門扉被拉開,「砰」地一聲三人疊羅漢的撞進門檻,最下方是可憐的柳原,最上頭的居然是小明。
「看夠了沒?」衛尚雲咬著牙,臉上肌肉繃緊。
而白桂則是躲在高大的他身後,整張俏臉由脖子紅透耳梢,窘得巴不得挖地洞將自己埋起來。怎麼也想不到會被小宣和小明撞見?這下要說她跟他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就算說破了嘴也不會有人相信。
完了,她沒臉見人了。
「有事?」嚴峻冷硬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巨大高壯的身影如天神矗立門口,不苟言笑的睥睨著偷窺三人組。
小明很快的若無其事站起。「我是來通知開飯了。」說完,一溜煙跑掉。
第二位是李寧宣,吞咽了下口水,陪笑,「我……我們忘了拿東西,你們繼續。」揪著被壓在地上申吟的柳原蹺頭。
在衛尚雲打開門的同時,白桂躡手躡足移動到另一邊拱門,在他處理完那一頭,他倏地轉身,她心漏跳一拍。
她干笑,「我想到我的雞鴨豬還沒喂,我先去忙了……」落荒而逃。
留下衛尚雲好笑又好氣,下意識的撫模自己方正陽剛的臉龐。不禁捫心自問,他的長相真的有那麼駭人嗎?
5YYQT5YYQT5YYQT
鐵血神捕出現在白河鎮這事,經過好事者的口耳相傳,所有的人都為目睹傳奇人物而不辭千里而來。
昔日門可羅雀的白莊恢復舊時風光,門前更是車水馬龍,游客穿梭,人人爭睹鐵血神捕風采,登門造訪的官員絡繹不絕,連攤販也來湊熱鬧,一時之間白莊前變成熱鬧的市集。
要不是衛尚雲下令不許任何人踏進白莊門檻,違者以侵入私宅關入大牢,否則白莊門檻早被踏平了。
「這樣教我怎麼敢出門上街?」小明怎麼也沒想到衛尚雲這位未來的爹知名度那麼大,吃力的搬著剛清點的物品疊放好。
「換個好的角度想,以後要買什麼東西不必大老遠跑到鎮上,直接走出門口就有人雙手奉送。」李寧宣辛苦的盤點著這些日子以來,前來拜見的官員送的可從大廳堆到後院去的禮物。
可惜這些都是只能看不能踫,準備要退貨。
「東西清點完沒?」衛尚雲踏進門檻。
「快完了。」李寧宣和小明哀怨的相視一眼,他們點到兩手發軟。
「等會知府大人會派人馬來清運,你把帳冊交給他們逐一退還。」不收賄、不收禮是他的原則。
誰教他們趁他不在胡亂收取人家送來的禮品,無功不受祿,官場上卑辭厚禮多有私心和目的,連這一點道理都不懂!
「你們還沒點完呀?」跟在衛尚雲身後的白桂,同情的看著累癱在地上的兩人。「需要我幫忙嗎?」
「別理他們,這是他們自找的。」
「桂姊。」她謄寫得手好酸。
「娘。」他清點得眼花撩亂。
白桂同情的望著兩人,不覺莞爾,驀地靈機一動,「尚雲,我看這樣吧,這些東西一一送返舟車勞頓也麻煩,不如把這些東西拿來拍賣,請街坊鄰居大家共襄盛舉,然後再將賣掉的所得來救濟貧苦,造福黃河水患的災民,一來省了退貨的麻煩,二來也顧全那些大老遠送禮來的官員面子。」
「這主意不錯。」李寧宣眼楮一亮。
「娘,難得你想出這麼好的點子。」看來娘自從戀愛後,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連智慧也長了,他可以放心將娘交給衛尚雲了。
「沒什麼啦。」難得被兒子夸贊,白桂粉頰微泛紅暈,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我是憶起去年我們去賣豬仔時,看到市集上的古董商拍賣古董玉器,大伙爭相競標的情形,而想到的辦法。」
衛尚雲挑眉,「你們鎮上常會有古董商來兜售東西?」
「嗯,白河鎮也算是南北水運的交通要道,又離京城近,交通便捷,每年的五月都會舉辦古玩珠寶字畫的展覽,吸引南北商人來此聚集,這是白河鎮每年一大盛事。」白桂上前幫忙整理。
衛尚雲闃黑的邃眸掠過一抹若有所思的深沉。
「今年展覽會又快開始,到時又熱鬧了。」李寧宣笑得曖昧,以手肘輕推了下白桂,「桂姊,要不要順便采買一下你的嫁妝?」
兩朵紅雲飄上兩頰,她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你想到哪里去,我說過我是絕不會離開白莊的,要不然我干麼找相公?」等話一出口,她才猛然意識到身分敏感的衛尚雲就在身旁。
她悄悄的用眼尾余光瞟他,刀鑿斧刻的臉廓浮現漠然冷淡的線條,沉默不語的讓她惴惴不寧,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出去一下。」霍地衛尚雲拋下話,轉身離去。
「他怎麼了?」見他突然離去,白桂頓覺胸口挖了個洞,悵然落失。
李寧宣拍了拍額,「你知不知道你剛說了什麼?」
「我說錯什麼嗎?」
「你說不離開白莊,那麼你有沒有想過衛大人他怎麼辦,你總不能真要他入贅到白莊吧?」堂堂鐵血神捕入贅至女方家,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成了笑話,教他男人尊嚴往哪擺?
白桂小臉黯淡下來。她都忘了身為皇帝身邊愛將的他,擁有鴻鵠之志和錦繡前程,怎麼可能為她留下?
小明走到白桂身邊,執起她的手,「娘,你為白莊犧牲得已經夠多了,我希望娘有個好歸宿。」看在眼里,銘感肺腑。
如果沒有她這個娘把他當自己小孩照顧,噓寒問暖,他根本無法存活至今,至于那個生他的親娘已經不復記憶,總不能期望一個嬰兒對一個生下他就丟棄他不管的母親有多深的印象?一年能見上一面是奢望。
白桂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