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色賣身 第15頁

「是,相國大人。」她放下茶壺,不甘願的回睨了眼李威。

「我幾近殘廢?你這假君……」他陡高音量,噴火的火山眼瞪向像只狐狸的斐王樓,話沒說完卻被人拖著走。

「李小鮑子,請隨我進內房。」臭胡子,害她沒時間欣賞美男子,這筆賬她會好好跟他算!???

听著屋內傳來淒厲的哀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發生什麼凶殺命案。

坐在外房的斐玉樓吩咐下人換來新茶,送上早膳,據說李威常常可憐得自己上廚房找吃,原因是他的丫環忙碌得忘了給他送三餐和換茶,至于忙什麼,他也不清楚。

「啊!」

「拜托,這樣也叫,豬被凌遲也沒你叫聲恐怖。」

「你是想勒死我?」

「誰叫你那麼長那麼高大,自己有手有腳還要人伺候,幫你弄這弄那,我的手很酸耶。」

「自己發育不良,見不得人比你高。」

「小人之過也必文。」

「教亦多術矣!予不屑之教誨也者,是亦教誨之而已矣。」她搬出孔子罵人,他不會搬來孟子嗎?可惡的家伙,暗諭她不潔身上進!「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橫逆,則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無禮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禮矣,其橫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橫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則與禽獸奚擇哉,于禽獸又何難焉。」跟個狂妄無知的禽獸又何必計較呢!

「仇夢君!」話迸射出牙縫。

「我記憶沒你差,不需要你提醒我的名字。好啦,看起來穿上衣服還算是人模人樣,還能見人。」她噙著嘲弄。

驀然外房傳來一聲打雷似的爆笑聲。

李威和夢君面面相覷的步出內房,只見風度翩翩,氣質優雅的斐玉樓此刻沒有形象的拍桌大笑,笑到眼淚都流出來。

夢君一陣錯愕,「相國大人,你還好吧?」

「他中邪了!」李威沒好氣,听他吃癟,他挺樂!

「中邪?」夢君凝神一瞧,「相國大人面色紅潤,紫氣陽剛顯貴相,雙目如炬蘊光華,看起來很正常嘛。」

「小夢,你還會看相?」斐玉樓斂起了笑和眼中鋒芒,這丫頭不能小覷。

「略通皮毛。」她羞澀的道︰「改天有機會幫相國大人瞧瞧。」

「叫我斐大哥吧。」他淡然一笑。

「相國大人,這樣不太好吧,禮不可廢。」她表面故作為難,卻心跳如擂鼓,樂得快飛上天。

李威沒漏失她望著斐玉樓時那含羞帶怯的嬌態,看她視線停在斐玉樓身上,全然忘了他,他胸口冒著白熱化的酸氣。

「以後就當相國府是自己家。」

「相……斐大哥,你人真好。」

「等等,你好像是我的丫環。」李威咬著牙臉頰肌肉繃緊。

「沒錯呀!」夢君羞赧的看著夢中美男,喜孜孜的心情形露于外,渾然未覺身旁臉色發黑發臭的李威。

話字齒縫迸射出,他氣得皺眉,「為什麼我叫你做什麼,你都要持反對意見,而他叫你做什麼你就做?」光想到她眼中從來沒有他,而斐玉樓一出現就攫獲她所有關愛矚目,那他這些日子對她百般容忍,百般退讓是吃飽撐著?這口氣叫他怎麼咽得下。

他臉色似乎不太好,夢君眉黛顰起,「這里是相國府吧?」

他生硬的點點頭。

「那麼請問我領誰的薪俸?」

「相國……可是你是來服侍我的。」

「那請問李公子,你對我的伺候有什麼不滿?斐大哥在這,你有什麼冤屈盡避申訴,不足的我還可以幫你補充說明。」

「你……」降下的火氣陡升!

「沒話說,就請閉上你聒噪的大嘴,別像個受凌虐的小媳婦般唉唉叫,我在跟斐大哥說話。」

「哈哈!」斐玉樓再也忍不住的抱肚子大笑。

他們的確是一對活寶!

听到主子迸出百年難得听見的大笑,門外守衛卻是憂心忡忡,不知道房內發生什麼駭人听聞的大事,又不敢擅闖進去。

這一天相安無事!???

自從見識到夢君和李威這對冤家斗嘴的精采景況後,斐玉樓三不五時來登門造訪,當作公事閑暇之余的消遣。

「早呀,李兄。」斐玉樓微笑的踏進門。

「你來干嗎?」

「怎麼不見小夢兒。」

「閉嘴,誰準你這樣稱呼她!」他的話讓李威熔心到想反胃,每回他叫她名字,她只會白眼給他!「一早火氣那麼大,嘖嘖嘖,你臉上怎麼有五爪印,是給貓抓到的嗎?」斐玉樓張著好奇的眼,眼角的皺紋泄漏了笑意。

「關你何事!」李威剛毅的臉龐浮現狼狽的潮紅,這是得寸進尺的下場。

一早被硬生生從美夢挖起床,頻打呵欠之余,視線不自覺的投向正整理房間的夢君。燦爛的晨曦穿透白紗窗欞,在光線的映照下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反射在牆上,拉長了影子延伸到床榻,灼熱了他的臉龐,而她那美好的胸形影子就貼在他臉頰上,他頓覺口干舌燥。

回想起跟她在客棧中那一夜,向來不沾良家姑娘的他險些要了她,她甜美的味道令他賁起。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舌忝舌忝了干燥的唇,張著嘴仿佛就可以含住她那豐滿的尖挺,忘形的伸出雙臂一攬,仿佛可以抱住她。

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真的出現在他懷抱中,頭埋在她雙峰里,倏地,一個火辣的鍋貼送上他臉頰,驚回他的失神。

「你干嗎?」

他才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夢君走到他身邊,他反射的就抱住她,然後連偷香都沒來得及,鍋貼便送上臉。

她撂下狠話,「把你惡心的髒手拿開,在客棧的賬還沒跟你算,你別以為當我主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想當太監別客氣,我會很樂意成全你。」

斐玉樓忍俊不住的問︰「要不要拿寒冰石敷一下。」

「一早黃鼠狼給雞拜年。」李威悻悻然。被女人打是破天荒頭一遭,被同個女人也是平生第一次。

「欲求不滿的雞倒還是第一次見到。」斐玉樓繞著圈打量他。

「斐玉樓,你要不要就地挖個墓穴?」他掄起拳頭。

斐玉樓機警的飄然退後,「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也只有小夢姑娘受得了你的粗暴野蠻,算算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你不趕快把她定下來,小心她被別的男人搶走,到時你只能夜夜抱棉被靠萬能的雙手。」

「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李威逞強的裝作不在乎。

「我只是好心勸你早點定下來,這樣你娘也不會三天兩頭逼婚逼得你快上吊,一番好心被當驢肝肺。」

「你的心早給狗啃了。」想到能擁有她,理所當然的行使丈夫的權利,他莫名胸口熱呼呼的跳動,有點躍躍欲試。

「唉呀,怎麼說得那麼難听,兄弟我是特意來關心你後半生的性福。」掌握在小夢姑娘的手里。李威臉一沉,不願被這狡猾的狐狸窺破心思,「這是我跟她的事,不勞相國你費心,相國你操勞國事,日也操夜也操,已經腎虧了就趕快回去多躺著休息,藥多吃,話少說。」

「李兄,我還比不上流連百花叢中采花高手的你身經百戰,看你氣色那麼差,是不是大夫沒把你醫好,要不要我介紹宮廷御醫給你?」

兩道充滿殺氣的凶光掃至,「你想打架嗎?」

「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禁不起你的一擊。」斐玉樓佯裝惶恐的模樣,退後三步。

「我替你訂做的棺材正好派上用場。」再裝死咩!

「你在干嗎?」陡然出現的抽氣聲介入他們之間,一盆水潑上了李威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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