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寶賣身 第4頁

「為什麼要出去?」

「大小姐,這是男人的房間。」大胖臉微熱。

「我知道呀,這是你們的房間。」

阿黑干笑,「大小姐,你至少要留一點隱私給我們吧?」跟她在一起,害羞窘迫的竟是他們這些大男人,情何以堪。

「什麼隱私,以前我們還一起月兌光光在山溪水潭游泳,你們身上有幾根毛我還不清楚嗎?」

「大小姐。」兩個大男人臉漲成豬肝色。

「好啦!真受不了,我還以為女人才會扭扭捏捏,沒想到寨里的男人也一個樣。」仇思君往門外走。

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女煞星!不過這話他們可不敢說出口。

「卯時正,大門見,我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敢給我遲到,嘿嘿……我已經很久沒拿人來試藥了,希望你們不會讓我破戒。」

撂下狠話的她一走,阿黑和大胖立刻火燒般的收拾東西。

步出房門的仇思君噙著詭笑望向遠方。目標沉家莊!

??????????????????夜深人靜的沉家莊,突來的敲門聲打破沉寂。

「進來。」沉靖宇仍未就寢,埋首案牘。

「大哥,有什麼天大的事非把我從睡夢中挖起來?」一個身材頎長,俊朗的男子頻打著呵欠推門而入。

「二少爺。」沉問朝他點個頭。

「沉問,這麼晚還沒睡陪我大哥。」可憐喔!物以類聚,沈問也是冷冷的性子,和淡漠冷眼觀事的大哥有得拚。

「靖棠。」對弟弟散漫的性子,沉靖宇不加以指責,僅僅沉聲喚道。

沉靖棠稍稍斂起嘻皮笑臉,「大哥,別那麼嚴肅嘛,人生得意須盡歡。」他跟他大哥兩個人性子南轅北轍,有時真受不了大哥的老成和過度認真,以致錯失身邊許多美好事物。

「靖棠,你可知最近沉家莊附近出現了許多不明人士徘徊?」沉靖宇擱下筆,拾起臉,目光波瀾不興的注視吊兒郎當的沉靖棠。

「應該不是最近吧!從傳聞龍門寶藏可能藏于沉家莊內,就有人陰魂不散的盤據沉家莊四周。」沉靖棠筆直的走到擱在角落的貴妃椅躺下,枕著雙手。「哎呀!大哥,反正他們又沒有膽來招惹我們,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大可以靜制動、以逸待勞。」沉家莊培養的影衛可是媲美千軍萬馬,更別提莊內那些陷阱和奇門遁甲。

「話是沒錯,不過還是查一下看是哪些人馬比較妥當。」

「好——我會留意的。」沉靖棠打個呵欠,撐著快垂下的眼皮,「大哥,你派人快馬加鞭,三催四請的把我叫回來,該不會就是要交代這個?」暖玉溫香在懷正好眠,他卻被人從溫柔鄉挖起來。

「這是武威鏢局上一次遇劫的資料,以及這次要運送的紅貨,你拿去看一下,還有這次我會親自跟在後頭護鏢,莊里就暫且交由你打理。」隨著沉靖宇的動作,沈問自然接過交到沉靖棠手里。

「喔!」沉靖棠隨手放在胸前,闔上眼小瞇一下,「莊里有沈總管就好啦。「有個萬能的大哥,什麼事都分配得好好。

沉靖宇沒響應,再度低頭拿起筆閱覽帳冊,「有空多陪雲妹出去走走,別老是往妓院跑。」

沉靖棠猛睜開眼,從椅上彈坐起身,「雲妹應該是你的責任吧?」千萬不要把她推給我,從來沒看過一個女人可以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前一刻還甜蜜蜜問候你哥哥,下一刻就揮起刀要你命。

「我事情很多,暫時騰不出時間,這點小事麻煩你。」翻完一本,又接一本,手中忙碌的毛筆始終沒停歇。

「大哥,為什麼我得陪那個母……」沉靖棠兩道英俊的濃眉糾結在一起。要他陪她不如一刀給他省事。

「就這樣說定。」

真搞不懂誰才是她的未婚夫婿?知曉抗議無效的沉靖棠,爬爬一頭不羈亂發便離去。

照大哥那孤癖冷漠的性子,會有女人願意嫁給他才有鬼,多虧父親的先見之明,替大哥訂了門親事,否則大哥恐怕得孤老一生,但陷入迷戀的少女也不在少數,盲目的當冷情為性格。

這時,敲門聲輕響。

「靖宇,姑姑可以進來嗎?」

沉靖宇起身打開門扉,門外雍容華貴的婦人是沉少威的義妹冷翡翠,她身後跟著兩個婢女。

「少莊主。」兩個婢女羞答答的一福。

「你們都退下。」冷翡翠略拾手。

「是。」兩人不舍的退下後,冷翡翠進入書房。

「你還真是女人的殺手。」冷翡翠沒好氣的瞟了佷子一眼。

「冷夫人。」沉問一點頭。

「沉問,別太客套,我還沒七老八十。」她轉向沉靖宇,「我問你,你究竟打算對知雲怎麼辦?」

「她找你當說客?」沉靖宇回到書桌後。

「是也不是。」冷翡翠坐下,沉問旋即奉上茶,她優雅淺啜一口,「如果不要她就讓她自由吧,雖然她不是我親生的女兒,但終究叫了我十八載的娘。」

沉靖宇沒答腔。

「你呀,沒必要把沉家莊內外的事全攬上身,才二十有余卻看起來像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姑姑,你要說的就這些嗎?」沈靖宇面色平靜無波,專注的翻閱桌上帳冊,頭也沒抬。

「當然不是,對了!我要你暗地里找尋我親生女兒一事有眉目了嗎?」早在女兒被掉包時她就知曉,自己生的豈會認不出,一抹強掩的感傷躍上垂斂的眸底,冷翡翠嘆了口氣的接續道︰「她身上藏有龍門寶藏的秘密,只是擔心明目張膽的昭告天下尋人的後果,會為她引來殺身之禍才沒說。而知雲也是無辜。」說著,她黯然的垂下眼瞼。

為了不讓有可能潛伏在沉家莊的敵人發覺女兒被掉了包,她屢次強忍著眼淚,強壓下離開沉家莊找人的沖動,任心上記掛著女兒不知流落何方,生死也未卜,直到三年前沉靖宇帶回一線希望。

「誰知道這一晃眼竟是十八年,就算找到她了,不知她會不會認我這不負責任的娘。」

「姑姑,你多心了。」沈靖宇不冷不熱的安慰她。

「你曾經說在天山上搭救過一名肩上有弦月形紅色胎記的女子,打听出她是誰了嗎?」

沉靖宇搖搖頭,「佷兒僅知她是個使毒高手。」那毒讓他吃足了苦頭,還是以毒攻毒才暫時壓抑下來。

「哎,那你當初怎麼不想辦法把她留下,說不定她就是……」冷翡翠激動的又問著不下百次的問題,杯中茶水濺出。

「姑姑,天下肩上有紅色胎記的人何其多。」沉靖宇腦海浮現三年前令他印象深刻的神秘少女……「但弦月形的烙胎記就我女兒一人呀!」她魂牽夢縈的親生女兒。

?????????????????黑漆漆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四周是發霉腐朽的木頭和書墨味。

听說人快死了的時候,感覺會變得特別靈敏,她幾乎可以听得見自己逐漸微弱的心跳還有淺促的呼吸。

她好象快死了,躺在地上的她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地方她也不清楚,只知道為了躲避昆侖派的追兵而潛逃至此。虧得那昆侖派還是武林大派,除了幾本爛武笈,連只毒蒼蠅也沒有,害她千里迢迢的來這偷寶。

包可惡的是他們枉為武林名門正派,居然對她施毒射箭雨,她躲避不及,肩背中了兩箭,還真痛!

想不到她嗜毒一生反被毒噬。

她全身無力了!

驀地,一個咿呀的開門聲閃入她耳中,她很想睜眼看,可惜力不從心。比貓走路還輕的腳步聲慢慢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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