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寶賣身 第19頁

她小心翼翼的接過茶一仰而盡。「我們昨晚……」做了什麼?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沉靖宇笑容可掬,「需要我提醒你嗎?」

「昨晚……」她好象看到他的唇,感覺看起來很好吃,然後她好象跳到他身上硬是霸住他的唇,接下來……她的頭好痛。

「你昨晚醉了。」

「我又沒喝酒,怎麼會醉,我只是泡溫泉,結果在池子中睡著,接著……」她想起來了!她對他……天哪!她沒臉見人了,她對他霸王硬上弓。

「想起來了嗎?」沉靖宇似笑非笑。

「那溫泉有問題!」

「那個溫泉是稀有的天然療傷聖品,當初我爹就是听龍大叔的建議,才在此蓋沉家莊,普通人泡上一個時辰,就像是喝了三大壇女兒紅,府里的人都知道。」別提她睡了半天。

可是沒人告訴她呀!「噢,該死的,都是你的錯,趁人之危是小人行徑,你不會把我喚醒,還害我……」酒後亂性。

他綻開無辜的笑容,「我有呀,是你自己巴到我身上不讓我走,還威脅我敢不從就要對我下毒!」

「我……」腦海中慢慢浮現自己的惡形惡狀,仇思君欲哭無淚,撫著快炸開的頭,橫了眼笑容親切的他,「你還笑,如果你是幸災樂禍就滾遠一點。」寶沒找到卻已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被吃得一乾二淨,還是自己送上門給他吃!想著,她深覺無顏見江東父老,惡虎寨的兄弟們。

「我有幸災樂禍嗎?」他很高興他擁有她的第一次。

「是。」她沒好氣的白了眼笑得像偷腥的賊貓的沉靖宇。

他故作可憐,「我可沒故意把你灌醉,也不是我要欺負你,是你把我壓制住,然後霸王硬上弓……」

「都是我的錯好嗎?」她頭好痛!「少莊主,我會當這事不曾發生,你也不必太在意。」她雲淡風輕的說。是的,沒什麼,她不能讓他看見她的彷徨依戀。

沉靖宇挑眉,噙著笑,「你的意思是不要我負責?」照理一般男人听到這樣的消息應該額手稱慶,不過他們關系非同小可,此刻他只有一股沖動,想扭下她的小腦袋,看到底里頭裝什麼豆腐渣。

他在笑,可是她卻感到莫名的毛骨悚然,咽下喉中的不安,「這對少莊主應該不是難事,你就當沒這事發生即可。」

「君兒,你想得未免太容易,早在我們認識的那一天起……其實是更早之前,我們兩個就注定有密不可分的關系,你永遠也別想擺月兌掉我,說不定經過昨夜,你肚子里已經有我的種。」

他昨夜趁她熟睡之際,仔細端詳了她雪白肩頭上的彎月胎記,更加確定她的身份,他的妻,好不容易她自己送上門,他不會輕易放她再次消失在他生命中,他會緊緊握牢她。

仇思君兩眼圓瞠,臉頰肌肉抽動著,笑得比哭還難看,「不會那麼厲害吧,第一次就中?」

「我是很厲害呀,你還想試試嗎?」沉靖宇賊笑的坐到床緣,逼近她。打從她一出生,她的小手握牢他的小指,對面無表情的他綻露甜美的笑靨,他就認定她早他今生唯一的妻。

「少莊主,自重。」仇思君裹著被單倒退。什麼外傳沉家莊少莊主冷漠嚴謹,不苟言笑,他根本是無賴。

「叫我宇,你專屬的名字。」望著她鮮艷欲滴、令人垂涎三尺的紅唇,他感覺下月復又變得剛硬。

仇思君咬牙,勉強的擠出笑,「禮不可廢。」如果她的毒粉在手邊,她一定要整得他哭爹叫娘!

「我們之間都那麼親密,還需要在意那些繁文耨節嗎?」冷不防的伸手探取她一撮發尾,繞在指尖。

「少莊主,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想到這,她胸口像挨了一記悶棍。

「你介意嗎?」沉靖宇目光灼灼,想看穿她對他的感覺。

「你不覺得這話問錯對象,該介意的是你的未婚妻,我只是個丫鬟。」她佯裝若無其事的道︰「煩勞少莊主回避,奴婢要起身更衣。」

「我會解除婚約。」他將那綹秀發送至唇邊落下一啄,像是宣示又像是誓言,然後放開後起身。「你好好休息,等著我的好消息。」是該有個結束了。沉靖宇轉身離去。

仇思君為他專注認真的神情忐忑不安,心跳加快。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不會來真的吧?

第七章

「姑姑,是她沒錯!」

正在花廳爾雅品茗的冷翡翠聞聲,抬起眼望著興匆匆走來的佷子,「你在說誰呀?!

「就是……」沉靖宇掃了眼她身後的丫鬟。

冷翡翠意會的抬了下手,「你們都下去。」

兩個丫鬟一福退下。

確定四下都沒人後,沉靖宇冷酷的眸底不掩喜悅,「就是仇思君,她的確是我的小妻子,當年被偷抱走的龍知雲。」

「噗!」冷翡翠將含在嘴里的滿口茶噴出,手中的杯子差點打翻,「你說什麼?」她拚命的猛咳,話自齒縫擠出,「你吃了她?」也只有檢查過她身上的胎記他才能如此把握的說。

沈靖豐神色自若的點頭。

「你……我都還沒跟她相認,你居然沒問過我就把她……」冷翡翠氣得渾身打顫,拍桌而起。

「她本來就是我的。」沉靖宇不卑不亢,腦海浮現她倔強的容顏,冷硬的唇線變得柔和。若非要給她一點調適的時間,他一刻也不想離開她。

「我可沒答應。」冷翡翠沒好氣的坐下,心疼呀,她本想母女重逢後,女兒能留在她身邊多培養感情,不想那麼快把她嫁人。

「這婚約可是當年你跟爹訂下的。」他也只認定她!

「你要妻子到處都有女人送上門,干麼跟我搶女兒。」冷翡翠直想捶心肝,女兒都還沒相認就被他搶了先!

「我這一生只認定她,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冷翡翠望著他眼底放射出堅定的光芒,不由得嘆了口氣,「如果三年前你沒有遇到她,或者她已經不在世上,你難不成打算終身不娶出家當和尚,那沈家的香火怎麼辦?」

「沉家還有靖棠。」這也是為什麼他致力把沈靖棠培養為接班人。

「你真傻,跟我那個男人一樣。」冷翡翠苦笑。

「三年前我不該放她走。」見到弦月胎記讓他激動的連夜下山詢問姑姑,以致回到茅屋時已失去她的蹤影,這一次他不會放手了。

「你就這麼肯定她就是正牌龍知雲?」

「那個弦月胎記就是證據,因為那不是一出生就有,而是烙印上去的。」藏寶圖就在弦月里,而那圖章已隨女嬰的失蹤而下落不明,如果普通人撿到也只會當是個山水圖章,但當圖章上圖案和姑姑身上的翡翠玉佩兩相結合,就能顯示地圖,這個秘密也只有姑姑和他知曉。

「你還真仔細!」冷翡翠氣得牙癢癢。

一抹幸福甜蜜的微笑躍上沉靖宇的臉龐,他轉身快步離去,「我得回去看她。」

免得她跑掉!

冷翡翠嘆息,這下女兒不嫁他都不行。「告訴我,你會後悔當年听我的一意孤行嗎?」她強迫他裝作什麼事也不曾發生,致使他無法外出找尋人,致使他只能將思念埋藏心底。

沉靖宇回首,「姑姑,我從未怪過你。」當年他年幼力薄,就算告訴爹娘也無濟于事,徒然勞師動眾,而且人多口雜,極可能為她招來殺身之禍,而今他絕對有能力保護她,他不會讓她從他生命中消失。

待沉靖宇消失門後,冷翡翠嘆息,「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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