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身子傾斜一邊,不禁要慶幸爹的粗神經還有老眼昏花。
泵娘!冷飛眼神變得深沉。
「我跟他還有事商議。」無雙二話不說的趕緊拉起冷飛飛也似的沖進屋里,省得爹問東問西露了餡。
她還不想嫁!
oo
「你要嫁人?」無聲無息的跟在無雙身側的冷飛感覺就像她的影子,若不是他冒出聲音,還有那陣陣襲人的冷風,她幾乎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那是我爹一頭熱,他想要我嫁人。」她雲淡輕風的帶過。
聞言,冷飛心口扎了根刺!淡然的問︰「那你呢?」忽然間,他腦海里渴望的是她的回答,甚至掩蓋殺人的。
「我?你是說嫁給雅王當王妃嗎?」月兌一眼臉色冷然的冷飛,她慧黠玲瓏的心思一轉,冷酷殺手劍魔該不會開始被她影響了吧?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在唇畔微勾起,表面泰然自若。
冷飛不語。
「還好,當個王妃不如當個平凡人自在。」
沒由來的刺消失了,他那仿佛結了冰的臉龐上就像是平靜無波的一面美麗的鏡湖,染上春意。
無雙敏銳的察言觀色,心怦了一下,莫名的喜悅在心湖漾開。好奇怪,就像受美女愛戴也沒像此刻那麼樣的……悸動。
難道她喜歡上他?
震驚沖刷著她自詡的冷靜機智。怎麼可能?她喜歡的是女人怎麼會對個男人動心?會是因為他那張猶勝西施的美麗容顏嗎?
不自覺的覷了眼他,毫無預警的與他四目相接,她的心再次陡地一跳,慌忙的收回視線,兩頰發熱。
「往這邊走。」打破沉默,無雙佯裝自若的帶領他。
「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的。」冷飛絕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所有物,就算貴為王爺也一樣。
無雙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徑自推開書房的門。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可憐的秋菊坐在疊高帳冊的書桌後,如看到救星似地奔向她,也瞥見她身後美麗的……男人?「小姐,這位公子是……」
「不愧是我的秋菊,一眼就看出來,哪像爹老眼昏花,居然當他是姑娘,你有看過那麼高大的女人嗎?」
無雙摟著秋菊的胳臂,親呢的模樣讓冷飛看了十分礙眼,「放開她!」一指點在秋菊死穴前一寸。
無雙連忙松手,怕極這個反復無常的冷飛,秋菊可是她的左右手,少了秋菊,她就無法到處逍遙。
稀奇!這還是第一次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如此听話,而且對象還是未曾謀面的美男子。秋菊美眸閃動驚訝。
「這位是冷飛,你知道就好,不必了解,現在我要去開藏寶庫,你繼續忙。」無雙抓起冷飛往內房走去。
「小姐,你不能這樣,這些都是你……」秋菊哀嘆,跟了那麼精明奸黠的主子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不過,這還是自幼跟小姐那麼久第一次看到她帶男孩子出現,這點算是值回票價,或許老爺不用擔心小姐異于常人的性向,從小姐對那男人在乎的眼神她讀到春天的暖意。
中中中
來到內房,藍色絲帳,樸素典雅的閨房擺設非常干淨整潔,仿佛沒人住餅似的,讓冷飛不禁想起傳言,傳說荊家老二愛女人不愛男人,醉戀花街柳巷,夜夜不思歸,難道是真的?
無雙拉一下床邊的束繩,一面牆翻開,出現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市道,然後她端起桌上的油燈。」跟我來吧!這密室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一個進來的人,連我爹都不知道。」無雙帶領他走進甬道,「小心,這有台階。」她的大姐和秋菊就算知道也不會進入。
因她溫柔的執起他的大掌,一股暖意自她掌心傳入他冷冽枯竭的心扉,冷飛不自覺的握緊她的掌。
「這里有我從小到大的收藏,也充滿了回憶。」她帶他走進一間石室,推開木門,映人眼簾是滿室光輝。
一顆顆價值不菲的夜明珠嵌在壁上,一排排的櫃子整齊的成列,有放書的,有放兵器的,還有畫軸等等,琳瑯滿目。
無雙吹熄油燈,走到兵器櫃,取出用紅色絲綢包裹的劍遞給他,「我可是替你保管很好。」
冷飛往天上一拋,一甩紅影落地,銀光乍現,一閃神,銀牙已欺上無雙白皙的玉頸,冷森森的威脅著她。
無雙依然不動如山,睜著明亮靈燦的雙翦秋瞳直勾勾的注視他,因為她知道他不會殺她。
「你不怕嗎?」
「怕的話就不會帶你來。」她笑盈盈的刻意仰起白皙脖子,靠近銳利的劍刃。
他心剎縮的連忙抽回劍。他竟然在怕,怕他的劍傷了她!難不成他真的愛上她?這或許能解釋他為何要她的心!
冷飛微眯起眼,猝不及防的攫住她的手拉進懷里,「你在挑釁!」這狡猾的女狐狸。
無雙柔媚的一笑,「那你中計了嗎?」
她忽然覺得那張假臉皮十分礙眼,抬起手觸及他的臉,不意外他瑟縮一下,沒有拒絕她放肆的舉動。
她順利的撕下假面具的同時,熾烈的吻已欺上她的唇,就像饑渴的人在沙漠中狂飲甘霖。
她肺中的空氣被他奪去,兩腿發軟,氣喘的低吟,「床……在外面。」話未完她身子已騰空,身子晃了下,雙手順勢攀住他頸後。
他單手托起她臀部抱起,一手還拿著劍,大步的走出石室。
隨著步伐移動,兩個交纏的身軀始終貼合沒有空隙,無雙可以敏銳的察覺他身體每一處的變化,包括他男性陽剛的部位。
忽然她有點好奇,是不是所有的男人身體都特別容易亢奮?他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嗎?她忽然想起曾叫舞雲風獻身,不知道他有沒有反應?莫名的一股酸氣在胃里發酵。
她發現她竟然在吃味!
回到屋里,他放開她的唇,將她放上榻,「你在分心!」灼灼目光鎖著她泛著醉人的酡紅容顏,不悅寫在他臉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對他的吻無動于衷。
「老實說,你多久發一次情?」無雙推開他,坐在床緣。
「沒有。」發情?當他是豬狗?
「那總該做過愛吧?」無雙的心不免一陣竊喜。
「沒有人能活著近得了我身。」除了她!
「那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無雙眼波流轉慧黠,噙著勾魂的媚笑,無意識的縴縴玉手榴上他剛強結實的胸膛,不意外掌心下的肌肉起伏震顫,她听到他呼吸變濁重,銀鈴笑聲逸出唇角。
「你這小魔女。」他扔下貼身的劍,跨上床,覆上她柔軟的嬌軀,兩個人吻得渾然忘我。
「我說女兒呀!」砰一聲,闖進門的荊齊修張大嘴幾乎可以吞下一籠雞蛋。
「小姐,我攔不住老爺。」秋菊含羞的低垂螓首。沒想到小姐手腳那麼快,輕易地將這個美麗的男人變成囊中物。
「你……你這不肖女居然跟個姑娘在床上,你們……天哪!」荊齊修的話讓秋菊險些撞門。
無雙已笑得岔氣。
「老爺,你搞錯了吧?」秋菊忍不住為這老眼昏花的老人家掬一把同情淚,「那位是男人,不是姑娘。」
「男人!」荊齊修整個人傻了!
「沒錯,他是我的男人。」無雙自冷飛身後摟著他,他身子微僵一下,才慢慢放松。
「你的……天哪!」荊齊修撫額申吟。
天哪!他怎麼生出這麼不知羞恥的女兒?玩女人,流連花街柳巷,以風流倜儻之男色誘惑路上的千金閨秀,如今,居然公然跟個男人在床上摟摟抱抱?這個男人剛沒細瞧,此刻凝神一瞧,傾國傾城的容姿比女人還美,連他這男人都不禁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