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了相公 第19頁

無雙眨一下眼,喉頭涌出一陣惡心,她界頭酸澀,眼眶發熱,強忍酸楚,握緊了拳,不自覺中用力過猛捏碎杯子。想到冷飛的遭遇,她的心感覺像被人狠狠的撕裂刨開,手痛遠不如心痛!

她不哭的!她在娘去世後就立誓無論面臨任何情況都絕不哭,哭不能解決事情,只會曝露自己的去懦和弱點。

「你的手流血了!」碎片落地的鏗鏘引起莫慧娘轉身,她驚呼,這樣的無雙她沒有見過,莫非……她心中靈光一閃。

無雙佯裝神色自若的看一眼手中的殷紅,慢條斯理的拿出絲絹擦拭,「是這杯子有裂痕,待會叫秋菊來收拾。」

莫慧娘眼底掠過欣慰的閃光,或許她兒有救!

「冷夫人,你繼續說。」’

看無雙優雅從容的拿著另一只杯子倒茶,水一滴也沒濺出,她又覺得一絲困惑,真是杯子有裂痕而破的嗎?

莫慧娘心里存疑,不疾不徐的開口,「那天還好我放棄遠行趕回家及時阻止這場悲劇,我害怕他會變成殺人魔,于是吩咐人快馬將他送往塞外我師父那,請師父以攝魂大法封住他的記憶,並化除他身上戾氣。」

難怪他會失憶,許多過去想不起。

「雪山老人那老賊,他不是死了?」無雙皺眉,她還去參加他的葬禮,五湖四海,幾乎全武林都派人悼念,那天真是人山人海,她差點被直爽豪放的江湖女兒的熱情口水給淹死!

唉,誰教她小時便生得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樣。

「他是你的祖師爺。」莫慧娘沒好氣。

「年老壽終是很正常,我們應該感到高興。」

莫慧娘嘆一口氣,「因為師父突然的噩耗,再也沒有人能控制冷飛,不久之後,江湖中就出現七絕崖上的殺手劍魔,我猜有可能是他,所以每當哪里有慘案發生,我就趕往追尋,卻屢屢撲空。」

「于是找上了我。」無雙淺啜口茶。

「因為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相信你一定能替我找回我的兒子。」莫慧娘由衷感激。

「別把我說得那麼偉大,我只是把欠你的債還清。」

「謝謝你,雙兒。」莫慧娘感激不盡的執起她的雙手,輕觸她柔荑掌心處被劃破的傷痕,或許她對冷飛並非只有交易那麼單純。

無雙從容的抽回自己的手,「別那樣叫,這名字只有我娘在叫。」

「既然師父這名字你不愛叫,叫娘也是可以。」莫慧娘決定了,她不只要這個無雙佳兒,還要她這兒媳婦,至于她要兒子下嫁一事,再商議吧!

「嘿,這師父是你自稱,我只說願意學你的武功,可沒答應拜師,至于當娘,等你生出我那麼大的女兒再說吧!」想佔她便宜,沒那麼容易,她可是蘇州賽諸葛荊無雙。

中中中

開門聲響起,無聲無息的感覺像被風吹開一樣,冷颼颼的。

「你回來了。」正在屋內看帳的無雙頭也沒抬的說。

不知是因為莫慧娘的到來,刻意回避他娘親,還是又怯殺人。整整三天他像是從空氣中消失一般。

「你的手受傷了。」冷飛翻開她的皓腕,沒有高低起伏的音調散發一股無形的冷栗,瞪視她包扎著白布的手就像在看深仇大敵。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無雙想抽回,奈何他力氣依然比她大,一方面是痛得懶的動。

事後才覺得自己怎麼那麼笨,居然笨到捏碎杯子傷了身體發膚,這還是她平生第二次做的蠢事,都是因為他!

「誰傷的?」殺機浮現他眼底。

「沒有人,是我自己不小心。」無雙嘆一口氣。

「你全身上下每一根毛發都是屬于我,就算是你自己也不準傷害。」莫名的憤怒漲滿他胸腔,他感覺自己心口快撐爆,他覺得要找一個宣匯的出口。而她,該死的她,既然讓自己受傷!

留意到他眼神變得暗沉幽黯,無雙心咚了下,「唉唉,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皮肉傷,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敝吧?」她起身試圖搶回手的主權,「我還要工作,你放手啦!」

「我要檢視你身體其他部位。」他突然打橫的抱起她。

無雙一驚,「沒那麼嚴重吧?」被他觸踫的身體竄過一股無法言喻的顫栗,夾雜著害怕,還有一絲絲期待。

對男女情事,她一直存著好奇,卻從來沒有做過,第一,男人又臭又粗魯又自命不凡,天知道行不行;第二,她遇到的男人都沒有一個比她身邊的女人美麗,還是女人令她心動;第三,她總得同情一下她那老爹,她還不想當不肖女,當然還有第四、第五了……

「你只是要檢查而已嗎?」她被放到床上,坦蕩蕩的直視他俊美絕艷的容顏,

「你說呢?」

哎呀呀!天要下紅雨,向來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冷飛居然跟她說笑,他嘴邊那朵艷麗如罌粟花的微笑讓人迷醉。

完了!她不能自己,她完全無法抗拒他蝕骨銷魂的勾魂眼和性感微笑,她只能眼睜睜的任他予取于求。

「我們還沒成親。」無雙做垂死的掙扎,看他優雅的月兌下外袍。他的身材真的很不錯。

「遲早的事。」簡潔扼要,如同他利落的月兌衣技術,三兩下一絲不掛,三點全露,他像沒事般的爬上床,她反而臉紅的低下頭。

「你答應過要尊重我。」

「是你違反了約定,你忘了你的身體是我的,心也是我的。」精瘦結實的陽剛身軀覆上她。他手指一彈,雲帳抖落。

「你輕一點,哎呀!好癢……呵呵,別模那個地方。」

「女人,不許笑!」

「我不笑,你別踫我肚臍眼下面啦……呵呵哈哈,你別搔我癢。」無雙嬌笑低喘聲逸出雲帳。

「吵死了!」此刻無聲的喘息嚶嚀更勝有聲時。

蚌十個

巨大的黑影遮住窗外微弱的光線,這是哪里?

「這個小表是新來的,長得真漂亮。」

黑影居然會說話!

「小子,別裝死,快起來。」

肚子好餓,腰好痛。

「我爹是快劍山莊莊主。」喃喃的聲音氣若游絲。

「哈哈,快劍山莊是什麼地方,你是痴人說夢,烏鴉妄想當鳳凰。」他動彈不得,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你乖乖听我們指示,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婬穢的手模著他的身體,他好想吐,沒有吃東西的他嘔不出東西,只覺得好難受。好痛苦。「別踫我……放開我。」他是不是快死了?

「還想掙扎,這里的每個人都是相同的命運,他還是趁早認命吧。」猥瑣的笑聲刺痛他的耳朵。

「不!」他不能死,他要去找娘,他要去找娘,黑影身上有銀色的光,是劍!他想起爹教過他的劍法,這些人都該死!

好冷、好冷,為什麼他身上都是血?怎麼都洗不掉,怎麼都洗不干淨,誰來救救他?誰來……什麼聲音?

「喂,你抓痛我了,我警告你再不醒來,小心我把你踢下床!」嬌吼聲,在他被揪起的耳朵旁響起。

他緩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的五指印烙在她粉女敕無暇的雪白玉臂,原來他抓住的銀光是她。

無雙氣呼呼,她全身酸痛,醒來還得忍受險些斷臂的對待。「你回神了沒?若清醒了,麻煩你移動一體,壓得我受不了!」

「對不起,我弄痛你了。」冷飛放開手移開身于。

「知道就好。」無雙泰然處之的走下床,優雅的套回一件件衣裳,不理會背後那兩道灼熱視線。「你生氣了?」

「我能生氣嗎?這幾天你什麼遺言也沒交代就離開,沒有人知道你去哪,也沒有人看到你的身影,而我在你心中反正也不重要啦,隨你愛上哪去,打也打不過你,也沒能力管你,對你而言我不過是個所有物。」她悻悻然,更氣自己那三天輾轉難眠,怕他是不是被武林正義人士圍殺,還是遇到仇家被殺傷而無法歸來,害怕焦慮的她不想讓自己胡思亂想,于是重新掌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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