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誘愛 第13頁

嗎?」

正喝著冰水的喜兒被那句「親愛的」嗆得差點噴出來。明明曉得只是他的玩笑話,

臉蛋卻暈紅得化不開。

「什麼?什……什麼宴會?高先生沒說。」

「因為人家是邀請我的,你不是想見識我的萬人迷魅力嗎?今晚當我的女伴吧!」

「可是……太倉促了吧?」她都沒心理準備。

「放心,一切有我。」

喜兒大眼瞪小眼的瞅著李鼎鶴,只見他一派悠閑沉穩,頗有運籌帷幄,談笑間強虜

灰飛煙滅的篤定。

???

事實證明,李鼎鶴並沒自夸。

當天晚上,李鼎鶴就像天生的外交家,自在穿梭于賓客之間,有他之處,必有笑聲

好不熱鬧。

「如何?」中場休息時間,李鼎鶴牽著喜兒的手溜到陽台陰暗處。

「什麼如何?」半場下來,她只覺得累。

「我注意到你吃得不多。」他擔憂的說,頭猛然靠近她的額頭,探測她的溫度。

喜兒尷尬的推開他,囁嚅的怪罪,「你干什麼動手動腳?」

「我關心你!」這個時候,他自詡還是個君子。

此時交響樂團彈奏出曲調浪漫的音樂,伴隨著夜幕上星子點點,營造出靜謐、溫馨

的氛圍。

李鼎鶴突然問︰「那天你是因為被高婷婷羞辱才哭的嗎?」

喜兒僵硬著背脊,防御性的問︰「問這個干什麼?」她都快忘了。

他搖頭苦笑,神情有絲羞赧,「全因為你那壓抑的淚水太迷惑我了。」這是他第一

次對女人手足無措。

喜兒側目,對他那不經意散發出來、屬于大男人的認真感到炫目,她低頭掩飾自己

的失神,「你都是用這種手段騙女生的嗎?」

「不是,只有你,一直以來只有你。」他終于承認自己有私心。

聞言,喜兒又漲紅面孔,潮紅隨著血液布滿全身,眼神不知擱哪里才得宜?

直到他開車送她回家,他們沒有再交談過,旖旎的潮流充斥在他們四周。誰都沒勇

氣開口打破沉默,就這麼僵坐在車里。

喜兒低頭偷瞄手表,發覺時候不早了,她不自在的清清喉嚨,語氣力求和順,「我

要回家了。」

李鼎鶴斜著頭望了她一眼,自嘲的笑道︰「我嚇著你了嗎?」

她撥弄發絲,不確定的點頭,「嗯,有一點。」話畢,又急忙的解釋道︰「不過,

你常常語出驚人,見怪不怪。」

的確,中規中矩的追求愛情不適合他的本性。

他苦笑,決定坦白,「如果我真的追求你,你會逃嗎?」

喜兒訝異的注視他,試圖在他愛笑的眼楮里找尋出一點點捉弄,卻反被他突如其來

的認真給嚇住。

「難道又是新型的捉弄把戲?」踫到情愛這檔事,她嘴巴就開始不受指揮。

李鼎鶴總算自食惡果,他莫可奈何的自我嘲諷,「我真是活該是不是?」他反問她。

她又垂下頭,眼神飄來飄去。

「不如給你一段時間考驗我?」

「為什麼是我?」她發覺今天對自己超級沒信心,老是認為她高攀了李鼎鶴。

其實也不能怪她,除去他愛調侃的惡習,對方的條件十足十的優秀。多金、溫和、

開朗、能干、長得也很俊,雖然對她來說不希罕,但是她仍舊疑惑,自己有哪一點值得

對方追求?

李鼎鶴的答案很模糊,「沒辦法,就是對味。」

???

喜兒回到家,先沖過澡卸下一身疲憊,然後跟母親聊了幾句,互道晚安,才回房睡

覺。

躺在床上,喜兒的腦袋還是懸岩著一個疑問——

什麼叫對味?

她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百思不得其解,李鼎鶴的意思是她對他的味嗎?

她身上能有什麼味啊?她把手背湊到鼻子左右嗅聞,沒什麼味道呀!只有清新的肥

皂香。

不過回想他一臉苦惱的對她告白,她還是不免揚起嘴唇,心里甜孜孜的,甚至害羞

的躲到被窩里竊笑。

或許兩人在斗嘴對峙之時,自己也不知不覺的受他吸引。

明天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呢?「哎呀!好煩惱喔!」她嘴上這麼嚷著,心里卻夾雜

著濃濃的甜蜜。李鼎鶴這男人果然是生來克她的。

???

斑婷婷怒火焚燒的在房間里摔東西。

「喜兒真該死,竟敢偷我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今天她跟朋友到舞廳跳舞,覺得無聊就打道回府,回家途中發現一輛很眼熟的車子,

筆意要司機繞到車子的右後方。

結果發現車上的人是鼎鶴大哥跟喜兒。他們兩人還含情脈脈、微笑連連,就像一對

熱戀中的男女。

每次她興匆匆的邀約鼎鶴大哥跟她出去,他總有百般借口,不是公事繁忙,就是跟

客戶有約。今天她也幾番跑到他的位子上去邀他,他也推說晚上有私事。

所謂的私事就是跟那個下賤女出去是不是?

鼎鶴大哥一定是受到該死的陳喜兒勾引,才會再三婉拒她的邀請。說不定喜兒還在

背後嚼舌根編派她的不是,不然以她高貴的身份和美艷的外表,鼎鶴大哥怎麼可能不喜

歡她?

斑婷婷一味的怪罪喜兒,又自以為是的幻想。

「真是不要臉的賊女!」她忿忿不平的把花瓶用力往窗戶砸。

「匡當!」玻璃的碎裂聲驚動高正清和幾位佣人。

「又發生什麼事?」高正清穿著睡袍出現在她房內,皺眉看著女兒驕蠻的撒潑。

隨後趕來的女佣自動整理起雜亂的場面。

「爸,都是喜兒啦!」她撲到他懷中告狀,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喜兒又惹到你什麼了?」他不勝其煩的問。

斑婷婷劈哩啪啦的把今天看到的情形,加油添醋的在父親面前胡謅一通。

斑正清沒料到事情進展得如此迅速。

不禁感嘆鼎鶴的手腳未免太快了些,他才答應把喜兒讓給他當專屬秘書,連公文都

還沒擬定,就猴急的把她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仿佛深怕有人分一杯羹。

這倒是始料未及,他從不曉得自小疼到大的佷兒佔有欲如此強。

雖然在他面前,他從不掩飾對喜兒的好感。但是這樣一來,一廂情願的女兒不免可

憐些。

他原意希望鼎鶴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多教導婷婷,只怪女兒不爭氣,老是把刁蠻驕縱

本性顯露在外,表現又差人一大截。兩相比較之下,任誰都會挑選善解人意的喜兒。

李家已經夠顯赫富貴,家族多次反應只要兒子喜歡,誰都會接受。況且喜兒又乖巧、

惹人疼,只要喜兒有意,這段戀情誰都阻止不了。

斑正清也只有開導女兒,「鼎鶴本來就屬意喜兒,你就不要鬧脾氣了。」

「他本來喜歡的人是我,是喜兒奪我所愛,誘惑他。」她不服氣的辯駁,滿腦子的

報復方法,她要喜兒死無全尸,再也沒法子破壞她的生活。

「我不準你去搗亂。」自己女兒的心思,他豈會不了解?心胸狹窄的婷婷是個嬌生

邊養的千金大小姐,里里外外誰不看他面子步步退讓?如此一來卻養成她輸不起的個性;

偏偏她鑽牛角尖,只有她負人、沒有人負她的道理。

他不盯緊點,遲早會給她惹出天大的亂子。

斑婷婷見父親有意維護佣人之女,憤慨的跺腳抱怨,「爸,你每次都這樣,光會為

喜兒著想。我是你女兒,你怎麼不多為我想想?今天她騎到我頭上來,我不好好教訓教

訓她,咽不下這口氣。」

「唉!你胡說什麼?我不為你想,我會千方百計的強迫你到公司實習?我苦口婆心

的開導你,還不是希望你能多改改驕傲的個性?都已經二十幾歲了,不要像個長不大的

孩子,讓我煩心好不好?」他揉揉發疼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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