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制作***bbs.***
午後的陽光炎炎,熾熱的灑落在大地上。
此時官道上行人稀少,他們的馬車停在離官道不遠的一處樹林前,獨享這一方的寧靜。尤其,身邊有佳人相伴,縱是苦寒之地,也會變得春暖花開。
不久前,一只灰色信鴿落到風霽雲的手上,現在他手上拿的便是從鴿子腳上取下的一小卷紙。
許吟秋靠坐在車門上,微微的眯著眼,仿佛已經睡著。
風霽雲知道她沒睡,嘴角輕揚,湊到門邊,與她比肩靠坐在一塊。
「你真的不好奇嗎?」
享受著微風拂面的清爽,她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他轉過頭,她的臉近在咫尺,隱有梨花香沁入鼻翼,心中不禁一蕩,情不自禁湊過去在她頰畔一吻。
許吟秋身子一僵,卻沒有閃躲,只是悄悄酡紅了雙頰。
風霽雲愜意的望著天空飄浮的白雲說︰「信上說,前幾日六扇門總捕頭曾秘密在夏江鎮出現。」
她抿了抿唇瓣,沒有睜眼,「你想說什麼?」
「是他打傷你的吧。」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果然不愧是飛鶯閣的少主。」
他從她輕描淡寫的口氣中听出不快,不由得輕笑一聲,「在生氣?」
「哼。」
「據說令慈跟現任六扇門總捕頭的師兄失蹤有關,所以他才會找上你吧。」
「你想說什麼?」
「你如此忌憚于他,是否有某些原因?」總捕頭一出現,她就馬上停止「借」物行動,其中絕對大有文章。
「風霽雲,」她驀地睜眼,雙手握緊,「再私下調查我,我真的會翻臉。」
「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傷了你。」他一臉無辜。
「很好的理由。」聲音似乎還帶了一點笑。
「你要告訴我了嗎?」
「青衣樓主到底跟你是什麼關系?」許吟秋目光灼灼的瞪著他。好啊,要攤牌,大家一起攤,她一直忍著不問是不想打探別人的隱私,現在她決定光明正大的問出來。
「有點復雜。」風霽雲伸手揉著太陽穴。她竟然會反將一軍。
看樣子確實是挺復雜。她無聲的表示贊同。
等了半天,他看到她仍舊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他,知道沒辦法搪塞過去,只好說道︰「非敵非友,可敵可友。」
說了等于沒說。
許吟秋撇撇嘴,轉頭繼續閉目養神,當他不存在。
「你真的打不過那位六扇門的總捕頭,還是有別的原因?」他不死心的問。
「他是個經驗老道的捕頭,而我是個欠缺經驗的賊。」想了想,她這麼回答。
「了解。」
「偏偏不巧的是,這位大捕頭跟我家的關系有一點點的復雜,所以我只好避而遠之。」
他跟青衣樓主關系復雜。所以,她跟蕭大捕頭的關系也復雜。
好,很好,真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答案。
「你真的很想知道我跟青衣樓的糾葛?」
許吟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本能的就要拒絕,「不用……」
他的食指輕輕的點在她的唇上,笑著搖頭,「我既然決定說了,你又怎麼能不听呢?」指月復摩挲著她柔軟的紅唇,他整個人朝她緩緩靠過去,以唇代替了粗礪的指月復。
許吟秋的臉頓時緋紅一片,一時忘了反應,任他一點一點的加深這個吻,更囂張的撬開她的貝齒鑽進去與她的舌嬉戲糾纏。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移進車廂內,垂落的車簾遮擋一部分的光線,車廂內半明半暗,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的手滑過她的豐盈,一路向下婉蜒,最終停在那處迷人的幽谷前,像蛇一般滑了進去。
她的手猛地一緊,狠狠的掐進他光果的肩頭,人也在瞬間回神,本能的夾緊雙腿,「停、停下……」
「秋兒……」他充滿的看著她,聲音沙啞低沉中透著誘惑,「我要你。」這種時候喊停,會要他的命。
「不行!」她察覺到他的手指竟然開始,陌生的疼痛刺激著她的敏感,帶給她未知的恐懼,本能的開始推拒他。
看出她的恐懼,風霽雲萬般無奈的抽離手指,滿臉的失落,「秋兒……」她可知他那里疼得都要爆炸了,這樣讓他強行壓制太殘忍了。
「你起來。」
「再等一會。」他將頭埋在她肩頸處,努力平息著體內躁動的氣血。
女性的直覺讓她乖乖的任他壓著沒反抗,等著他恢復平穩的呼吸。
當他一離開自己的身子,許吟秋就以最快的速度縮到車廂一角,手指發顫的整理自己被剝得七零八落的衣物。
他們明明是在說些挺嚴肅的事,怎麼會突然間就演變到現在這個局面呢?這男人太無恥了,怎麼能用這種方式轉移話題?想到這里,許吟秋恨恨的瞪過去。
不料,正撞上風霽雲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整個人歪倚在車廂上,完全沒有整理自己。
束起的長發因為剛才的情動而散落幾繒在頰畔,敞開的衣襟露出他平滑而又結實的胸肌,平日總是斯文俊雅的人,此時卻有了幾分頹廢性感,更加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妖孽啊!
許吟秋紅著臉別開眼,恨不得就地挖個坑鑽進去。他那赤果果的目光讓她有種已經被人剝光的感覺。
車廂內太過曖昧的氣氛讓她很無措,下意識的咬住下唇,掙扎著厘清楚思路,「你跟青衣樓到底有什麼糾葛?」說話吧,無論說什麼都比這種無聲的曖昧好。
風霽雲發出一聲輕笑,「這個我可是只打算告訴我家娘子的喔。」
「讓你說就說,廢話那麼多。」他剛才差一點就跟她把所有夫妻該做的事做全了,現在才來事後告知太惡劣了。
「你過來讓我抱,我就告訴你。」
她羞惱的瞪他。這人太得寸進尺了。
風霽雲舉起雙手,一臉的笑意,「我保證什麼都不會做。」
許吟秋內心掙扎著。便宜都被佔盡了,她卻還沒能知道應該知道的內幕,這也虧太大了。咬咬牙,她慢吞吞的朝他移過去。
瞧她那慢動作,看不過去的風霽雲索性一伸手將她抓進懷里,摟緊她,將下頷抵在她的肩窩處,舒服的發出一聲喟嘆,低垂的眼瞼斂去他眸底的一道精光。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得償所願了。
「快說。」她不安的催促他。
「這就告訴你。」
寧靜的午後,在無人經過的官道樹林前,他用一種平淡的語調講述了飛鶯閣與青衣樓恩怨的糾葛。
話說,二十多年前飛鶯閣的閣主娶了上一代青衣樓主愛慕的女子為妻,而導致三人半生的糾葛。
最後奪愛不成的青衣樓主便執著的將心願寄予後輩身上,可惜雙方生的都是兒子,于是風霽雲與這一代的青衣樓主便開始他們頗富戲劇性的恩怨。
許吟秋雖然想過風霽雲跟月殺的關系很密切,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青衣樓主竟然就是傳聞中的月殺,那個屢屢跟青衣樓過不去的神秘殺手。
黑幕!這樣看來,那個傳言的產生根本就跟風霽雲存心整人有著莫大的關系。
唉!誰叫上一代的青衣樓主哪來的失心瘋,竟指定他當月殺的接頭人,所接的生意不可不從……
互為因果,又互相掣肘。
就如風霽雲向她說的那樣,他們的關系很復雜。
听完這段故事,許吟秋很不厚道的笑倒在某人懷里。
看著笑得毫不掩飾的人兒,風霽雲的眼里只有滿溢的寵愛。秋兒拋卻了淡定的外衣,其實是個很調皮的女子。
「秋兒,做為交換,你是不是也該把自己的家人介紹一下呢?」他低頭輕咬在她粉女敕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