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哭斂財女 第8頁

「你有什麼好看的,我可不想眼楮長膿包。」而且早看過了,雖說他的身材是跟銀子一樣很養眼沒錯,但,銀子可以模,他……她是黃花大閨女,不能亂模男人的,縱使心里是有點想。

「你這什麼眼神,多少女人求我給她們看,是你才有這榮幸。」朱昊赤眯起厲眸。這女人真不知好歹,想他堂堂一個小王爺,無數紅粉佳人等待他臨幸,而她居然還嫌棄他!

「我不要這榮幸,女人家的清白豈是你月兌光衣服就可以補償的,你以為你多值錢,銀子比你好看多了,嗚……」

拿他跟銀子比!朱昊赤臉頰肌肉抽搐,正想開口為自己的男人尊嚴辯護之時,不識相的噗哧聲閃入他耳里,偏頭一瞪——

誰在偷笑?!好大的膽子!

在目光凶狠的朱昊赤目光掃至之前,憋笑憋得臉紅脖子粗的王忠冷不防的打個機伶,趕緊低下頭假裝忙碌。而上官弘毅則假咳了好幾聲,冷漠的小安子嘴角也帶著若有似無的微彎。

朱昊赤收回狠戾的視線,嘆口氣,「別哭了。」洶涌而來的哭聲如洪水暴雨,哭得他耳朵都快受不了。

嗚嗚……她還是哭個沒停。

一旁的人各做各的事,上官弘毅依舊悠閑的品茗看書,享受午後涼風的吹拂。而小安子將烤好的魚和采來的蔬果放在瓷盤上,慢條斯理的溫茶。王忠則取出另一條毛毯鋪於地,以石為桌。

不過他們都有個共通點,全都拉長了耳朵,眼尾偷瞄著朱昊赤和金銀芝這一對寶,狂捐任性、向來我行我素的小王爺,就連當今聖上也對他頭痛不已,現在居然對一個姑娘低聲下氣,這可是千古難得一見。

「不許哭了!」音量不自覺提高。

「哇,你吼我。」爆出的哭聲,再度驚走鳥獸。

機警的眾人早已預防好的用女敕葉堵住雙耳。

朱昊赤額頭青筋抽動,瞪著哭得顫抖個不停的淚人兒,他整顆心也跟著揪痛。向來女人在他面前哭著作戲,他都是掉頭走人,唯獨對她,他就是硬不下心腸,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不想活了,你還我清白來。」

「這給你總可以了吧!」他從懷中取出一只玉佩。

王忠震驚的倒吸口涼氣,「爺,那是……」

一只晶瑩剔透的黃龍玉佩映入金銀芝蒙朧的視線,刺眼的光澤令她幾乎睜不開眼,透過陽光,隱約可見那黃龍之眼泛著紅光,不用大腦想也知道這塊玉價值不菲。

「給我的?」淚水收放自如的抽回眼淚,金銀芝接過那塊巴掌大的玉佩,一塊如此透明無瑕的玉石已經很罕見了,更別說玉中帶血玉的了,不過也要識貨的行家肯收才行,不如給她銀子還來得實際。

「嗯,好好收著。」

「不知道值多少錢?」金銀芝不自覺月兌口而出的話,令周遭的人不禁猛抽口涼氣。

朱昊赤鐵青著臉,深眸閃爍著危險火光。「你敢賣掉它,我做鬼都會找你算帳,讓你下半輩子不得安寧。」

好嚴重的威脅。「好啦、好啦。」給什麼玉佩嘛,給銀子還比較實在。金銀芝嘴里犯著嘀咕。

「你說什麼?」話從齒縫擠出。

「沒,我說我會好好收著。」

「爺,那可是先皇御賜……」王忠心急的低聲道。

「王忠,閉嘴,去干你的活。」

沒听見他們主僕的對談,金銀芝破涕為笑,「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喜孜孜的將玉佩揣入懷中跟銀票一塊收好,她心滿意足的拍拍滿滿的荷包,今天收獲真不少。

「上官爺,我們是不是遇到女土匪了?」王忠沒膽上前跟眼里只有女人的主子說,只敢小聲對上官弘毅抱怨。

「有什麼關系,只要你們爺高興,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吃飯吧。」上官弘毅輕搖紙扇,饒富興味的望著斗嘴的兩人,他還等著看好戲呢。

花一點錢看在女人堆里橫行霸道的朱昊赤吃癟,值得的!

第四章

經過一波三折,終於可以用午膳,已經是近未時了。

小安子和王忠捧著盛著清水的瓷盆來到上官弘毅面前伺候他淨手,但讓金銀芝大開眼界的不是他們規炬多如牛毛,而是她認出那瓷盆是出自於景德官窯,據說只有王公貴族方可使用的,珍貴得不得了。

在番外民族眼中,景德官窯出產的均是珍品,市場叫價隨便一只湯匙都上百兩。她曾听在外營商的爹親談到番外之族,為購景德瓷器來當收藏品,常不惜以翡翠珍珠珊瑚來換,即便是神通廣大的爹親也只能透過管道取得一兩只,而且還是燒壞的劣品。

因此,她也粗具辨識古玩的功夫以便到市集撈寶,逢低買進,高價賣出,利潤相當不錯,是她的生財之道之一。

可見她遇到的這些人絕不是尋常的富貴人家,極有可能是王公貴族。她忍不住端起裝魚的瓷盤,看了盤底的朱砂烙印,景德窯的官印映入眼簾,宛若銀子在閃閃發光,而他們就這樣當廉價物放地上裝食物!

「我們就吃這個?」金銀芝瞪著盤里方才釣起的大魚,連月復部都沒切開清理就這樣整條烤著吃?!

「有什麼不對?」朱昊赤豪邁的拿起用細木串著的肥魚,大快朵頤的一口就咬掉半尾,也不怕魚刺入喉。

金銀芝看著他不文雅的吃相,清清喉嚨。「呃,你們不覺得很惡心?」在家中,魚都是廚娘處理好才端上桌,這還是她第一次吃整條魚,幸虧魚鱗有剃掉,要不然她真不知如何下肚。

大夥不解的看著她。

她遲疑的又道︰「那些蚯蚓的尸體還在魚的肚子里,說不定它們還沒死透,正在里面爬呀爬的。」

噗的一聲後伴隨著咳嗽聲,「咳咳咳……」朱昊赤被魚刺梗到。

她這一番話,讓剛咽下魚肉的眾人都不禁吐了出來。

「爺,要不要緊?」王忠趕緊奉上茶。

「你……」好不容易吞咽下那根魚刺,朱昊赤咬牙切齒的瞪著這害死人不償命的女人。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魚吃蟲,人吃魚,我們等於是間接吃蟲。」金銀芝覷了覷面有菜色的眾人。她哪里知道北方人吃魚是整尾下肚,連魚肚都不處理,誰曉得魚肚里有沒有泥巴、魚糞。

「有的吃就好你還羅唆什麼?」害他此刻不知道該把剩下的那半尾吞下去,還是丟一旁。這女人真會殺風景,沒被噎死,也被氣死,吃個魚也那麼多話,害他釣的魚乏人問津,糟蹋天賜的食物。

「你又凶我。」她委屈的紅了眼,捧著香噴噴的魚,肚皮不爭氣的鳴叫著。雖然這魚是吃蟲長大的,還是吃下去好了。

「你到底吃不吃?」朱昊赤一鼓作氣的吞下剩下的半尾魚,然後大口飲下一壺茶沖掉心中的惡心感。

忽然頸後寒毛倒豎,他嗅到一股殺機重重的氣息

「爺,不對勁。」王忠率先起身,亮出劍。

「嗯,提高警覺。」朱昊赤放下食物,定到金銀芝身旁,心神一凜,全身肌肉緊繃,注意著四周狀況。

他冷靜的環顧從四面八方涌出的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針對他們而來,看樣子他們南下的行蹤已經敗露!

金銀芝渾然末察覺異常,專注的盯著眼前的魚,將瓷盤放在膝上,小心翼翼的剃開魚肉,拔除白肉里一根根扎人的魚刺。

她一邊小心的挑弄著免得被扎到,一邊忍不住嘆口氣。沒有丫鬟在身邊還真不方便,事事得親自動手,這個時候她想起被她遺忘的丫鬟,不知道她們找得到她嗎?

鏗鏘!兵刀交擊的聲響拉回她飄離的思緒,她這才注意到自己被朱昊赤四人護衛在中央,還有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蒙面殺手團團包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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