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綁到這里來的?」凱特打個冷顫,他全身動彈不得,只有頭部可以動。
「說綁太難听,我只是請你來作客。」靈玉笑逐?開,「你好心請我去火堆里玩,我當然要回謝你,怎樣,水里的滋味不錯吧?」
凱特咬緊牙關忍住酷寒,「你這女人還不快把我放開。」
「噓!我勸你最好安靜一點,別驚動池里的魚兒。」
「魚有什麼好怕?」想他縱橫海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這魚是沒什麼好怕,頂多喜歡吃人而已。」
「食人魚!」凱特聞言不禁變了臉色。
「對對,聰明的孩子。」靈玉隨手一擲,刀飛過他耳下,一根雲鬢掉落池面。
他臉色慘白,只覺得那一瞬間呼吸停止、心髒停止跳動,只要她一個失手,任一滴血落入池里,他就沒命了。他終于領教到那種面臨死亡的恐懼。
「這里是楊家酒樓?」凱特冷得牙齒打顫。
「你知道又如何?」靈玉起身去拔那射到樹干上的刀子再走回他面前,綻開艷麗如花的微笑,含著劇毒,「接近死亡的滋味如何呀?」
「你想殺就殺吧!」
「那麼認命,可惜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我要慢慢的折磨你。」靈玉輕托起他下顎,佯裝仔細端詳,「你的面相不太好,濃眉煞氣重,我就來替你修修眉,改改命。」
她輕輕一劃。
忽然間感覺兩眉一陣冰涼,然後望見湖面飄著細絲。凱特胸口一窒,全身繃得死緊,生怕一動就見血。
她真的剃了他的眉!「你這女人!」他瞠目欲裂,眼球充滿紅色血絲,早知道就該一槍斃了她。「呵呵呵,我是為了你好,免得你老是想找人打打殺殺。」
「你最好快放開我,否則……」她明明沒綁住他,為何他手腳不能動?
「否則怎樣?」靈玉收起刀子,老神在在的自懷中拿出一包油紙包著的東西,「听過水炮嗎?」
凱特搖搖頭。好冷好冷,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就是會在水里爆炸的炮,過年時小孩子常玩的鞭炮的一種,你是商人怎麼可以不知道。」靈玉取出火折子,「看你冷成這樣,我好心一點幫你加溫。」她迅速點燃一支往水里扔,然後跳開避得遠遠的。
他閉上了眼,不管是刀或炮,只要有血腥味,他就死定了。
可是預期中的爆炸沒有發生,她回轉過身子,只見威武高大的威克大掌中正緊握著那支水炮。靈玉驚駭地沖上前抓住他,「快!快丟掉,你會受傷的。」她急忙扳開他的手,未爆的水炮掉落在地,而他的掌心已燒出一個紅印,那紅印就像烙在她心坎上,她驚惶失措的拚命呵氣,又心疼又氣,「你怎麼那麼笨,我只是嚇嚇他,又不是真的要他的命。」
「他是我哥哥!」
簡簡單單一句話撼動了凱特,為什麼?他要殺他呀!
「玉兒,放了他吧!」威克回望了眼站在岸邊焦急不已的珍妮,再看看全身發顫、嘴唇凍紫的凱特,苦惱于他不會解穴。
「憑什麼?」靈玉?威克感到不值,「他想殺你呀!」當他的目光停駐在珍妮身上時,酸氣在她胃里發酵。
「我有你呀!我相信你不會那麼輕易讓我死掉。」威克凝視著她,噙著淡淡的笑意。
泡在水中的凱特驚愕萬分,他不曾看過威克如此溫柔的表情,他總是冷漠沈靜的冷眼旁觀,不需努力所有的財富權勢就是他的,反觀自己呢?只是個一無所有、連上流社會都不得其門而入的私生子。
而珍妮心中也泛著酸澀,如果當初威克能多分給她一點關愛,或許……「你是我的守護神。」威克圈住靈玉的腰。
「是主人。」她嬌嗔的道,得意的投給那看來楚楚可憐的珍妮一眼,威克是她的,誰也不許來跟她搶。
「是是是,那麼我親愛的女王陛下,能不能請你饒恕我哥哥?」威克放開她,夸張的彎腰行禮。
「誰希罕你求情!」凱特寧願凍死,也不要讓人同情。
「你看你,好心給雷親。」
「玉兒。」威克柔聲低語。
「知道啦!」靈玉想拉走他,「可以了,我們走吧!」
「他的穴道解了?」威克的腳像生了根,一動也不動。
「早解了,是他坐在水里太久,血液沒有循環,四肢麻痹站不起……喂!你干??」威克居然下水去攙起凱特。「你瘋了,天氣那麼冷,而且水里面還有食人魚,你……」
她又氣又擔憂,但是感受到他與凱特之間兄弟的情義,眼眶不禁熱熱的。
「笨男人!」啐了一聲,她認輸了。如果他不是這樣有情有義的偉岸男子,她也不會愛上他。
「為什麼?」凱特雖全身發抖,卻有一道暖流注入心窩,如此的冷夜,刺骨寒風吹來,他竟不覺得冷。
「你是我大哥。」威克將他的胳臂橫架上自己肩頭,「來!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
「加油!凱特。」珍妮握緊了拳想將力量分給他們。
「我搶走你的未婚妻,還想置你于死地。」
「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威克咬緊牙關往岸邊走。
「你不在乎我搶走你的一切?」凱特的嗓音變得粗啞。
「那是身外之物,多虧那次意外,我遇見了此生最重要最珍貴的寶物。」他柔情似水的與岸上的靈玉四目相接,天地間彷佛只剩他和她。
「你愛她!」白痴都看得出來。
「你也要好好待珍妮,她就像我的妹妹。」收回了視線,威克認真的道。
凱特望著正?他憂心忡忡的珍妮,冷硬的嘴角漸漸柔和下來,「我會的。」
這兩個男人!靈玉催促道︰「還在磨贈什麼?你們真想變成食人魚的點心?」說完她回頭朝遠處的柱子冷笑,「你看夠了沒?」
「晚安,靈玉,我怎麼會跑到這,一定是做夢。」是魂打個呵欠。他是怕她玩出人命。
「你要不要下水讓腦袋清醒一下?」
「不用,我該回去睡了。」光站著他就已經「皮皮抖」。
「慢著,去燒鍋開水來。」
「叫我?」他可是邀月樓樓主,玄谷四聖之玄月。
「難不成我去?」靈玉微笑著問。
「我去。」是魂認命的垮下雙肩。???回到房中,威克迅速的泡了個熱水澡,但還是好冷,于是連衣服都沒穿就縮進棉被里,在他未防備時上個人鑽進他被窩。
「玉兒,你這是做什麼?」他可不是君子,也不是柳下惠。
「噓!別說話。」她這生手來幫他取暖。
靈玉貼著凍得直打哆嗦的威克,靈活的舌在他的臉頰上烙下濕熱的痕?,在他深刻的五官游移,自額、眉間、挺鼻、人中下滑,刻意避開他那微顫的唇,望入他簇著的綠色眼瞳中。
「冷嗎?」
「你從哪學來這些技巧?」還冷!他覺得快被欲火焚身而亡。
「我跟你學的!」
「玉兒,不可以……」隨著她邪肆的挑逗,他的嗓音變得瘠啞,呼吸急促混濁。
「你不喜歡嗎?」她柔媚的輕舌忝他的唇。
豈止是喜歡,他簡直愛死了!但,「我們還沒成……呃!」她的小手溜上他赤果的胸膛,他整個感官立刻燃起火花,覺得彷佛置身水深火熱之中,禁不住不斷喘息。
「反正我已經被你吻了,身子也被你模過了,除非你不想娶我,否則這輩子我是纏定你了。」
她的手移上他堅實的喉結,接著以食指的指月復一路直下,穿越那柔細濃密的毛發,潛入四角褲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