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夫搏情 第6頁

患者吃上癮後,神經麻痹、出現幻覺、喪失任何思考能力和理性,但肌肉活動會瞬間提高數百倍,就如同興奮劑,更令人膽寒的是若患者被人控制,將會變成一個致命武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人給其部屬服用近似「白色死神」的藥品,他們以自殺的攻擊方式震驚全世界。

如今「白色死神」被列管為禁藥。

昭儀一邊盯著電腦一邊沉思,想起最近東歐的戰火頻起,莫非這之間有何關聯?若是有人歹心利用「白色死神」掀起戰端,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驀地靈光一閃,她想到自己的父母此刻皆在東歐出任務。

背後傳來??的微弱聲響,她反射性的關掉電腦,佯裝若無其事的在打報告。

「你回來了。」藍森勉強坐起。

「看你睡得那麼熟,所以沒驚動你。」事實上,她在他藥里加了一顆鎮定劑,讓他多休息恢復的快,然後待杜教授回來就可以拋掉他這個大麻煩。

但看了電腦的機密資料,看樣子她勢必得多留他一些日子。

「對了,肚子餓了嗎?我弄了一些熱粥。」昭儀站起身。

藍森捂著腰,咬牙忍痛的翻坐起,環顧這間二十來坪的雙人房,窗明幾淨,還有種滿綠色植物的小陽台。

他費盡力氣移動雙腿,倚靠著床站起,為了使自己盡快恢復體力,他不能再躺在床上。

步出陽台,映入眼簾的是蒼翠的校園,雖是二樓,但視野遼闊,遠處的火輪正緩緩滑向地平線彼端,美好的一天在他睡夢中溜走。

昭儀端著粥走出廚房的隔幕,不見他在床上,卻發現他背對著她佇立在金色天河中,全身包裹著金色光暈令人不敢逼視,昂藏的黝黑肌膚像是發亮似的泛著銅光,隨著他賁起糾結的肌肉律動,散發力與陽剛之美。

在那一剎那,他旋過身,璀燦的金色光華穿透她鼻梁上的鏡片,射入她靈魂之窗,她如遭受電殛般的呆立,心跳不可思議的變快。

「你……你……」連到嘴邊的話都忘光了。「你為什麼要不顧一切的幫我?」一般女孩子看到血腥場面很少不驚惶失措,更別提還遭遇槍擊,而她不但沒腿軟,也沒嚇得號啕大哭,反而幾番救他于危急,這種冷靜思考和判斷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算她是醫生,見多開腸剖肚、腦漿四溢的病患,但被獵殺狙擊,命在旦夕,跟她動手術操刀決定人的生死是完全不同。

還有她迅捷的動作和臨場的機智警覺心,膽大心細,根本不像醫生,仿佛……仿佛是受過嚴苛訓練的佣兵。

她究竟是誰?

「你不怕危險嗎?」

「這還用問?你是我的病人。」沉穩的放下粥擱在床頭櫃,厚鏡片掩去她的心驚,他不愧是藍鷹,觀察力敏銳得嚇人。

「就只是這樣?」或者好也也是偽裝的殺手,先取得他的信任,然後伺機一手。

「喂,你疑心病太重了吧!我若是要殺你多的是機會。」她不能怪他多疑,誰叫他是警察,天性使然。「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

「你真的只是一名醫生?」若非她偽裝太成功,就是她心機深沉得可怕。

「你也真的是一個平凡百姓嗎?」她反譏。天地門機密檔案關于他的資料可不少,只是他還不曉得她已知道他真實的身份。

他哂笑,「抱歉,我不該懷疑你。」就算栽在她手里,他也認了,何況他這條命本來就是她救的。

「我原諒你的無知。」

罵人不帶髒字!藍森忍不住大笑,笑得胸腔振動,又再度扯痛傷口,一顆顆冷汗凝結在額頭。

「你發什麼神經?」見狀,昭儀立刻上前扶他回房,「就算你不愛惜自己身體,也別加重我的工作量,我可沒時間照顧你一輩子。」

她月兌口而出的話,听在藍森耳里卻有另一番甜蜜滋味。

她在擔心他的事讓他心里醉陶陶,「如果——」

他皮盯著她眼鏡下清澄水眸,認真的眼神讓昭儀感到不自在,突地,她的神經末梢變得很敏感。

意識到她還扶著他,手還停在他寬厚的肩上,掌心下是他男性陽剛的軀體,隱約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他的脈搏在鼓動,不停的刺激她手掌上每一根敏感神經,傳達至她的心髒。

霎時,她心跳失去規律,體溫開始升高,這種病癥她從未見過!她駭然的跳開與他保持距離,心想她該不會是得了奇怪的病了?

「如果我願意讓你照顧一輩子。」話自他微揚的嘴角緩慢逸出,看到她慌張迷惘的模樣,他笑意更濃,看情形,她並非對他全然沒感覺,只是還沒發覺。

神情古怪的注視他,昭儀只覺莫明其妙,「我干麼要照顧你,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她該替他檢查腦子看有沒有問題。

藍森嘴角彎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長臂一撈的將她拉回他面前,迅速的勾下她的脖子,在她驚愕未回過神的同時,吻上她兩瓣芳唇。

昭儀震驚勃怒。他當她是什麼?壓下內心的憤慨,她力圖鎮定。

他凝睇著她,自她兩翦秋瞳中讀出殺機,他不禁覺得莞爾,她還真藏不住心事,所有喜怒哀樂全寫在靈魂之窗,無怪乎要戴眼鏡當保護色。突然間,藍森對她鏡片後的真性情感到濃濃的興趣,他開始加深這個吻,不信她會無動于衷。

他饑渴的輕嚙她柔軟的唇瓣,舌尖輕舌忝過她的唇線,徐緩得如羽毛輕觸,讓她感覺癢癢的。藍森眉黛顰起,想避開他滑溜的舌頭,奈何後腦勺被圈住,她躲不開,實在是癢得受不了,她悄悄的探出粉紅小舌舌忝一下唇。

就這麼開啟唇扉,他攻擊的舌尖立刻長驅直入,需索又貪婪的品嘗她口中的瓊漿玉液。

她被突來入侵的感覺擊,霎時杏眸鼓睜,而嘴里翻攪游移的舌頭像帶電似觸麻她口中每一條神經,她甚至感覺奔騰的血液如擊浪似的在她耳鼓內震撼,還有她急促不穩的呼吸,與他濁重的鼻息都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好熱!是誰把冷氣關了?為什麼她心跳得那麼快?昭儀的思緒渾渾噩噩,感覺身體不像自己的。

藍森望著她星眸半啟,笑意更深,以熟練的吻探索她甜蜜的嘴,雙手摩挲她優美的曲線,夾帶著無盡的熱情停在她腰部衣服餃接處,只要再一步就可以更深入。

「茱蒂,你在嗎?」此時倏地響起敲門聲。

「是舍監!」昭儀驚呼,急忙推開他,並迅速整理一下儀容,不敢看他灼灼的藍眸,她轉身要去開門。

藍森不由得發出挫敗的申吟聲,下月復聚集的火山熔岩灼燙他全身百骸卻無法紓解。

「你安靜一點。」沒膽對上他炯亮的幽藍邃瞳,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出去一下。」說完便開門出去。

盯著闔上的門板,他只能以深呼吸來平息欲火,不管她是醫生,或者對方派來的殺手,想擁有她的念頭愈來愈強烈,他不啻想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

「已經沒事了。」她佯裝神態自若的進門,「你要趁熱把粥喝了吧!我得回醫院去一趟,被你宰掉的人的尸體已經被發現,警察要盤問醫院里每個人,我去去就回。」她邊說邊拿起背包走出門,始終不敢看他。

昭儀背抵著門板,輕觸著唇上殘留的余溫,心跳隨著回憶剛才那一吻而加速。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昭儀回到宿舍大樓,卻發現大廳鬧哄哄的。

「那個男人到底從哪里進來的?」

「真可惜被他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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