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愛花公雞 第15頁

看兩人你來我往的舌槍唇戰、眉來眼去,老劉和劉媽相視,露出會心一笑,看來步宅又快辦喜事了。

第七章

睡不著、睡不著。

這是林明萱在步宅的第二晚,她嚴重的失眠。

白天步驚奇帶她游山玩水,介紹台中的名勝風景和名產,帶她吃遍大街小巷的小吃,而且非常紳士的不曾逾炬,除了偶爾偷襲她的嘴之外。

他不是一天沒女人就不行嗎?難不成真的轉性了?不可能,要他不發情就跟要狗兒不吃屎一樣。

她翻來覆去,亂紛紛腦袋里都是他挑逗的吻,他若是不缺女人,難不成是看上她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依照他過住交往的對象,每個無論姿色身材都可以競選中國小姐,他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平凡無奇的中等美女?

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眼顯示號碼拿起,「喂,唐唐。」

「萱萱,你人在哪?你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我好擔心,可是家棋說太晚了別吵你休息,所以我等到隔天才一早打到你公司,可是你公司里的人說你請假,怎麼回事,我記得你就算身體不適也不會隨便請假……」

林明萱打斷她的話,「我人在台中。」

「你在台中?!你去台中做什麼?你什麼時候去台中,為什麼要去台中?」

「意外,等我回去再說。」她不想解釋那麼多,嘆了口氣的道。

「好吧,抱歉借住你家那麼久,我明天就要跟我老公回家去了。」听唐思雪言語問流露出甜蜜,看來是雨過天晴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確定,回去我會打電話給你。」

「還有,你家我會打掃干淨,恢復原狀的。」當然是有人代勞。「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我跟我老公不知道什麼時後才能合好,我們打算今年六月重新舉辦婚禮,我要當六月新娘,到時還是要請你當我伴娘。對了,鑰匙我怎麼拿給你?還有你現在跟誰在一起,是驚奇嗎?」電話另一頭冒出不悅的咳嗽聲打斷了她,「哎呀,我跟驚奇只是朋友,你別多心了。」

不知是說給她听,還是給電話旁邊的吃醋丈夫听的。

叩叩叩!

「抱歉,有人在敲門,我晚一點再回你電話。」切掉,關機。這是面對唐思雪一堆問題的最好辦法。

敲門聲再次響起。

不會又是他了吧?林明萱忐忑不安的想。「誰呀?」這回她機伶些,問清楚再開門。

「是方姨。」

「方姨,快請進。」她連忙拉開門。

方姨捧著一杯牛女乃進入屋內,和藹的道︰「我听三少爺說你晚上都失眠,所以泡了杯熱牛女乃來給你。」

「喔,謝謝方姨。」她還是不太習慣別人對她太熱絡,只是淡淡的頷首。「放在桌上就好。」

「牛女乃要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她執意遞到她手里。

「噢,好。」望著方姨殷切溫柔的眸光,她心一動,勉強的一笑,不自在的別開視線,落在手中捧著的熱呼呼牛女乃上。有多久沒喝過牛女乃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遲疑了片刻,她端起牛女乃一仰而盡,然後把杯子遞還給方姨。「謝謝。」她其實大可把牛女乃神不知鬼不覺的倒掉,可是想到方姨那熱忱親切的笑容,她就無法拒絕對方的一番心意。

方姨露出溫柔的微笑,收回杯子放在盤上。「那我下打擾你歇息了,別想太多,早點睡吧。」

「好。」目送慈祥的方姨離去,林明萱關上門。

在方姨走後,她轉身爬上床趴下,不知道是牛女乃發生效用,還是真的累了,她的眼皮變得沉重,慢慢的沉入夢鄉……

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沒有盡頭看下到光源,這里是哪里?

她發現自己身體變小了,有個人抓著她的手拚命的跑,背後是殷紅一片,那是什麼,她不想被抓著走,她得回去……

「不……不要、不要……」

「萱萱,醒醒,萱萱。」步驚奇握緊她冰冷的小手。

「不……」她從惡夢中驚醒,張開了眼,望入他擔憂的眼眸。

「你作惡夢了。」

「抱歉,吵到你了。」她深吐了口氣,猛然想起的抽回手,「你怎麼進來的?」她記得自己有鎖門。

不經意的一掃,床對面那扇上了鎖、她本以為是儲藏室的門此刻是敞開的,可以望見隔壁房間。她臉上血色倏失,那麼他豈不通行無阻,高興什麼時候進來就進來,隱私遭侵犯的憤怒讓她失去冷靜。

「你還好吧?」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慌亂無措的樣子。

「出去。」她心亂如麻,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發現不知何時開始,他能牽動她的心神和情緒,一點一滴地入侵她的心扉……

「你生氣了?我……」

「出去。」見步驚奇仍文風不動的站著,她惱怒的從床上跳起,「你不走,我走。」這無法掌握的感覺讓她不安。

「好好,我出去。」看來還是不該太急躁。

門一關上,林明萱迫不及待的沖到門前,迅速的上了鎖,並推著桌子抵住後,她才松了口氣,抹去額頭的冷汗。

又作惡夢了!他對她的影響遠遠超乎她想像,在他佔據她的內心之前,她不能再留下。

棒天一早,林明萱跟方姨告辭後就落荒而逃。

「這里攔不到車的,上來。」步驚奇開著車追了上來,跟在她身邊。

「不用了。」她不想跟只狼交易。

他將車開到她前頭,開門下車站到她面前,沉著臉,「你是要自動上車,還是我用抱的,對於抱女人我很在行。」

她知道他言出必行,不發一語繞過他,自動開門上車。一上車就望著窗外,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開回馬路上。

「那兩間房間當初設計就是互通的,這一點我沒事先告訴你是我的錯。」他何曾對女人如此低聲下氣過,她是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個,這算不算栽了?

林明萱撇開頭,不想跟他說話。

「要不要談談你的惡夢?」在調查報告中,這惡夢已經糾纏了她許多年,她也看過心理醫師,卻始終找不出病因。

她依舊沉默。說實話,她真的想不起來夢境是什麼,只隱約感覺夢里她的手被緊抓得很疼,而她始終沒看清抓她手的人是誰。

「你爸媽知道你作惡夢的事嗎?」

「我媽在我小時候就死了。」

「你家是做什麼?」雖然他早就知道。

「武道館。」在父親身體變差後由大弟子阿飛繼承。

「你看起來頭好壯壯,是練武的成果嗎?」資料上說她什麼都不會,有家人保護,她也沒有學。

「誰說家里開武道館就得精通武術?」林明萱眯起眼,「你該不會還身兼調查局干員吧?」

「我對你沒有敵意,你別把我當仇人看。」

「是喔,豺狼也說不吃羊。」

「你是羊嗎?」刺蝟吧!

「小心。」忽然她大叫一聲,車子側邊被撞了下。

步驚奇低咒一聲,他居然驚覺心如此低,連被人跟蹤都沒發覺。

砰踫!後頭的車子沖上前靠到車身旁,狠狠的撞擊著他們的車,接著那輛來意不善的車車窗降下。

「趴下。」步驚奇機警的按下林明萱的頭,自己跟著低頭。

砰砰砰!

馬路上發生槍戰,居然沒有人出手幫忙,大家視若無睹的開車閃過,讓她見識到世態炎涼。

一陣亂槍掃射听起來像放鞭炮,若非親身經歷還真無法感受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可是奇異的,她一點都不害怕。

「別擔心,我開車技術媲美我的床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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