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心殤 第17頁

「可惜有人覺得不好,某人覺得我礙到他追求幸福。」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看日御仞痛苦就是她的快樂。

不過什麼是他的幸福?會是……她嗎?

「別亂說。」日御仞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爆栗,但他實際想做的是扔他下水,一旁的水池剛好可以讓他清醒清醒。

這老頭子竟敢敲她的頭!

「哎呀!想要就說嘛,又沒人攔你。」她用力將他往柳氏身上推,惡劣得剛好讓他們倆足以掉進水池里。

她是將他給推了過去,也幾乎以為他們會掉到池里,可他竟一個旋身反手將她推了把,換她要掉進水——

這下子,她受了驚嚇,提氣在水面上點了幾下,如蜻蜓點水般輕盈地飛渡過水。

可惡!若非她反應快,這次真的要讓他看笑話了,還好逃命的功夫被她練得像是直覺反應般快速,否則落湯雞之名不就落到她頭上。

「你會武功?」日御仞有絲訝異,他看來弱不禁風又是貧家子弟,怎會武功?

武功?她哪會什麼武功,只不過輕功不錯罷了,他還真會想象。

「沒錯,所以你最好給我小心點,亂找我麻煩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哼!她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實話,得讓他知道她不是那麼好惹的,而且以他對她的態度,他真的該小心會不會突然死在睡夢中。

「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好幾年了嗎?何公子會武功你怎麼會不知道?」柳氏不解地提出疑問,就算他們感情有多麼不好,也不至于在一起幾年卻全然不知對方的武功底子才是。

「因為他一點都不關心我,只有在他有事需要我時才會死賴在我身邊。」她說的煞有其事,模樣就像是個遭人拋棄的孩子般可憐兮兮的。

「那你們現在……」他的意思是日公子現在就是有事才會將他給帶在身邊?

「別听他胡扯,這小子專愛找我麻煩,黑的都能讓他說成白的。」日御仞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他再不收斂點他下次一定會掐死他。

「你當我色盲呀!」黑的說成白的,她還沒那麼厲害呢!她只不過會誤導別人而已,他一點都不了解她。

「你是色胚。」他忘不了被他給強拉去妓院那晚所發生的事,而且連他莊里的一些姑娘都喜歡上他,這小子天生有招蜂引蝶的本事。

「你才是色胚,上次去妓院的時候你身邊圍繞的女人少說有五六個,我就不信你那晚跟她們只是聊聊天而已。」而上次她整他時,要不是因為打賭,他恐怕也不會拒絕那些花娘。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不色就不叫男人,得改叫聖人。

雖然上次他待她極好,一點都沒對她有非分之想的樣子,可誰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麼主意,說不定隔天就會把她給吃了也不一定。

嗯,越想越有可能,虧她還把他當成大好人,她真是太天真。

「別把你的標準用在別人身上,並非天下人都跟你一樣。」一樣的思想下流。

「是呀!你當然跟我不一樣,我這清流怎麼跟你這亂流相比擬呢?簡直是將你這采花界第一把交椅給低估了嘛。」她這話明顯是在抹黑他。

生活過得太無聊,拿他的名譽來玩玩也不算過分,舍己娛人,他真是太偉大了,這種「出風尖」的事就交給他,她年紀小還輪不到。

「你再亂說小心我一掌劈了你。」這臭小子一天不找他麻煩會難過是不?

說不過人家就拳腳相向,這人真是一點肚量都沒有。

「唉!涵香小姐,以後記得別說太多實話,當老實人總會被惡劣的野獸給欺壓,現在這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她拍拍柳涵香的肩,說出口的話又是顯然在損日御仞。

這臭小子說的話真是越來越不能听,早晚他會被他給害死。

「我得跟你談談。」他一把抓住何妡的手腕往另一邊走去,心里的納悶越來越深。他真的這麼瘦弱嗎?瞧他就像個姑娘家一樣。

泵娘家?他的外表是挺縴細的,但他再怎麼看都只看得到他惡劣的內在,拿他跟姑娘比,除非他重新投胎,換軀體時也得換個性子才有可能,不然簡直太侮辱「姑娘」這兩個字了。

第七章

日御仞怎麼說拉就拉呀!

「我想我應該是沒拒絕的權利對不對?」憑她姬靈妡的力氣根本比不上他,若他以為她腦袋的靈活度也比不上他那他可就大錯特錯。

「你是都沒吃飯是不是?」何妡的身材就跟柳涵香差不多,他可是男孩子,這麼瘦弱能看嗎?

「你也知道我營養不良呀,以後記得對我好一點,多弄些好料的給我補一補!免得我死在路邊,這樣你的鏡子就永遠也拿不回來了。」是她的偽裝太好,還是他太笨?還真看不出她是女兒身,那就不能怪她整他了,是他自己太驢了。

「姬靈妡到底要到何時才會出現?」他不提他都有些忘了,他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憾心鏡,現在雖然是要找那名姑娘,但他的鏡子也不能不拿回來。

可姬靈妡若真的出現了,他會讓他離開嗎?他已經買下了他,他的去留就只有他能決定,他最好也能認同這點。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問她,相信她會給你個滿意的答復才是。」哈!他找得到就有鬼,就連他們這次要找的那名姑娘也一樣,若他真找得到,她把頭給他。

問她?他問得到就怪了,這幾日和他到過不少城鎮鄉野,問了不少人,就是沒人見過姬靈妡,他一點線索也沒有,目前就只有讓她自動出現而已。

「除非你去找,由你出面她應該會早點現身。」他一點也不想拜托這傲小子,可目前卻又只有靠他才有辦法引出姬靈妡那女人,這件事早點解決會較好,這樣他也較能專心找那名姑娘。

「你以為本少爺就喜歡跟你在一起呀!我是巴不得她趕緊出現救我月兌離苦海,哼!我又不是被虐待狂。」除了對她惡聲惡氣外,他還會奴役她,不理他還會受那拳頭的威脅,說他虐待她他根本反駁不了。

不過她卻也沒自動幫他找過人,她通常是在一邊看著他忙著找人打探消息而絕不幫忙,沒有誰會比她更清楚,那位有著半邊殘面的姬靈妡是不可能再出現在他眼前,明知這點的她真會做那白工才怪。

「真的沒辦法找到她嗎?」

「找得到我還會在這里受你荼毒嗎?」她一臉的傲氣,一點也看不出是被荼毒之人。

「那句話該是我說才對。」惡人先告狀,到底誰比較可憐相信上蒼看得相當清楚。

她不反對那句話讓他給奪了去,那的確較適合他用,惹上她的人通常不會太快樂。

「我讓你感到難過嗎?」若是,就太好了。但她卻表現出一臉的難過,俊俏的臉蛋上有著濃濃憂郁之色,這副模樣只怕是所有女人都會為之傾倒。

「你是個大麻煩。」這是事實,可他說出口後竟感到有絲不忍。

他對他是否太苛刻?他應該把他當弟弟般看待才是,就算他再怎麼令人生氣、再怎麼給他制造麻煩,他畢竟只是個男孩,而這年紀又剛好是最為叛逆的時期,他不該為他生氣的才是。

看來他不若自己想象中成熟,這樣的他還有資格教訓他嗎?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真的不想。」她頭低低的,聲音似乎有絲哽咽,讓人不難察覺出此刻她正難過地掉眼淚。要裝哭她厲害得很,之前還演過一場包逼真的,除了她自己心知肚明外,誰都不知道她玩的小把戲。

這小子真的這麼難過嗎?除了不忍外,他還讓自己也產生了心疼的感覺,而不知為何,對于他的難過他竟有種熟悉的感覺,這小子應該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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