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心殤 第25頁

「你想打發她們吧!看我表演就好。」她拉下他的頭在他耳邊小聲地道,嘴邊掛著一抹狐狸似的笑容。

嘿嘿,是她們自己跑來找她玩的,她不多跟她們聊個幾句豈不辜負她們?

「別太過分。」他不自覺地有些寵溺地看著她,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讓她繼續拿兩人的名譽來拐人。

「放心啦!我自有分寸。」反正她們又不認識他們倆,隨便玩玩不會有事的。

「有話為何不大聲說出來?你們在說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是不是?」她們單純地直接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倆。

連悄悄話都不讓講,這姑娘沒听過什麼叫「耳語」

嗎?

「姑娘多疑了,我只不過是在教徒弟一些為人處事之道,告訴他,看到別人在講話時要千萬不可急著問人家在講什麼,這是相當沒教養的事。」她這隱喻就是在說她們。

她們不是笨蛋,當然听得懂她話中的意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女人分明在罵她們。

「沒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在說‘你們很沒教養’,姑娘家實在是不該如此多疑。」是她們要問的,她當然就叫答,夠大方吧。

「你!」較嬌小的姑娘不高興地上前一步,立刻被身邊另一名姑娘給擋了下來。

「你真是他師父?」較高的姑娘又將話題給引了回去,她們怎麼看都看不出她可能會是他的師父?她看來明明比他小,沒有人會拜一個小泵娘為師的,這要她們相信怎麼可能?這種常識隨便想想也知道可能性有多低。

「天下事無奇不有,你們太大驚小敝了,這樣會被別人笑你們沒見識。」她說得煞有其事,整個人順勢偎進日御仞懷中,這不只她們驚訝,連日御仞也頗訝異她的舉動。

「你們……」她們又指著他們倆,師徒會有這樣的舉動嗎?他們抱在一起呢!

「沒見過師徒戀嗎?唉,你們真的很沒見識,該多出去走走才行,才這樣就大驚小敝的以後再有什麼不就嚇死你們了。」她惋惜地搖搖頭,在日御仞懷里笑得開心極了。

知道了吧!再纏著他的話她就送給她們每人一只蜘蛛,這麼一來就不是言語上耍耍她們而已。

「你們……這是不倫……」她們還是很驚訝。

「你們會遭天譴的。」這世上不允許有師徒戀發生,不過她真是他的師父嗎?

「有這麼嚴重嗎?」她抬頭詢問身邊這個自動自發擁著她的日御仞,心想那兩個女人看起來好夸張。

「師徒確實不能在一起。」還好他之前要收她為徒沒成功,否則這下就只能和她保持距離,能看不能踫了。

「會受到什麼樣的天譴?」她張著明眸一副納悶不解地看著她們,心里則是不以為然。

人生苦短,干嗎給自己那麼多約束?如果真喜歡上了那又何妨,今天當師徒,明日當夫妻,高興就好。

「會……會受到磨難。」她們像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般。

「人生在世早就會經歷各種磨難,這很正常。」她輕輕松松就解決她們的說辭。

「可是會比較多呀!」

「哦,例如?」

「你臉上的傷。」她們想也不想地就指著她臉上那道刀傷,姑娘家都是愛美的,不管有多美,只要臉上有道傷口就等于毀了一切般生不如死,她應該也不例外。

「這只是不小心劃到的,還有別的例子嗎?」再過不久她的臉就會完好如初,若再教這兩個女人看到了定能氣死她們,相信她們不會傻得跟她搶日御仞才對。

搶他……完了,現在仔細想想,她對他的種種反應好像不只是單單一些好感而已,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剛剛看他和這兩個女人在一起會生氣好像是……吃醋。

這下真的完了,師父恐怕要哭了,他老人家是派她來取東西的,怎麼她把自己的心拿去跟他交換,換那面鏡子真是太不劃算了,要換也得換他的心才對,這下真的虧大了。

「例如會遇到搶匪。」一個姑娘馬上回答,而另一個似乎是覺得太過無禮了而拉拉她的袖子。

「我們早遇過了,我搶了他的東西,而他也搶了我的東西,你們還有例子嗎?」她搶了他的憾心鏡,而他則偷去她的心。

他挑了挑眉,他何時搶了她的東西?不管怎麼看都是他輸不是嗎?而他還差點就將自個兒的命輸給她了。

「還有……」

「其實你們也不必再多想,現在我們不是師徒了。」

她笑得好自然,看她們努力想著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他們接受的樣子也挺無聊的。

「你們果然不是師徒。」她們很確定地笑得驕傲極了,好像她們早知道般。

「是呀!所以你們那些都是白說。」真是夠單純的,既然知道為何還跟她扯那麼多,「天晚了,咱們要去找家客棧休息休息,兩位姑娘的寒舍就不打擾了!我們怕得風寒哩!」她拉著日御仞轉身就走,完全不給那兩名姑娘說話的機會。

「玩夠了?」他任她拉著走,又回頭看了那兩名姑娘一眼。

「喂!你還依依不舍。不然你跟她們回去好了,我自己去住客棧。」她不悅地松開拉著他的手,有些負氣地用力踏著步伐往前走。

她的不悅非常明顯,這要他真當成什麼也沒有是不可能的事。

「你在吃醋?」他拉住她的手與她一起走,精明的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或許他放棄得還太早,她看來並非對他全然無情。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在吃醋了?」她用力握緊他的手,企圖將他的手骨給捏碎當報復,誰教他要惹她不悅。

「我不只看到,我還聞到了很重的醋酸味兒。」她都已經不高興地用力捏他了,她還能說她很高興嗎?

「你不只眼楮有問題,連鼻子都得看大夫才行。」可惡!他這樣都不疼嗎?她是兩只手捏他一只手耶!

「是嗎?一遇到你我就變得非常奇怪。」他拉開她的手,看她手掌上全都用力過度而顯得紅紅的。

「是我的錯嗎?那我變得奇怪也可以怪你了是不是?」真的得怪他才行,要不是他這麼特別,她哪會倒霉地喜歡上他。

他掬起她的小手輕吻她細女敕的掌心,完全不顧大街上行人的側目,他的注意力只放在她身上。

「你會害我被女人追殺。」她紅著俏臉不安地瞪著他,沒有將手抽離他的掌握。

「會討厭嗎?」他再吻了下掌心里的另一只小手。

這人是故意的,她瞄到有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著,一定是在說他們的是非。

「完了,我一定會嫁不出去,你再親一下的話我會拿刀逼著你負責,快放開我啦!」她的臉皮可是很薄的,她可不喜歡以這種方式讓人指指點點的。

對她負責?

他可是求之不得。

于是,她兩手掌心各又落了個吻,是他高興應允的負責;而她,也明白了他的心意。

第十章

「那男人是聿靈楓?」日御仞有絲驚訝,他知道他,也知道他手上的那把天絕劍是他所鑄的。

「對啦,你不覺得我跟他有個共同點嗎?」姬靈妡神秘兮兮地給他提示。

她喜歡保有神秘感,可他卻不這麼想,他想弄清楚一切,她和酒樓里那男人的一切。

「除了名字都有個‘靈’字外,我猜不出還有何共同之處。」現在他非得問個清楚不可,莫名其妙的醋他不飲。

「我們同樣來自靈山。」而靈山上的每個人的名字上都有個「靈」字,這是師父無聊的堅持。

「說明白點。」他威脅地欺近她,不想做多余的臆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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