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諜邪情 第20頁

「你是來調侃我的?」他維持姿勢,沒打算讓她起來,「解藥拿來了?」

郢璇不悅的罵他,「你不起來我怎麼拿給你?」他這樣她根本動不了。

「是呀!要宣布所有權也不必如此。」帶笑的聲音揚起,表示還另有他人。

索娉情連看也不看那多出來的人一眼,「你帶她來做什麼?」他知道她是誰、早在她進來時他就發覺到了。

「我想送個禮給魏老大。」保證嚇死他的大禮。

「喂!姓索的,你該慶幸是本大小姐跟這人妖進來,如果是外面那個運動白痴,這人妖鐵定被抓。剛剛任務才失敗而已,現在又被抓會丟臉丟死。」世焰蝶毫不客氣的道,馬上掀郢璇的底。

「你接了什麼任務?」才消失不到兩天,她就靜不下來了是嗎?

說到那個任務她就捶心肝,「‘天使之眼’听過沒?那東西真難偷。」每次要到手的時候就有狀況發生,她已經行動了兩次,連邊都沒構到,真是夠丟臉的。

「老大要的?」听說他在收集寶石,這也是其中之一?

「對!沖著我們駭客的威客,死也要拿到它。」她跟那顆寶石卯上了!

「小心點。」他只能祝福她。

「你們是好了沒,在演十八相送是不是?千還在外面等著耶!」世焰蝶一副受不了的模樣,她相信若不是她在場,這男人一定會吻郢璇,看他那副對她「疼命命」的樣子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起來,我沒多少時間。」她好不容易想到這份禮的,沒送到怎行!

「你們要做什麼?」索娉情起身,順手將她給拉起來。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郢璇不懷好意的笑著,「蝶剛學了新招,是種視覺暫留的魔術。」她不再多說,交給他一瓶東西。

「各種類似藥、迷幻藥都能解,但要吃粉紅色的,藍色的小藥丸用來中和安眠藥跟鎮定刑,綠色藥丸是解酒的,你若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吃一顆,保證有效。」那可是冰崎海的得意之作,市面上根本買不,她好不容易才拗了她一小瓶。

「嗯,你們小心點。」準備的可真周到,有這些東西他要出事也不容易。

世焰蝶先從窗戶溜了出去,索娉情拉住郢璇,低頭快速的在她唇上吻了下。

「看完成果再繼續睡。」她不再多說,馬上飛竄出去。

半晌後,突然一聲殺豬般的尖叫響起。

「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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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魏毅文請黑手黨來殺你嗎?」郢璇盤腿坐在床上,面色凝重的望著索娉情。

「我知道。」

「你知道?」

「冥烈是黑手黨的教父,這件事他已經先壓下來了。」魏毅文運氣不好,找上的竟是他好友的組織。

海天她們只告訴她有人要殺他,並沒說事情已被壓下,她們是存心要讓她緊張的嗎?

「冥烈也是組織的人?」她不確定的問,那確實是很有可能的事,組織里的人多多少少會互相認識,冥烈給她的感覺不像普通人,他會是教父的話,那身分背景鐵定跟組織有關系。

「看得出來?」他沒否認,這件事她遲早會知道。

「感覺得出來。」也有一部分是猜的,有了眼前這位仁兄的例子,她要猜出來並非難事。

「你打算何時把這件事解決?」她的時間不多,無法再繼續耗下去。這陣子把魏毅文嚇得幾乎不敢合眼休息,她的仇也算報了,現在她只想早點把事情處理完好安度余日。

她的「借壽續命」已經完成,但成不成功仍是個未知數,她的死活仍得靠上天憐憫,若真的在劫難逃她也只有認了。但她仍心有不甘,她不是那種安分過日子的人,逆天而行是她的行事準則,這次她也要搏一搏,未來是掌握自己手里的,她不靠人或任何神明上帝。

「明晚他會跟台灣備中間人進行交易,到時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他精明的盯著她,看出她略微心神不寧。

「幾點?」這種事多一分太早,少一分則太晚,必須恰到好處才行。

「我會再通知你。」他在她面前坐下,試探性的將她的煙遞到她唇邊。

「不抽。」她現在沒那心情,只要別說太多話喉嚨就不會痛,她不想抽。

「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有在心情好時才會抽煙,現在這副模樣說沒事他會信?

唉!真敏銳,或許該告訴他,讓他也跟著一起擔心,所謂「己憂人憂,人憂己莫憂」、嘩!被自私吧!

好友雪千泠說她愛上他了,是嗎?她會愛他嗎?

「你認為我們會在一起嗎?」她認為不太可能,人都有厭性,要跟同一個人相處大半輩子是不可能的事。

「會。」他一旦認定了就不輕易放手。

「是嗎?那你會跟我說那三個字嗎?」男女似乎都把那句話奉為聖旨,可真正出自真心的又有多少。

「不會。」他毫不遲疑的回答她,或許這麼說很傷女人的心,但他知道她不同,他希望她能如他所想的那樣,別逼他說出那三個字。

「我也不會。」與其成天將愛字掛在嘴上,還不如以實際行動證明。

「為什麼?你不愛我嗎?」他不說是因為對自己有把握,但他卻無法對她完全放心,她對感情遲鈍到幾乎不知不覺,要讓她自己發現似乎不是容易的事,不過她今天會這麼問,顯然已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你自己去感受。」他不是也要她自己去察覺?「或許是各人的認知不同,我認為說出來就會不準,我也不想用那句話來套住彼此,那只會令雙方痛苦,並不是真正……」

郢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索娉情一把抱住,他雖沒啥特別的表情,但她仍清楚她看到他眼里的笑意,他也贊同她的想法。

「我們會是世上最適合的一對。」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她異于尋常的想法?能找到心靈如此相契的伴侶夫復何求?

她嘆了口氣,「世事豈會盡如人意。」太幸福往往會遭天妒。

她有事瞞著他,會令她如此愁眉不展的不會是什麼小事,她這樣倒跟在醫院跟他發生氣執時有點類似,在大怒之後,她換個大悲?

「說下去。」他誘哄她開口,溫和的臉底下透露著詭譎的寧靜。

好友們也要她告訴他,但事情一到了刀口,她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以往任何事她都可以把它當成人生經驗,但這次她卻無法以得一個經驗的態度來看待。只要一個不小少,這經驗就成了她人生的最後一道關卡。

他早該發現她的不對勁,在這里當臥底時,她就變得更為沉默寡言,常常陷入沉思,本想等她願意開口對他講明,但看這情況,事情應該相當嚴重,否則以她的個性應該不會有這種反應,這幾日她嘆的氣恐怕是出生以來的幾倍。

索娉情一把抱起她就要往窗戶躍出。

「你做啥?」莫名其妙的。

「既然你不願明說,那就去找你的朋友,她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不介意她把心事告訴朋友而略過他,但那並不包括大事,她會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不會是什麼芝麻蒜皮的小事,他一定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不必了,我會告訴你。」她本來就是來告訴他這件事的,已經跟好友們約定好要說,她就一定會說,只是很難啟齒罷了。

他低頭瞪著她好半晌,才又將她抱回床上坐著。

「說。」他輕柔的開口,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是要說,但話就是難以出口,幾度開口卻是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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