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劫 第11頁

听了她的保證,男子這才微笑的離開,心里所想的是那張令所有男人為之瘋狂的絕俗嬌顏。

鋸鋸韶

尹言烯懷里抱著幾本已看完的書來到厲涅的書房外,還未做出任何動作,門便被人由里面打開,房中幾名男子愣愣的看著絕美的她,一時驚艷得說不出話。

「呃!對不起,我晚點兒再來,打擾你們了。」被這麼多人盯著直看,她有些兒不好意思,想也知道他們是在議事,她實在不該貿然的跑到這兒來。

看她急急要走,眾人都有些不舍,更有人攔了她。

「姑娘,請留步,你並沒有打擾到我們,有什麼在下可以效勞的……」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涅給一把推開,差點撞上牆壁。

「你到這里來做什麼?」厲涅一臉陰沉的怒瞪著她,對她惡意的欺騙和屬下對她的覬覦深感不悅,不禁對她擺起臉色。

「對不起,我拿書來還……」他的樣子嚇了她一跳,怯怯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旁的屬下看不下去,急忙想為美女求情,可話還未出口,就被厲涅瞪得通體冰涼、自動閉嘴,生怕惹來殺身之禍。

「你不知道書房是禁止一般人來的嗎?」烯兒來這兒也有半個多月,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這項命令,或許就是因為知道,以為他不會辦她,才假藉還書之名來偷听他們議事的內容。

尹言烯是真的不知道,沒有人跟她提過這件事,「對不起,我……」

「一句對不起就想算了嗎?」他冷漠的神情顯然刺傷了她,心里雖為她受傷的眼神心疼不已,他卻不準自己軟下心腸。

她輕咬著下唇,可憐兮兮又不解的美眸瞅著他看。她不知道他最近是怎麼了,好似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般,也不跟她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就這樣莫名的待她。

他是厭煩她了嗎?她知道自己有著令人稱羨的外表,但除了這點以外,她可說是毫無可取之處,不事生產,天天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他是認清了她,所以不要她了嗎?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難堪,讓她下不了台,她也該認清了吧!

「說話。」厲涅冷冷的看著她,不理會眾人投注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將對她的不舍、憐惜盡數隱藏在內心深處。

眾人幾乎是屏住氣息看著眼前發生的事,堡主冷漠無情是眾所周知的事,他們一致認為這位美得不真實的姑娘必會嚇哭,畢竟這例子不是沒發生過,沒有一個人受得了他的瞪視,更別說是女人了。

「既然道歉沒用,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沒有哭,只是淡然的看著他,四周仿佛有十幾道高牆將她層層包圍住。

「若厲堡主想到要怎麼處置小女子的話,請再告訴我,不打擾你們了。」她有禮且輕聲的開口,仿佛當他是陌生人般。

這教厲涅一時有些錯愕。「等等,你…」他無法接受她此刻的態度,她不該這麼對他的。

「厲堡主還有什麼吩咐嗎?」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沒有,只是……」他的烯兒不該是這樣的!

「既然沒有就好,請恕我失陪。」她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呆愣的眾人和無所適從的厲涅。

看著那傲然離去的嬌弱背影,他心里疼痛難當。他是傷了她,可也傷了自己。

9999鋸

回到房間的尹言烯呆呆的坐在床沿,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端倪。

「小姐,你怎麼了?」小月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她從沒見過小姐有這種表情。

「沒什麼,我累了,想休息。」她朝小月淡淡一笑,又恢復以前溫柔的樣子。

小月幫她換上睡衣,服侍她就寢後便離開。

躺在床上的尹言烯真的累了,乏力的想就此沉睡不起,她不知道當時她為何沒有哭,是心死了嗎?但是對他,她仍存有一絲絲的期待,她希望這一切只是場不愉快的夢,夢醒後見到的,仍是滿懷溫柔的他。

騁抬霖

雨後的花園倍覺綠意盎然,被雨水洗滌過的花草散發著大地的清香,溫暖的太陽微笑著將光芒盡數投射至大地上的每處,柔和中帶點涼意的風輕輕的吹著,與樹葉合奏出最原始、優美的曲子。

涼亭里,身著白衣的女子正專心研究桌上的棋局,一旁的青衣丫鬟也感染到那份文藝的氣息;靜靜的看著。

「唷!尹姑娘好大的興致,在下棋呀!」突地傳出一道不識相的尖銳女聲,打擾了這幅優美的畫。

尹言烯抬頭,看到正走進涼亭的紀茵虹跟厲柔,前者是一臉的敵意,而後者則朝她柔柔的一笑,禮貌的看著她。

她不解的看著她們,等她們將來意說出。

她的不語讓紀茵虹認為她瞧不起她們,原本已經很討厭她,現在對她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听說昨兒個下午,堡主擺臉色給你看了是不是?」紀茵虹難掩興奮之情的看著她。

她一直知道紀茵虹討厭她,可也沒料到她會為了這原因而跑來找她。

「紀姑娘就為了這事兒特地來找我?」她將眼光調回棋盤上,面無表情的讓人以為她一點也沒將那件事放在心上。

「你不介意?堡主這麼對你,你不會感到難過?」紀茵虹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她現在應該是難過的躲在房間里哭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麼的毫不在意。

「介意如何?不介意又如何?」她仿佛保護自己慣了般,不輕易在人前顯露自己內心的想法,對于有意要傷害她的人,她總是先築起厚厚的高牆,不讓自己受到一絲傷害,更可保護已受傷的心。

「尹姐姐,大哥最近心情不好,你別同他計較。」厲柔憂心忡忡的為厲涅解釋,就盼她別怪罪于他。

「我有資格同他計較嗎?」尹言烯反問她,一臉淡然的放下一枚黑子。

厲柔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說才能不讓她難過,「尹姐姐的棋藝真好,是在哪兒學的?」厲柔趕緊將話題岔開,一臉崇拜的望著她。

「自己研究的。」她忘了所有的事,這件事當然也不記得,可她又不能跟她說她失去了記憶,厲涅要她別對別人說,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好好喔!如果我也能像尹姐姐一樣棒就好了。」厲柔低著頭嘆了口氣。

「你于嘛要一直稱贊她?你自己就很厲害了不是嗎?」紀茵虹看不下去了,瞧她把尹言烯說得多好,她听得刺耳極了。

「可是還是比不上尹姐姐。」她也想像她這麼厲害。

「只要厲姑娘多多研究,應該能超越我。」尹言烯出聲安慰她。

「你別假好心了,誰不知道你心里其實得意得很。」紀茵虹就是看她不順眼,也不管她是誰,反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尹言烯看她一眼,不想跟她計較。

「茵虹,尹姐姐不是那種人,她不會……」厲柔想為尹言烯說話,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說小姐,你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像她這種狐狸精是沒有好心眼的。」紀茵虹在說話貶損尹言烯之際,還不忘瞪她幾眼。「你太單純了,不知人心險惡,你沒瞧見她的長相嗎?十成的狐騷樣兒,哪像是一個平凡人該有的容貌。」紀茵虹不覺得她說這話有什麼不對,尤其現在知道堡主厭煩了她,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她又不可能跟他打小報告,再來只要將她給逼走就行了。

「茵虹,你怎能這麼說,太失禮了!」厲柔驚呼出聲,一臉歉意的看著尹言烯,「對不起,尹姐姐,茵虹不是有意要這麼說的,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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