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一(上)︰革命 第15頁

「我的行李!」登山背包立刻被她搶到手里,她高興地抱住洛提大叫︰「洛提,你是大英雄!我還以為我們所有的行李都失蹤了,你是怎麼找到的?」受到英雄式歡呼的老洛提登時飄飄然。好吧,他就大人大量,不跟她計較了。

「你們的這些裝備既不是金子打的,也不是銀子造的,果爾多對它們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時只把值錢的東西拿一拿,大部分的東西都沒有帶走。後來塞爾派人去巡巡看,就順便取了回來。我們隔天趕著出門,竟然忘了告訴你。」洛提得意洋洋地道︰「所有的東西都堆在我們的倉庫里,明天我讓西海帶你去看看,不過有沒有被摔壞我就不知道了。」身後一雙不爽的硬臂把她搶回懷里,干淨的香皂味立刻飄入她的鼻端。

「好啊,原來是塞爾派人去巡的,卻被你拿來做人情。」菲雨抿唇而笑。

「哼!他派的和我派的還不是一樣嗎?好男不與女斗。」洛提看看後頭替她撐腰的那個男人,咕噥道。

「是‘好難!不與女斗’吧?」她格格地笑。

「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去睡吧。」阿比塞爾隨意道。

嘖嘖嘖,這就趕人了。

「要睡你們倆自個兒慢慢睡,外頭還熱鬧得很,我要再下去喝兩杯了。」洛提笑嘻嘻地退走。

菲雨雙頰飛紅,悴了他一口,看著門飛快在他們眼前關上。

幾顆水珠滴在她的臉頰上,她在他懷中仰頭,雙頰透著淡淡的嬌嫣。阿比塞爾心中一蕩,抱起她走向大床,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自己仍然坐在床沿,俯身輕吻細吮,和她耳鬢廝磨。

眼看再下去就要擦槍走火了,他陡然抽身,胸膛隨著呼吸劇烈起伏。

「你早點休息吧。我去拿睡袋。」他才走開一步,身後一道細細的聲音飄了出來。

「又沒讓你睡地板……」阿比塞爾身子一震,慢慢地轉過身,黑眸逐漸轉為深沉閃亮。

床上的嬌人兒已卷進行軍毯里,背對著他,一只露出來的小耳朵已染成艷紅色。

他慢慢地走回床邊,在原來的位子坐定,語氣是那樣平淡,但是兩人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熱度。

「你自己想清楚,如果我上了這張床,做的就不會只是睡覺而已。」又是一聲細細的嬌音飄出來。

「又沒讓你只是睡覺……」那雙深邃的黑眸更亮。

他慢慢地上了床,把帳子放下來,確定不會有蚊子飛進來,然後貼在她的背後躺好。

他胸腔內強而有力的震動傳到了她的心口,菲雨閉著水眸,雙睫微微顫動,像一只貓咪轉身蜷在他的懷中,嬌紅的花顏埋進他的頸窩里。

她羞澀的反應取悅了他,阿比塞爾剛強的心柔化成一汪水澤。

他輕輕吻著她的五官,在她耳畔呢喃著一些沒有意義的安撫語句。

抽掉礙事的行軍毯,他一吋一吋解開她的衣扣,再一吋一時吻住暴露出來的雪肌玉膚。她輕輕喘息,難耐地在枕上輾轉嚶嚀著。

他的身體越來越亢奮,她的力道也越來越重,握慣了槍把的長指間長著硬繭,拂到她格外細膩的部位時,帶著一份撩人的微痛,讓她不禁輕嚶了出來。他略略一停,看到自己在她身上磨出來的淺淺紅痕。男性的低笑聲在整間帳子里輕蕩。

「皮膚怎麼女敕得這樣,不經踫……」然後輕舌忝那片嬌紅的玉肌。

哼,明明是他自己粗手粗腳,反倒怪她皮膚太女敕。她抬起玉腿想踹他一腳,他微微一側就閃過,反而讓兩人的身體以更魅人的姿態緊合。

菲雨大羞,湊在他肩肌上想咬一口。他肌肉強壯堅硬,竟然咬不太下去。她雙頰因而嫣紅,水眸卻閃著不馴的水光,慎怨地瞪他一眼。

「讓我咬一口!」他放松肩膀的肌肉讓她咬。

細玉般的貝齒陷入他的肩肌里,真的咬了一口。沒有見血,只有一個紅紅的牙印。

她滿意地看著那個牙印,然後再親一下嗤嗤地笑。「你的身上有我的記號了,以後不能再讓其它女人咬你。」

「沒有其它女人。」他貼著她的唇輕語。

唉,這個男人,甜言蜜語的殺傷力太強。

兩人一來一往的戲鬧,她的嬌軀越發敞開在他的身下。阿比塞爾的雙眸越變越深,低抑的男性嗓音讓人連最末端的神經都在顫抖。

「你咬完了,現在,換我咬你了。」

「啊……」一聲低低的驚呼,細密的喘息聲開始揚起。

事實證明,無論是外面的戰場,或是床上的戰場,嬌弱的她在攻城略地上,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第六章

接下來的日子,阿比塞爾依然忙碌。

自從果爾多垮台之後,軍政府大驚失色,企圖要收復中部國土,可是果爾多在位時殘虐暴躁,喜怒無常,本來就失去民心,他的軍隊更是直接轉而效忠阿比塞爾。幾次攻防下來,政府軍完全佔不到便宜,卻是讓這些投誠的阿兵哥見識到阿比塞爾行軍布局之能。以前和他對立時,他們就吃過苦頭,現在是直接在他的手下做事,更明白了他行事的風範。

阿比塞爾領袖魅力十足。當然,不是一開始就凡事順利,許多前政府軍的士兵一安逸慣了,留下了不少的習氣。而阿比塞爾治軍以嚴謹聞名,當然看不慣他們的散漫。

幾次讓前舊政府軍和革命軍的士兵互相對壘操演之後,狠狠地挫了他們的驕氣,才把這群小子收得服服帖帖。

一如以往,菲雨從不主動過問他的事,所有這些都是留守總部的士兵們私下聊天時被她听到的,她只是趁阿比塞爾在身邊時,把握每一絲與他相處的機會。

不過,即使是留在總部里,阿比塞爾也非常忙碌,永遠有開不完的軍情會議。

駐扎在其它地區的革命軍每天都會派不同的人來,然後一幫男人關在軍情室里就是一整天。

其實她是有點不解的。

好不容易接收了果爾多原有的勢力,阿比塞爾不是更應該坐鎮中軍嗎?然而他卻只是讓洛提帶著兩個長年一起征戰的干將駐扎在那里。自己只在有需要時前去驗收士兵的操演成果。菲雨當然不會以為阿比塞爾是舍不得和她分開,畢竟她不介意跟他一起搬到任何需要去的地方,阿比塞爾也知道她不介意。

中軍的軍營離總部開車約一天的路程,他每個星期去一趟,住兩天處理一點事情再回來,四天就去掉了,有時候有事必須留得更久,一個星期可能就只見得到半天、一天,所以兩人大體上還是過著聚少離多的生活。

不過菲雨終究不是傳統的當地婦女,全部生活就繞著丈夫轉。

當阿比塞爾在忙的時候,她也沒閑著,繼續采她的石頭樣本,而且她現在還有一幫孩子兵團做幫手,聲勢浩大得不得了。

別看這座革命軍總部只是一座山頭,里面的地質成分相當復雜,光是在內部她就收集了不下四十種的樣本。當初教授留下來的高倍數顯微鏡等等,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所以她每天光采集、記錄和研究,就可以耗掉十幾個小時,幾乎比他更忙碌。

昂責替小朋友上課的老師也回來了,所以小朋友們依照年級之別重新開課,課余的最大娛樂就是看她在做什麼。每到午休時間,菲雨一定抽空陪他們玩一陣子石頭︰畢竟興趣要從小培養嘛!

將來這個國家的第一批地質學家,說不定就是她的門下高徒啊。

直到一陣子之後,眾人漸漸熟悉了她的存在,對她放下戒心,菲雨才把足跡範圍擴大到洞口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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