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侍鷹輕啜了口酒,把她們倆的行為舉止看進眼里,絲毫不管樓雲雲在唱什麼。
一曲唱畢,大家很捧場的給予熱烈的掌聲。
迸琪憐忍不住輕嘆,她還是比較喜歡二十世紀的歌曲。
「您唱的歌比較好听。」香兒小聲的朝古琪憐道。她比較喜歡听輕快的歌,對于樓雲雲這首極盡哀怨的歌,她不喜歡,又一堆文言文,她听得懂才怪!她主子唱哀怨的歌很白話,簡單易懂又好听,她比較喜歡!
「有同感。」古琪憐很厚臉皮的點頭附和。
香兒一臉猶豫的看了眼眾人,小聲的在古琪憐耳邊道︰「我們走了好不好?改天再來。」這里人這麼多,根本不能玩,尤其慕容侍鷹一直注意著她們,萬一被認出來,她肯定會被趕出王府的!
「你確定改天會跟我一起來?」她記得香兒很排斥來這種地方。瞄一眼慕容侍鷹,她知道他一直在注意她們,想必香兒會這麼說跟他也有關系。
「嗯!」香兒重重的點頭,一臉乞求的看著她,「好不好?」
嗯,他們在這里她們真的玩不起來!
「真是對不起,在下臨時想起有要事必須馬上處理,先失陪了。」她朝眾人拱手,不等他們回答就拉著香兒往外走。
突破重重的女牆,她們好不容易站在大街上喘氣。
「少爺,我們要回去了嗎?」香兒高興的看著她。能離開那里真好!
「現在回去還太早。」回去很無聊,那要做什麼才好呢?她看著街上的小攤子,腦筋不停的轉動著。
「少爺?」香兒膽戰心驚的看著她。怎麼辦?她主子又要想一些怪點子了。
「香兒,我們今晚來烤肉。」剛好月圓,可以順便賞月。
「烤肉?好呀!」還好,不是什麼怪點子。
她們高興地買了一條魚、一些肉跟菜,還有一些豆腐。要回去時,古琪憐看到有人在賣小兔子,她二話不說就買了兩只雪白的小兔子回去。
*****
站在慕容王府的圍牆下,香兒跑去把風,古琪憐則翻開草叢找尋她們爬牆的工具。
「香兒,你把東西放在哪里?我怎麼找不到。」她翻了翻四周,還是沒有。
「我看看。」香兒跑過來,在草叢里翻了翻……
「我記得放在這里,怎麼不見了?」
「該不會被偷了吧?」如果真是這樣,她們要怎麼回去?
「怎麼辦?我們要怎麼進去?」香兒慌張地四下搜尋。
迸琪憐想了一下……哎呀!她怎麼忘了還有備用的。
她從香兒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把小鏟子,在另一邊的草叢下挖了挖。
餅了一會兒,一包東西被她挖出來,她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個有鉤子的繩梯!
「另一個一樣的梯子?」香兒驚喜的看著少夫人,好棒!竟然有備用的!
「不錯吧!」她早就在附近埋了好幾組繩梯,以備不時之需。
迸琪憐將繩梯甩上圍牆,「香兒,你先上去。」
「好。」
一刻鐘後,她們已經站在圍牆里面了。
迸琪憐跟香兒邊聊天邊走向臥房,門一推開,她們同時愣住。
慕容侍鷹正坐在椅子上,身旁的桌子上放著她們遺失的繩梯!
第三章
主僕兩人愣愣的看著坐在首位的慕容侍鷹。
慕容侍鷹露出一抹冷笑,他這一笑,立刻將愣住的古琪憐的魂招了回來。
她想也沒想的就拉著香兒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慕容侍鷹冷冷的開口。
香兒遲疑了一下,但古琪憐卻沒啥特別反應的拉著她繼續往外走。
霎時,兩把薄如柳葉的飛刀從她們身旁掠過,定定的嵌入門板,有效的阻止她們往外移動的腳步。
迸琪憐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過身,一雙美眸狠狠的瞪著他。她相信她若再移動一步,這死爛人會把飛刀射在她身上!
「少……少主。」香兒福了個身,緊張害怕得躲在古琪憐身後。
「你先下去。」他朝香兒命令道。
「是。」她擔心地看了眼古琪憐,緊張地拿著東西走出去。
迸琪憐悄悄的跟在她身後,準備一起走出去……
「古琪憐,你站住!」他又朝她射出一把飛刀,就在她腳邊。
「喂!你謀殺呀!」她氣憤地大吼。動不動就飛刀伺候,她欠他的嗎?
「這是你自找的。」他又露出一抹冷笑,「過來。」
「笑話,你說過去我就過去呀!」能站在這里已經很不錯了。
慕容侍鷹拿出一把飛刀,暗示性的看著她。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她就不信他敢殺她?
「我不會傷你一分一毫,但你懷中那兩只兔子就不一樣了。」他一副說到做到的模樣。
「你這個小人,竟然威脅我!」她抱緊懷中的小兔子,鄙夷的瞪著他。
「過來。」
雖然很不甘願,但為了小兔子她還是走過去。她在離他五步遠的距離停下來,拒絕再往前一步。
「慕容少主難得光臨寒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她沒那個必要再裝下去,連翻牆的工具都被拿走,她還能怎麼辦?
「誰準你穿成這樣?」慕容侍鷹不悅的瞪著她一身的男裝打扮。
「誰不準我穿成這樣?」她反問他,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個女人翻牆跑到外面去成何體統?」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是女的?」真是,他管她那麼多干嘛。
慕容侍鷹冷著一張酷臉瞪她。
「說完了嗎?說完就請回。這里不歡迎你,以後別來了。」最好不要再出現在她視線範圍之內。
對于她無禮的話,慕容侍鷹只是冷哼了聲,「這是我家,我要到哪里是我的自由。」
「但這里是我的地盤。」她挑釁地抬高下巴。
他走近她,握住她下巴,「你是我娶回來的妻子,別說這里了,就連你……也是我的。」
由于兩手都抱著小兔子,她只能猛搖頭,試圖搖掉他的手。「放開我!」
慕容侍鷹警告的湊近她的臉,「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不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麼讓你後悔的事。」他一臉陰沉地威脅她。
「笑話!我怕你不成?」她最恨人家威脅她,而這死爛人剛好犯了她的大忌。
「你不怕,香兒會怕,你懷中的兔子也應該會怕。」意思很明顯,他會拿別人開刀。
雖然很氣,但她能怎樣?弱點讓人家抓得死死的,她總不能什麼都不管。
「卑鄙、無恥、小人、混蛋……」
「閉嘴!」
迸琪憐一雙眼狠狠地瞪著他,嘴里不停的罵著︰「可惡的笨蛋、殺千刀的王八蛋、死一百次都不夠的壞蛋……」
「閉嘴!」
「希望你喝水嗆死、吃飯噎死、走路跌死、洗澡淹死、睡覺睡死、騎馬摔死、逛街被車撞死……」
慕容侍鷹受不了地用嘴封住她越罵越難听的小嘴
他在吻她!一個充滿懲罰的吻!
迸琪憐愣愣地張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慕容侍鷹將呆愣的她摟進懷中,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用舌尖挑開她的唇,鑽進去與她的逗弄嬉戲……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放開她,她整個人立刻往下滑去,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前方。
慕容侍鷹蹲,低頭看她。
她不自覺的放下手,懷中的兔子跟著滾下來,在屋子里跳來跳去的。
「你沒事吧?」慕容侍鷹握住她的雙肩,擔心地看著她。
迸琪憐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
慘了、完了、死定了……她喜歡上他了!
她只是借住一下而已,雖然什麼時候會回去她不知道,但直覺告訴她,絕對不能跟他有任何的牽扯。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