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忘了自己的身分吧?」讓她住這里,他的臉要往哪兒擱?
「你放心,沒人會知道我跟你的關系。」
慕容侍鷹湊近她的臉,威脅地看著她,「你必須要跟我回去。」
迸琪憐往後縮,他卻越往前進……
「有、有話好說……」天呀!他的企圖這麼明顯,她再看不出來就太白痴了。「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她可不想當眾表演親密行為。
慕容侍鷹一听她的話,立刻退了回去,站著看她,似乎在等她的話。
「練公子,剛剛慕容分子邀請在下到慕容王府小住幾日,在下也很好奇慕容王府的景色,所以非常的抱歉,你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這麼說應該沒錯。
「這樣……好吧!改日再請紹公子到寒舍作客,」練亭佑雖然滿臉不解,也只能答應。
「亭佑,事情既已解決,為兄也告辭了。」慕容侍鷹朝練亭佑道,轉而命令手下準備馬車。
「這麼快,何不用完早膳再走?」
「不了,我還有要事待辦。」他瞄了眼古琪憐。
不用說,她也知道他口中的要事就是處理她的事!
第四章
「離家出走?!你還真想得出來。」慕容侍鷹一臉不悅的瞪著她。
「這麼簡單的四個字,要想不出來也很不容易。」古琪憐坐在椅子上小聲的碎碎念。
雖然很小聲,但他听到了。
「我警告你,別再給我玩花樣,否則後果自負。」他握住她的下巴,一臉陰沉的警告她。
迸琪憐搖頭甩掉他的手,舉起包著白布的雙手,「我這樣能玩什麼花樣?悶死倒很有可能。」早知道看戲的代價這麼大,她老早就閃得遠遠的了。
她的自由呀!
「能悶死你也不容易。」看她的樣子應該沒辦法亂來才是!
本嚕咕嚕!
「看什麼看?它自己要叫我有什麼辦法?」古琪憐不悅地瞪他。喔!好餓。
她站起來走到門邊叫著不知跑到哪里去的香兒,「香兒、香兒!」
「少夫人,什麼事?」剛換回女裝的香兒一听到她的叫喚立刻跑過來。
「我肚子餓了。」古琪憐可憐兮兮地企圖博取香兒的同情。
「您等一下,我立刻去弄早膳,」香兒說完又跑了,留下古琪憐跟慕容侍鷹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
沒什麼事引起她的注意,她覺得傷口更疼了!只好苦著臉輕輕地吹著傷口。
「怎麼了?很疼嗎?」慕容侍鷹走過來,抓著她發抖的手腕柔柔地問。
「你自己去弄一個傷口看看疼不疼!」她沒好氣的瞄他一眼。「好像火在燒……」真的很痛!
「你等一下。」他說完,快速地走出去。
餅了一會兒,慕容侍鷹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進來,他從里面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拿到她嘴邊。
「這是什麼東東?」古琪憐往後退,不說清楚她絕不吃。
「這叫‘茲玉丹’,能讓你的傷口不再那麼疼,也較容易好。」他好心的解說,不再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真的這麼有效?」她一臉的疑惑,有點不信。
「嗯,嘴巴張開。」他命令道。她一開口,他立刻將藥丸放進她嘴里。
「水。」她可不會直接這樣干吞。
慕容侍鷹倒了杯水到她嘴邊,喂她喝下。
「少夫人,早膳好了。」這時,香兒端著一個餐盤走進來。
迸琪憐一看到她立刻走過去,還不忘跟慕容侍鷹說聲謝謝。
不管他的藥靈不靈,她感謝他有這份心意。
慕容侍鷹則挑高眉毛,似乎很意外她會道謝。
迸琪憐在圓桌旁坐定,想拿筷子卻拿不起來,反而弄痛傷口。「痛!」
「少夫人,我喂您吃好了。」看她痛成這樣,香兒不忍心地坐在她身旁準備喂她。「少主,您要不要一起吃?」她有多煮很多,不知少主會不會同少夫人一起吃。
「不用了,你好好照顧少夫人。」交代完後,他便轉身離開。
迸琪憐看他的背影一眼。慕容侍鷹今天好像怪怪的,好像……變得有點人性。
*****
身穿一襲女敕綠衣裳的古琪憐盤腿坐在樹下,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有個美麗的倩影。
她無聊地看著身旁的兔子,看它們無憂無慮的吃著草,她真的很羨慕。
唉!要到什麼時候她的手才會好?如果不多管閑事,她現在不知逍遙到哪里去了。
「少夫人。」香兒突然走過來,身後跟著三個丫鬟打扮的少女。
迸琪憐抬頭看她們一眼,沒啥特別反應的又低頭看她可愛的兔子們。
「少夫人,她們是少主派過來服侍您的。」香兒蹲在古琪憐身邊,高興的說著。她家少主終于注意到少夫人了。
迸琪憐抬眼看她們。服侍?她覺得監視比較有可能!畢竟她前科這麼多,再做出什麼事都是有可能的。
「奴婢叫彩雲。」
「奴婢叫小盈。」
「奴婢叫小蝶。」
「見過少夫人。」她們自我介紹完後,一起向她福了個身。
「香兒。」古琪憐輕喚,香兒立刻趨前。
「她們交給你,要做什麼你看著辦,記得要告訴她們這里的規矩。沒事就下去,少來打擾我。」她極有威嚴地交代完後便不再搭理她們。她還在為自己不小心玩掉的自由哀悼呢!
香兒了解地笑了笑,帶著三個婢女離開。
近午,香兒走過來扶古琪憐回屋里用午膳,三個丫鬟必恭必敬的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你們全都下去。」古琪憐極有威嚴的朝三個新來的婢女道。她才不想吃個飯這麼多人觀賞,尤其是她現在手受傷要人喂的情況下。
三個婢女應了聲,立即乖巧地退下去。
香兒扶她到椅子上剛坐定,慕容侍鷹就走了進來。
「少主。」香兒恭敬的朝他福了個身。
「嗯,你下去吧。」他揮退香兒,在古琪憐身旁坐下來。
「你把香兒也叫走,我怎麼吃飯?難不成你要喂我呀!」古琪憐沒好氣的看著他,壓根兒不信他會動手喂她,殺她還比較有可能。
誰知慕容侍鷹竟拿起桌上的碗筷,夾一些菜到她嘴邊。
她愣愣的看著他,很懷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嘴巴張開。」他不冷不熱的命令她,她雖然滿臉問號,但還是乖乖的張嘴吃下。要不是這些菜是香兒做的,她會懷疑他想毒死她。
「喂,你是不是病了?」她試探性的問。很有可能,不然為什麼突然對她那麼好?
他又夾一塊魚肉到她嘴邊,待她吃下後才說︰「我不叫喂。」
「你知道我是在叫你就好了。」名字那麼長,叫起來太浪費口水了。「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前幾天才威脅她,今天卻變了一個樣!
慕容侍鷹但笑不語,繼續喂她。
迸琪憐睜大眼,驚訝的看著他,「你在笑!你這個冰山竟然在笑!」她轉頭看著門外晴朗的天空,「奇怪,太陽沒有打西邊出來,也沒有下紅雨呀。」難不成是她在作夢?不可能,如果是在夢中她的手怎麼會痛?
「我是人,當然會笑。」他又笑了,被她夸張的言語逗笑。
「我是不是錯過什麼好戲?」她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英俊的臉,想從當中看出一點端倪。
「再多吃些。」他又夾一口肉到她嘴邊,她乖乖的吃下。
「看來你病得不輕。」這是她觀察後的結論。
慕容侍鷹有點啼笑皆非的看著她,「我沒病。」
「我了解、我了解。」古琪憐干笑兩聲,認定他病得不輕。誰會承認自己有病呢?尤其是神經病!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壓根兒不相信自己的話,他也不作任何辯解,隨她去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