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三︰傳承 第11頁

但她現在在這里。

香軟誘人,坐在他的小骯上,還很不知死活地磨蹭著。

他的身軀全然興奮,呼吸越來越深遠綿長。這個男人是個控制狂!

吻終于結束時,翡莉氣喘吁吁地想起。在她臀下的堅硬訴說了他的激亢,但是他依然讓自己處在全然的控制之下。這種男人真要不得。

她挑了下眉毛,突然站了起來。「哎,真是不好意思,我得去趕拍下一場了。」然後走人了。

費森低頭看看自己的亢奮,然後繼續盯著天花板。

好吧,他對這個難搞的女人真的感興趣了。

他終于向自己承認這個事實。

第5章

「費森你也來了?」

「努斯,你不是應該在東漠嗎?」他很意外地在片場遇到他的童年朋友。

努斯穿著游牧民族的傳統長袍,笑出一口亮亮的牙。「觀光局說電影小組的人很重要,希望我們好好招待,他們又需要一個跑龍套的角色,我就過來幫忙了。」

就是那個「游牧民族頭頭」的角色吧?費森啼笑皆非。想當初導演第一眼見到他,就積極鼓吹他接下這個角色。還向他保證,雖然只是個龍套,但是以他的型,可以從這部片子叩關,將來有更多機會雲雲,最後是在他一陣不耐煩的低吼之後,那個好事的導演才悻悻然退去。

「上工了、上工了。」導演精力充沛地吆喝,邊經過他們身邊。他滿意地看看努斯的扮相,再遺憾地看費森一眼,不忘滿懷期待地問︰「你確定你不下來軋一角?雖然戲份不多,但是我保證把你拍得很英勇。」

「嘿,導演,那你要把我擺到哪里?」努斯好脾氣地笑,「今天不是要拍打斗的場面嗎?這個是費森的專長,你應該問問他願不願意指點我們幾手。」

導演眼楮一亮地轉向他。

「先看看再說。」費森不置可否地道。

這是他第一次用不是斷然拒絕的口氣說話,導演以為他終于心動了,心頭大喜,飛快地走向導演椅。

今天要拍幾場男主角與游牧民族被壞人追逐的畫面。

以往費森一等開拍,就鑽到人群的最後方,這次不知是有馬背奔馳的劇情讓他也感到新奇或怎樣,竟然從頭到尾一直站在旁邊觀看。

花了一個早上拍完馬背上的戲,下午拍格斗的部分。輪到杰瑞跟其中一名演壞人的演員過招時,站在導演椅後面的費森突然輕哼一聲。

「怎麼,你覺得這些畫面有問題?」導演立刻回頭請教專家。

「還好,只是一般出拳的時候,拇指不應該握在其他幾只手指下,這樣容易讓拇指折傷,明眼人一看就會覺得真實度不夠。」費森輕描淡寫地道。

「那你有什麼建議嗎?」

這次的動作技術指導正好是導演不太滿意的部分。

費森又不置可否地哼哼兩聲。

「卡!杰瑞和其他人先過來一下。」導演把兩個男人叫近,轉頭對費森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你和勞倫過一下招,然後我讓杰瑞模仿你的動作,這樣如何?」

演壞人的勞倫趕快聲明,「當然只是比劃比劃而已,不是真的動手。」開玩笑,這家伙看起來一副吃鐵釘當早餐的樣子。真的一拳下來還得了?

杰瑞一听說要自己學他的動作,不悅地撇了下嘴。

這家伙名義上是專業保鏢,可是這一個月來也沒看他做過什麼事,成天只是在那里晃來晃去,他是不是真的有幾手,誰知道?

反而是自己,為了保持形象,勤于健身,身手說不定比他更勁又夠力。

「不如我示範壞人的動作,男主角對我出招,這樣我比較容易直接指點他的動作。」費森建議。

「就這樣吧!」杰瑞搶先說好。

他賭費森就算真的有兩下子,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面前來真的,但是他出拳絕對沒有人敢說什麼,已經先立于不敗之地。

今天一定要讓這個沽名釣譽的家伙好看!

「好,那你們兩個示範一下。」導演把場子清空。幾個待會兒有打斗戲的演員全圍過來看。

「好看了、好看了!費森和杰瑞要打起來了!」小珍大呼小叫地沖進拖車里通報。

什麼?翡莉和梅朵互視一眼。

「沖!」兩個女人爭先恐後殺到現場看熱鬧。

場子里,費森負著一手,另一手輕松地垂在身側,一動不動。杰瑞圍著他跳步子,歪歪頸子、轉轉手臂的,一副過動兒的樣子。

「啊嗒——」他一拳出去,費森側了側腦袋,輕松躲過。

「嘿!」側身飛踢。費森身體微轉避開,還是連一步都沒動。

場外開始有一點零星的笑聲,杰瑞有點拉不下臉,突然嘰哇亂叫手腳齊出!費森或低頭,或蹲身,或側歪,還是一步都沒動。

「費森,你不能一直停在原地不動,我們的鏡頭將就速度和畫面!」導演在旁邊不知情地大喊。

「他好厲害。」梅朵在她耳邊敬畏地低語。

「我知道,我也打不到他。」翡莉盯著場中的男人回答。

「你為什麼要打他?」梅朵抽了一口冷氣。

「他叫我打的。」翡莉聳聳肩。

梅朵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真是奇怪的家伙!

費森對導演點了下頭,然後就動了。

他說動就動,所有人連看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閃身到杰瑞身後,一手把他的雙臂反剪在背後,一手扣住他脖子的穴道。

這副樣子是外人看起來以為他們的姿勢輕松,只有杰瑞知道,費森一手緊緊扭著他的雙腕,另一手扣在他的後項,隨便動一下就足以讓他的手腕或脖子斷掉。杰瑞痛得滿頭大汗。

他湊近杰瑞耳旁,以著只有兩個人听得見的音量低語——

「女人說不就是不。」

然後後頸的勁力一吐,杰瑞哼也沒哼一聲,就昏倒在地上。

「哈哈哈,你這樣痛揍他一頓,真是太爽了,想起來就過癮!對杰瑞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竟然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昏在地上!他這幾天半夜不睡,一定都在釘你的草人,哈哈哈!」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翡莉一想起來猶津津有味。今天是星期天,他們都沒有什麼事,費森答應替民宿的老板修馬廄,于是她也跟著來了。

馬廄外有著一圈木頭圍欄,幾匹馬兒在圍欄內吃草走動,翡莉就坐在圍欄的最上一層,腳上的紅色帆布鞋在半空中晃悠晃悠。

費森把電鋸和工作台搬到馬場內,木屑紛飛地鋸了幾片木板。幾匹馬一開始遠遠地看著,終于有幾匹膽子大一點的慢慢靠近過來,可是電鋸一操作時又被嚇退幾步。

翡莉看著那些馬惱怒的神情,忍不住榜格笑了起來。

最好看的人當然是他。

她看過他穿白襯衫的樣子,也看過他穿傳統的長袍,這卻是第一次看見他穿黑色的短袖T恤。

薄薄的布料在他的胸膛上緊繃著,肩膀的縫線被撐開,他就像一只巨大的貓科動物,輕巧而優雅。光滑的皮膚如古銅色的天鵝絨包著一束又一束堅硬的肌肉。

男人玩他們的「玩具」,總是會露出像他一樣凝重的神情,好像在做什麼偉大神聖的使命似的。

「我也修過東西哦。」她愉快地開口。

「嗯。」他繼續量木板。

「有一次暴風雨刮壞我家的一扇窗戶,就是我換的。」

他瞄她一眼。「你為什麼不找工人?」

「找了啊。」她從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丟進嘴里。「工人換的時候我在旁邊看,還出借我的Burberry工具組,出錢的是我,提供工具的是我,我也有幫忙,所以說是我換的也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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