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的公式英雄 第18頁

她還沒說完,旁邊五個畢氏團隊的成員已經笑到趴在彼此身上,直不起腰來。

蛇蠍?惡毒?那個心腸比棉花還軟的泰瑞莎?老天,老板娘乾脆要求豬學飛都還比較容易一點!

「看吧!」婉兒不滿地指著他幾個手下。「我真是對你們失望透頂!」

「好了,孩子們,」畢洛懶懶地彈了下手指。「你們該退場了,讓我設法重拾新娘對我的信心吧!」

「老板,平時雖然你比較威風,但這方面還是由我們來教你幾招,較為實際。」強尼勉強斂住笑。

「對啊!老板,給我們十分鐘就好。包準十分鐘後你會判若兩人。」另一位成員杰瑞搶著開口。

婉兒玲瓏剔透,瞄這幾只毛毛蟲一眼,便知道他們另有要事和畢洛說。

「這人的再教育就交給你們了,我去傳授小路幾招御夫術。」她拋出艷光照人的媚笑,婀娜的胴體顧盼生姿地搖開來。

等她的倩影融入人群中,畢洛才收回視線。

五個屬下兀自嘴歪眼斜,看著她的背影流口水。

「嗯哼!」用力咳嗽一聲。

他們連忙回過神,把垂涎的眼光從老板娘背上移回老板的黑臉。

「呃,老板,是這樣的,上個月……」

跋快談點正事,轉移火力!

洞房花燭夜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畢洛不清楚別人的洞房長什麼樣,但他很確定,應該不是他現在看見的這種。

由於他在台灣並未置產,婉兒的外公便提供飯店的總統套房做為新房,讓外孫女有個象徵性的地方可以迎進門。

而此刻,另一位在台灣家大業大的新郎官,不回家抱老婆,卻窩在他的套房客廳里扮晚娘臉。

「王劬,你怎麼不回家?」都晚上十點多了。

「等你老婆把我老婆還給我,我自然會回家。」王劬臉色很難看。

原來是新婚愛妻被扣住了,畢洛微微一笑,走向緊閉的房門,輕敲一下。

「門沒鎖,是我老公就可以進來,但若是王劬敲的,就再等十分鐘。」他新婚嬌妻清脆地說。

王劬臉色一板,眸心在噴火。

「把新娘子還給人家!」畢洛推開房門,懶懶地示意。

他的妻子穿著絲質睡袍,正坐在地毯上劈腿拉筋,而一旁換上休閑服的小路,像個听話的學生,兀自在受教中。

「……大致上就是這些了,其他細節等我想到再補充。」婉兒慢慢收回劈開的長腿。「總之,中心精神就是『堅守自己的原則,鞏固自己的福利』,如果王劬還敢不從,你就去找幾位叔叔伯伯出面,打到他低頭為止。」

「嗯,嗯。」小路用力點頭。

看來他妻子傳授的御夫術是走暴力路線。畢洛迎上王劬的一張臭臉,只能攤攤手,外加一個歉然的苦笑。

「我們可以走了吧?我的洞房花燭夜又少了三十分鐘!」王劬彎身抱起妻子,殺出敵海。

畢洛嘆了口氣,扯松領帶,褪去燕尾服,解開襯衫鈕扣。

「你也打算用同樣的招式對付我嗎?」

「那得看你將來表現如何了。」婉兒慵懶趴回床上,兩只腳在半空中搖晃。

「我今天的表現如何呢?」他拉掉襯衫,健實的胸膛展露在妻子眼前。

他的美男計,婉兒不為所動。「對於一個在結婚當天還談公事談到晚上十點的老公,你認為我應該如何評分呢?」

畢洛先投降。

「對不起,寶貝。強尼他們必須趕今晚的班機回倫敦,我得交代好一些事情。」他拉起妻子,埋進她的頸窩里。「嗯……你好香。」

「而你渾身都是煙味。」婉兒推開他,笑嗔著。「快去洗澡。」

「你呢?」畢洛用眼神勾引她。

「你說呢?」婉兒往後一躺,絲袍的襟口順勢飄開來,底下那件睡衣完全無蔽體功能。

畢洛幾乎嗆到。「你身上的……『東西』,是從哪里弄來的?」

婉兒笑得好邪惡。

「我媽咪送的,喜歡嗎?」

畢洛徹底服了她們母女倆!真難為了岳父大人,竟然能在結婚多年之後,看起來依然如此「硬朗」。

「維持這個姿勢不要動!我馬上回來。」

畢洛沒有說謊。

他洗完破紀錄的戰斗澡,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新床上。

而他的新婚妻子也很夠意思,真的一直維持同樣姿勢,等他回來。

他們要開始過婚姻生活的第一頁了。

纏綿過後,兩人的氣息逐漸從高亢恢復到平靜。婉兒背貼著丈夫的胸懷,星光從簾幔間偷窺,在微夜中閃耀。

畢洛的長指在她手臂上游移,品味絲般的觸感。視焦集中在房間某個點上,神情是深思的。

就著微星一看,鐘的時針和分針在「12」上重疊。

婉兒翻過身,和丈夫相望。

「你想跟我說什麼?」夜的催化,讓她的聲音低柔許多。

畢洛輕吻她香肩一下。「有沒有听過『羅夫特』家族?」

「沒有。」對商業完全不感興趣的她,連大名鼎鼎的「魔蠍」都沒听過了,當然更不會知道羅夫特的名頭。

「不知道是正常的。」畢洛替她拂開劉海。「羅夫特曾經是英國第一大民用航空公司,但隨著時局改變,領導人餃接不上時代,已漸漸沒落了。」

「為什麼告訴我這個家族的事?」她輕問,眸波在暗夜中透出靈靈的水光。

「因為那就是我的來處。」畢洛的臉孔蒙在黑幕里。

「我以為你姓『畢』(Bier)!」婉兒立刻坐起來,槌他一拳。太過分了,居然在結婚之後才知道他真正姓什麼!

「我離家自立後,便改從母親的姓氏。」畢洛把她摟回懷中解釋。

「可是婆婆不是是西伯利亞人嗎?『畢』也不是俄國姓啊。」听起來倒像法國姓氏。

畢洛的白牙在夜里一閃。「在早期,西方世界和共產國家誓不兩立。要把一位俄國女人弄到英國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替她弄一個假身分。」

「『畢』就是婆婆在護照上的姓氏了?」婉兒恍然明白。「強尼他們,今晚便是拉著你談羅氏家族的事?」

「嗯。」他點頭,深思地望著天花板。

婉兒坐到他小骯上,興致全揚了起來。

「什麼事?我要听!你們是不是打算上演基度山恩仇記?」太棒了!她對老公又充滿了期望,看來他終於可以當一次她的公式英雄。

畢洛失笑。

「沒那麼英勇,只不過該是時候討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他摩挲妻子嬌女敕的肌膚,眼眸顏色變深了。

察覺到他又「性致」昂揚起來,婉兒傾身咬他胸膛一口,很用力!

「噢!你這只小野貓。」畢洛捂著傷處申吟。

「快,告訴我整樁始末。我最喜歡听家族翻臉、手足鬩牆的故事,可惜我的家族太和睦,都沒有人陪我玩這種刺激的游戲。」

家庭太幸福她也要嫌?畢洛真是敗給她!

「劇情很簡單,但要從我小時候說起。喬瑟夫是我父親大老婆的兒子,長我四歲。羅夫特家向來男丁單薄,因此他從小就是族人最大的期望。我七歲那年,母親的身分曝光,父親索性將我接回家族里,正式認祖歸宗。既然我是個男孩兒,家族大老嘮叨歸嘮叨,仍然接納了我。」

「那你的出現一定讓喬瑟夫恨得要命!」婉兒扁扁嘴。

「答對了!喬瑟夫恨我,他甚至比他母親還恨我!他在人前掩飾得極好,像個友愛弟弟的好大哥,在我面前卻從不隱藏這一點。而我也差不多,對他從頭到腳看不順眼。從小到大,他能和我爭的東西就一定爭到底,即使不是他喜歡的事物也一樣。」

「小時候我還不懂,只能乖乖被他欺負,直到我逐漸長大,才明白了原委。然後……你可以想像得到,等我培養出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我們兩兄弟的斗爭便漸趨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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