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他定了定神,彬彬有禮的迎進小女友。
「嗯!」婉兒四下打量了一圈,優雅的微點蟯首。「你的房間很漂亮。」
「謝謝。」他也頷首為禮。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互望一眼……迸出笑聲。
「我覺得自己好拙哦!」婉兒皺了皺翹挺的小鼻子。她來過王劬的房間不知幾百次,現在才開始裝淑女。
這一笑,兩人的尷尬都減輕不少。
王劬把燈光調暗-輕輕將她拉進懷里。婉兒抬頭迎望他,眸波漾著水意,沁心動人。
其實他們以前也曾經接過吻,擁抱過,但是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每一次都不敢太深入,總是點到即止。
這一次,他仍溫存印上她的芳唇,品嘗她的甘美。婉兒羞怯的微啟唇,讓他更深入進佔她的空間,兩顆年輕的心房翩然顫動。
他打橫將婉兒抱起,溫柔放躺在雙人床上,再輕巧的覆壓上去。
咯咯一聲輕響,室外似乎有夜蟲飛撲到玻璃窗上,踫撞出聲息,他的床正倚著靠窗的那面牆而放,但兩人太過沉醉在濃情蜜意里,無暇顧及其它小事。
他解開婉兒的洋裝。她只穿這件外衣,裙裝之下,只有貼身的胸衣和小褲了。
王劬近乎痴醉的欣賞她,那圓鼓的酥胸,平坦白膩的小骯,隱在小褲下,芳菲隱隱的天堂。
他稍嫌急切的起身除去一身衣物,又要躺回她身邊。婉兒擋著他,女敕紅的嬌顏有如桃花初開。
「把燈關掉啦。」她嬌嘎道。
「可是,我想看你。」他真的好想看看她。
除了下課後和同學躲在體育館後因偷翻成人雜志,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著一副活色生香的女體,絕不能放棄這種視覺享受。
不過嚴格說來,這應該是他第二次看見;第一次是在三年前,他替……唉!怎麼在此時此刻想起那副發育不良的身體?他甩甩頭,把殺風景的思緒搖開。
婉兒羞紅了臉,但不再攔著他。她起身跪坐在床前,望著他嬌笑,自己褪下胸衣,卻又臊怯的雙手環抱,攬住呼之欲出的胸脯。
一口氣梗在王劬喉間。他近乎呆愣的睨著那副若隱若現的美態,全身血液涌向下半身,原本寬松的西褲忽然變得太緊了。
他真的忍不住了,婉兒好心想解開他的長褲,去扯拉煉時,不期然問觸到他活力奔騰的禁區。
兩個人同時倒抽一口氣。
一股快感沖向他的股間,每一秒鐘都可能釋放……不行,忍住,時間還沒到!王劬在腦中對由自己大吼。
他緊閉著眼死命地忍,深呼吸好幾下,終于!及時在出關之前煞住。
他飛快褪去剩余衣服,震顫的大手又扯去婉兒的底褲。映入眼簾的美景,空氣間淡淡泛漫的體香,這一切的一切,都超乎他所能承受的範圍。對初試雲雨的他而言,刺激得太多太多了。
王劬跳上床,將她壓在身體下。
「婉兒,我等不及了……我想要……」他咬著牙,汗水在額角凝聚。
「嗯。」婉兒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只能無助的閉上眼楮,等待他的佔有。
他分開她的雙腿,安排好位置。
終于!策馬入林的時刻到了!他懷著近乎悲壯的使命感,扶握住自己……「住手!你這個大——色——狼」
乒唧!一陣天崩地裂的玻璃破裂聲,震醒了香艷刺激的夜。
天外飛來一記鐵沙掌,突然重重拍上他光溜溜的。
王劬正握著自己,臀部忽然挨了一掌,手心自然而然收緊力道——「啊——」一陣奔騰的感受終于破關而出。
婉兒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呆了,愣愣瞧著他伏在自己身上,一震,一震,又一震,然後停止。
「你走開!不要臉!居然想佔婉兒的便宜,我恨你,永遠不原諒你!」
小路哭得滿臉眼淚和鼻涕,在窗台上,探進室內對著他的果背一陣沒頭沒腦的亂打。
嗚!她的婉兒,她聖潔美麗的婉兒,怎麼可以跟男生做這種嗯心骯髒的事……嗚……一定是姓王的主使的,沒錯!一定是他!他色欲燻心,一切都是他的錯!嗚……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床上的兩人都感受到小骯上一陣濕黏。呃,他該不會……婉兒錯愕的瞪著初夜伴。
「寧、小、路!」王劬咆哮。
她,居然,又害他,提早收工!
他要殺了她!
「滾開!」他振臂一揮,甩開背上的糾纏。
「啊!」小路往後彈了一下,後面沒支撐點……「啊!啊啊。」不但沒支撐點,還離地三公尺。「啊」
慘叫聲一路往下滑。
真好听!王劬綻出野蠻的笑容。
「那是什麼聲音?好象從兒子房里傳來的。」驀地,樓下大廳響起他父母的訝問。
他父母回來了!兩個偷嘗禁果卻未得逞的年輕人面面相覷。
「快點上去看看!」他老媽驚叫。
完了,快被抓奸在床了!
「我先回房去。」婉兒無暇發表初夜的夭折感言,翻身抓起衣物,給他溜!
王劬也手忙腳亂,拿面紙擦掉自己身上的狼籍,兩秒鐘內套回長褲和上衣。
「王劬!」砰!門被撞開。
時間剛好趕上。
「兒子,你沒事吧?」王磊看看昏暗的室內,還有一床的碎窗玻璃。
「我沒事,不過有人馬上要出事了!」他狠狠的陰笑。
不待及向父母解說詳情,他旋出房門外,殺向庭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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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路!」他就著皎亮的月光,一路飆向屋側院區。
「寧小路,你給我滾出來!」他殺氣騰騰,撥開每一處可能藏身的花叢。
「出來,我們今天就來談清楚,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院子!」
媽的,她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狀況?她是女的,和婉兒一樣,而他是個男的,生下來就帶了一根把,光這點她就比不上他。
平時他可以容忍她死纏著婉兒不放,甚至縱容她玩一些敵視他的小把戲,但今夜,一切都太超過了!
所有的人,包括吳氏公寓那票怪人,他叔叔,還有他自已,都把她寵過了頭。今晚,是該讓她接受事實的時候了。
婉兒只能是她的死黨,卻會是他的女友、他未來的老婆!無論她願不願意,都不能再把腦袋埋進沙子里。
如果她執著不肯抬起頭的話,嘿!士劬獰惡的扭絞指關節,很樂意助她一臂之力!
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但他不介意在她身上破例。
「寧小路!如果你還沒摔死就給我滾出來!」他火爆的踢開一串樹枝。
「你不是很勇敢嗎?想找我單挑嗎?來啊!來……」怒吼聲戛然而止。
正前方,一堆落葉在輕輕顫動,響起幾聲哭到打隔的抽泣聲。
「哇……嗚……嗚呃……嗚……」
落葉堆可能是園丁聚掃起來的,準備明天處理掉,卻正好成為她落地的彈簧床。
他悄悄撥開落葉,一個小人影兒坐在中間,小臉埋在手心里,哭到幾乎喘不過氣。
這一刻,小路只覺得萬念俱灰。
她的眼前,彷佛還可以看見九歲的小婉兒,頭上綁著蝴蝶結,身穿可愛的牛仔褲和小襯衫。她的雙眼是那樣的靈動有神,神態是那樣的美麗鮮活。
初識的那一刻,婉兒就滿滿佔據了她的心、她的生命。當她還是個「他」之時,曾經向天上諸神立誓,今生非婉兒不娶。
那些婚姻和情愛的觀念,即使對十六歲的她而言,也太懵懂不明,遑論十歲時的「他」。然而,「他」只知道,「他」想永遠的待在婉兒身邊,看著她說話,看著她歡笑;只要能永遠看著她,「他」便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