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苦吃 第15頁

這個回絕不著痕跡,陳光潛是明白人,馬上跟著陪笑兩聲。「是,是。」

「二哥,你真瞧不起人!我早就可以獨當一面了。」可可立刻發出不平之鳴。好歹也是自家人,這家伙居然在外人面前給她漏氣!

「好,好,對不起。」他拍拍妹子的臉頰哄道。「我剛剛瞧見辛小姐在陽台上透氣,你最好去叫她進來,免得外頭太涼。」

一講到瑤光,可可就眼眯眯的笑起來,很爽快的答應。

「OK。」她邊走開,不忘回頭跟未來的金主說︰「陳先生,日後再聯絡了。」

「當然,當然。」陳光潛微笑向她致意。

「我這妹子,年紀還輕,稚氣重,講話也沒大沒小,您別見怪。」他客氣的說。

「您言重了,令妹活潑可愛,最投我們這種老人家的緣,只不知有沒有固定的男朋友?我想替犬子問問看還有多少機會。」

德睿不想回答他的試探,于是微微一笑,「這丫頭心野得很,您怎忍心讓令郎受害呢?啊!失禮,那邊有一位老朋友,我得過去和他打聲招呼。」

「您忙您的,別客氣。」陳光潛見從他口中套不到話,眼中迅速的掠過懊惱之色,臉上還是堆滿和氣的笑。

論言語攻防的技巧,他是大師了,想套他的話?還是多練練吧!德睿風度翩翩的走開。

☆☆☆

整頓餐宴上,德睿的瀟灑倜儻、言笑吟吟只浮在表象,內里其實繃著一很快斷裂的弦。

好不容易等到餐宴結束,送走最後一位客人,他月兌下西裝外套,解開領結,一手勾著外衣來到瑤光的房門口,自動推開門。

「累了?」他懶懶的倚著門框,外套甩在肩後。

瑤光從窗前回過頭,神色有些恍惚。「還好。」

「今天有沒有認識什麼有趣的人?」他閑聊似的問。

「這些賓客不都是你的朋友嗎?怎麼反倒問起我來。」她垂下眉睫。

「沒遇到老朋友?」

「我在紐約孤家寡人的,能有什麼老朋友?」瑤光穩定住心神,表面上雖然平靜,其實心髒越跳越快。

「哦?想來是我看錯了。」他不經意的說。

瑤光的心髒快蹦出胸口。他一定看到了她和主子了!

「看錯什麼?」她力持鎮定,淡淡的問。

「陽台上,你和一個人談得似乎很開心。」

「喔,」她漫應了一聲。「那只是一位走錯房間的客人。他想找盥洗室,不小心闖錯了廚房,看見我在陽台上,順便問我一下,如此而已。」

「是嗎?問個話也站得這麼近,幾乎貼在一起,害我都要以為你遇上舊情人了。」他閑散自若的朝她走來,揭發微亂,翩翩君子一躍而成落拓風流的浪子。

然後,瑤光決定她受夠了!

先是為了擔心鄭氏人馬的動靜,她的神經緊繃了整個晚上;其次又被主上突兀的現身一嚇,心情還未平復過來,眼下還要應付他的逼供,她是招誰惹誰了?再好的修養與脾氣,也被消磨殆盡。

「這不干你的事吧?」她不客氣的說。「你並不是我的監護人,我和任何人說話都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問過你的意見。」

「不干我的事?」他站定在她面前,眼楮微眯。

「我只為你們兄妹倆工作,並不表示賣身進方家,甚至連這份工作都是暫時的。」她加重了語氣。「我有交朋友的自由,本來就不于你的事。」

德睿搞不清楚是哪件事觸怒了他——她無情的言語,或者她眸中的一片冰冷。

「你該死的不干我的事!」他猛然將她扯進懷中,唇重重的吻下去。

「放開我……唔……」她用力想掙開他,卻越陷進他的吻里。

德睿將她攔腰一抱,拋到床上去,在她能翻身逃走前迅速欺覆上去。

她先是被他的體重壓得喘了一聲,唇舌隨即又被封住。她轉向東,他追向東;她轉向西,他吻向西。

今夜的她一改以往的消極被動,猶如禁伏了長久,終于被放出柙的野貓一樣,激烈的反抗他!她施展擒拿手想扭他的腕,踢出「靈雀舞雲」想絆他的腿,明知力氣敵不過他,仍然使盡一切勁道的撒潑。

德睿一開始還有些手忙腳亂,不久,當他發現自己像上回她教的一樣,將體內流轉的「氣」運走到每一個手或腳,他的動作就會特別輕捷,力量格外豐沛。他試了幾次,模清楚訣竅,根快便將她的手腳完全制住,收攏在身體底下。

她放開了心,使出本性的反擊。以前不是沒被他吻過,也曾經吻得很深入,她最多只覺得腦袋昏昏的,沉沉的,重重的,今天卻全然不是如此。

越和他纏斗,她就越覺得熱。

熱。很熱。非常熱。

整副香軀越燒越火燙,每一處接觸到他的部分都熊熊的灼燒起來。她的熱延伸到他身上,將他也溫熾了。

兩人劇烈喘氣,他的呼息混著她的呼息。他的發亂了,狂野的外表反而比平日更俊朗;他矯龍似的健軀緊抵著地,讓她感受男性肌肉的精實,以及清清楚楚的亢奮。她的襟口整片松開,雪峰里籠在半罩的內衣里,粉胸浮著一層嬌紅。

他帶著夢游的神情,以近乎崇敬的心,將她的雙峰解放出來,大手凝握著其中一只,輕輕撫弄著,猶如撫弄至珍至貴的寶貝,而後以口相就,品嘗她的香甜飽滿。

她先是重重一震,眼瞼緊緊合上,不由自主的逸出一聲低吟,卻又對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愧,貝齒緊緊的陷入下唇里。他回頭吻開她,不準她凌虐那片芳唇那是專屬于他的權利。

這還不夠,他要更多!德睿飛快解開自己的襯衫,讓的胸膛緊緊與她的粉胸相貼。

「噢……我的天……」當黝黑踫上粉白時,他滿足又喑啞的申吟充斥了整個房間。

「啊……」她伸出雙手抵住他,腦中模糊成一片,連自己也分不清是要推開他,或是擁緊他。沒想到才短短一瞬的放開控制力,竟然會帶來這麼劇烈的後遺癥,讓她收都收不回來。

不,這不是她,不是辛瑤光,不是她自己啊?

他開始輕嚙另一側的雪峰,再度將她幾乎回籠的神志驅遠。

「現在!親愛的,我現在就要你——」他無法再等待了,飛快解開皮帶拉鏈,釋放自己,再將她的貼身衣物用力扯去。

他的亢奮毫無遮掩的抵住她。她雙目緊閉,徘徊在火熱與冰涼,紛亂與現實之間。

他輕吸一口氣,安排好兩人的位置,硬熱對住她的濕暖,蓄勢待發——

砰砰砰!

「喂!老哥,你們兩個關在里面做什麼?宴會承包公司的人要回去了,快出來開支票!」

瑤光一震,赫然張開雙眸。

老天!德睿不敢置信的低吼,咆哮聲中充滿挫折。

只要再五秒鐘……不,三秒鐘!只要再三秒鐘,他就在她體內了,然後全世界再也沒有任何事可以把他拉開。

她感覺到他還抵在自己身上,甚至感受得到那伸展怒張的脈動,她低喘一聲,用力推開他坐起來,滿臉通紅的將被單卷纏在香軀上,把所有美景速起來。

「方、可、可……」他咬牙切齒的低咒。「你給我走開!」

「那怎麼行?瑤光可是在我的管轄之下,你這只大壞狼給我滾出來。」可可隔著一扇房門向他叫陣。

「喔,老天……」德睿埋進枕頭里申吟。「我前輩子造了什麼孽?」

今生居然有個方可可投胎來做他妹子!

「你快點起來?」瑤光嬌顏漲成赤紅色,用力踢他的身體。

他從枕頭里抬高一只眼楮看她,最後索性整個人正面翻過來,驚心動魄的亢奮立刻毫無遮掩的挺立在兩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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