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想跟他扯上關系了,難道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在台上的盛浩然幾杯水果酒下肚時就已經頭暈不行了,手腳上夜慢慢的浮現出紅疹來,但是那個大膽的女子不出現,讓他也不得不繼續咬牙撐著。
就是不能阻止這場荒唐的比賽,也要守住,因為他打心底不遠看見那個嬌女敕的紅唇吻上任何一個男人的臉面。
只是無論他再如何咬牙苦撐,酒量不佳的他又再喝下一碗青雀後,連注意力也有些無法集中了。
突然兩邊都湊上個人,悄聲勸著,「將軍,別喝了吧!我們攙您下去休息。」
他擺了擺手,冷眼焦距不穩的瞪了過去,「走開,規定不是要參賽人說退賽才算棄權嗎?」
兩名小二是受了慕晴丹的吩咐來的,一見他打死不肯退的姿態,頓時慌了手腳,陪站在台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慕晴丹一看,也知道是什麼情形,咬了咬唇,低聲吩咐道︰「讓秦掌櫃的將將軍的酒換上最烈的。」
他已經是醉到快不行,與其讓他這樣一杯接著一杯苦撐,倒不如讓他一口氣喝掛,趕緊從台上退下來休息。
秦掌櫃得了只是,點了點頭。
等盛浩然將那一碗酒給喝下去,之後往後栽倒讓陪在他兩側的小二給樓主,她猜松了口氣,再次交代著,「前面太吵了,將他送到我的小樓去。」
一旁的丫鬟得了命令走了,慕晴丹的眼也凝聚起一抹掙扎的神色。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招惹他的,瞧她讓自己陷入怎樣兩難的境地。
在頭痛中醒過來,盛浩然睜開眼看見的是粉色床簾,而不是自己常見的布置,他晃了晃頭,意圖恢復清醒,卻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那是他還正喝著酒進行比賽,誰知第二輪的酒一入喉,只感到一陣嗆辣人就昏了過去,那後來呢?
一想到那比賽的後果,就讓他忍不住著急起來,急忙要下床。
「我說將軍大人,有必要剛醒來就急著下床嗎?」
听著這軟女敕中帶著調侃的女聲,盛浩然連忙揭簾往外看去,那個讓他又氣又惱的女子正坐在圓桌前看著他。
「比賽呢?贏了嗎?」
瞧他一醒來就先問比賽,讓慕晴丹忍不住也有些生氣,冷淡的說著,「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算了。」
輸了?盛浩然看著她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壓抑著努力問道︰「那誰贏了?領了獎賞了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著急的問著賽事,但是慕晴丹還是耐著性子回答他。
「盛將軍,你都睡了幾個時辰了,現在都快到用晚膳的時間了,比賽自然早結束了,誰贏了我不清楚,不過獎賞一定是領完了。」她可是親自讓秦掌櫃送那個「情姑娘」出去的,自然知道後續的過程。
賞了?想到她竟然真的吻了一個連名字都說不出的男人,被頭疼折磨的他一個跨步,抓著她的手啞著聲音低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讓其他男人吻你?」
啥?被他吼的失神,慕晴丹剛抬頭問他是什麼意思,卻迎來他的唇。
她傻住了。
第4章(1)
一回神來,她就想推開他,但是他虛弱歸虛弱,力道卻是不減,緊抱著她,薄唇緊扣著她的交纏。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他才終于肯離開她的唇讓她喘口氣。
「為什麼吻我?」待氣息平穩後,慕晴丹低低的問道。
兩人頭靠著頭,他鼻間溫熱的氣息完全的撲在她頸後,雖說這處境曖昧到了極點,但有些事還是要問明白的。
「是你!誰要你吻了別人!」
「我吻了誰了?」慕晴丹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男人該不是做賊的喊抓賊吧!自己的初吻可是被他霸道的給奪走了,現在還說她吻了別人,別是做夢夢見的吧!那她多冤枉。
「你還說?你方才不是說比賽已經結束,也獎賞了得勝的了。」他越說越惱火。
他只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對著自己喜歡的女子吻了別的男人,他怎麼可能不生氣不介懷?
總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她窩在他懷里就笑了出來,「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笑死我了,就因為這個?」
他臉色不佳,她也沒多賣關子,解釋道︰「獻吻的那個情姑娘是從青樓禮聘來的,怎麼沉穩的將軍大人也上當了啊!」說完,又咯咯地笑了。
听了她的說明。盛浩然的眉頭才一松,旋即像想到什麼又是一緊。
「就算是那時虛假的事情,但是你……做這些事情不怕有損名聲嗎?」
「名聲?」她撤退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偏頭看向窗外,「那也是我的事,關將軍大人什麼事情?」
這曖昧該到底了,再下去,對兩人都不是件好事。
轉過她的身子,他神情慎重的看著她,「誰說不關我的事情?難道你還不清楚,我……我喜歡你。」
喜歡兩個字,到底是無國界,無時空差距的,只是……
慕晴丹搖了搖頭,眼神雖然有波動,課還是讓自己硬下心腸,「將軍,難道我前陣子這樣躲著您,您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听明白了她的拒絕,卻不願就此接受,「你……你如果對我無意,為什麼還要讓我吻你?」
唉,有時候下反抗也是一種麻煩!她在心中嘆著氣。
「因為你是將軍。」她找不到理由搪塞,就簡單的回了一句。
她知道,這樣的答案最是傷人,尤其是對高傲、素來不喜歡用官威亞壓人的他而言。
如果可以,她也別想這樣,但是她必須,必須在這段感情茁壯之前,親手扼殺它。
放開了手,他看著她臉上無波的表情,咬著牙道︰「好……好……是我錯了!是我自作多情誤會了。」
那映在黃昏晨光中的麗顏此刻卻不知怎麼的看來如此的殘忍,她的聲音和回答就如刀割般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他的聲音帶著沉痛,她又如何不明白他現在的心情,可她不能出言安慰,只能高傲地仰著頭,讓自己想墜下的眼淚留在眼眶中。
「假如……假如將軍好些了就請回吧!愛里已經有人在外面等了。」她逼著自己說出違心的逐客令。
其實她好些留下他,因為他身上有酒疹還沒有消退,身子也還發著燒,甚至她連藥都準備好了,但是「攤牌」之後,她不再表現出自己的關心,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他默默地從她身邊走過,身子有些搖晃,她想出手扶他卻又縮了回去,他看見了,眼神忍不住又是一黯,澀然的走了出去。
直到他下了樓,她才敢奔出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刻意挺得筆直的背影在暮光中顯得寂寥讓人不舍。
「別怪我……真的不要怪我……」她低低喃著,滑落的淚水在黃昏中閃閃發亮。
要怪,只能怪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吧!
慕晴丹和盛浩然誰也沒有再去打繞過誰,平靜的過著各自的生活。
酒樓依然是熱鬧著,慕晴丹閑來沒事也會指點糧酒的師父做出新酒,但這門卻少出了。
只不過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日子才平靜個沒幾天,便又開始不平靜起來。
先是連續幾天晚上都有宵小想進去糧酒的地方,雖然被幾個護院給打炮了,可接下來幾天又有人上門說要頂下琴瑟酒樓,鬧得慕晴丹本來就欠佳的心情是更加的惡劣。
結果秦掌櫃又一臉慌亂的闖到後院來,說是某個高管之于指名要見她。
開什麼玩笑,當她是賠笑的啊!還得出去應酬?
本來打定不理的,誰知對方越鬧越凶,流星也過去打探是什麼狗屁監軍的兒子,要她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