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說不出口。
項可杰一個坐不穩,差點跌下椅子。
不會吧?都說成這樣了……這男人真是不受教,笨死了!
「好吧!那麼我問你,如果我和可岑以前真有過什麼,但她現在愛的人
是你,你又當如何?」項可杰十足刁難的盯著他,誰教他這麼蠢!
「我要她。」他想也沒想,毅然地道。
哇!好個痴情種!
意外得到這個答案,他滿意極了。「耿先生,你恐怕還沒搞清楚狀況,區
區、敝人我,名叫項可杰,如果你還不明白,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知道
可岑的身世,我的與她大同小異,也就是說,我們同樣是項女乃女乃收養的孤
兒,從小一塊兒長,雖為青梅竹馬,但是沒有小說所寫的纏綿戀情;我和
她沒有血緣關系,但我一直將她當成妹妹,我們只有手足之情,她上台北
來工作,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呀!你的思想沒事這麼下流做什麼?事情也
不搞清楚就猛吃飛醋,活該酸死你!」
無地自容的耿皓耘被奚落得俊容微紅,「原來……原來是這樣。」
「還有,可岑在為你病相思庶知不知道?無情無義的傢伙,竟當真狠心整
整一個月不理她,害得她成天哀哀自憐、魂不守舍,連電話也懶得听。」
愁雲盡掃,他釋懷的笑了,像在許下承諾似的,堅毅地道︰「我會補償,如
丙她真對我有情的話。」
※※※
托著香腮,項可岑神游太虛。
握筆的手無意識的在紙上塗鴉,秀眉愁苦地蹙起。
項可岑,你花痴啊!人家長得帥又不干你的事,沒事淨想著人家俊美的
臉孔干什麼。
可是……她偏偏又會不由自主的想,他是不是很忙,所以沒空找她?還
是他根本已將她拋諸腦後?或者……
成串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海轉來轉去,她就是無法克制自己不去牽念他。
是否,她早在不知不覺中對他動了情?
那樣的想法令她心頭一驚!
不行哪,這是罪惡的,耿皓耘才二十歲,年紀比她還輕,她這樣──不
也等于在摧殘「國家幼苗」?!人家可是個純情少男呢!她怎麼可以「想
入非非」,太罪過了!
但,她又無法自欺欺人,明明椎心的思念著他,還睜眼說瞎話的說服自己
對他並無異樣感情。
要命!她干嘛自找罪受的愛上他呀!嫌暗戀他的女人還不夠多嗎?哦,悲
慘!
「可岑、可岑!」
桌沿被人輕敲了幾下,她猛然回神,茫茫然地抬頭。
「啊!總裁。」她忙叫道。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連紙被你劃破了都不曉得。」耿敬群指指她
筆下的紙。
可岑反射性地隨之低下頭──
哇!真的耶!一張紙全給她劃爛了,凌亂而數度重疊的模糊字跡中,依
稀可辨明填得滿滿的三個字──耿、皓、耘!
這一驚非同小可,她花容失色地急忙揉掉紙張,企圖「毀尸滅跡」。
「呃,我……」完了!她心頭慌慌亂亂,腦袋全成了一團漿糊。
雹敬群技巧性的忽略她不自然的尷尬神色,若無其事地說︰「下班時間都
餅了半小時了,你怎麼還沒離開?未完的事隔天再處理就行了,別累著自
己,知道嗎?」
「喔!好的。」她忙應著,其實心虛得要命。「就要走了。」
她大略收拾了一下,不敢多看他一眼便匆匆離去,以致沒察覺耿敬群閃爍
著戲謔的眼眸。
這一對小兒女呀!
他搖搖頭,笑了。
※※※
一見著走出大樓的可岑,耿皓耘立刻出聲叫喚︰「岑岑!」
咦?可岑止住步伐,朝著她滿心渴盼的熟悉聲源望去,見著神采飛揚、俊
朗依舊的出色臉孔,她不由自主的奔了過去,才剛展開笑顏,又迅速逸去。
「找總裁嗎?他在樓上。」她穩住聲調,極力以若無其事的平淡對之。
望著她隱含嗔怨的嬌容,他莞爾一笑,柔聲道︰「不,我找你。」
湧起的狂喜,夾帶著絲絲甜意,但她仍是別過臉故作淡漠,言不由衷地輕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事,得勞駕咱們的天之驕子、耿大少爺紆尊絳貴?」
雹皓耘莫可奈可,失笑道︰「說話怎麼夾槍帶棍的?你真生氣了,對不對?」
「耿少爺言重了,小女子惶恐,又不是向天借膽,豈敢造次。」
「夠了,岑岑,」他苦笑連連,這女人罵人不帶髒字的技巧真讓他不敢領
教,「我可以解釋。」
她挑挑秀眉。
「如果我說我失戀了,情緒低落得想一個人療傷止痛,你信不信?」他
雙手環胸,依著車門悠閑地問。
「失……失戀?!你說你?」可岑瞪大了眼,繼而爆笑出聲。
雹皓耘見狀,不悅地瞪著她,「就算是幸災樂禍,你也用不著表現得這麼
明顯吧?」
可岑好不容易止住笑,聞言忍不住又再度逸出銀鈴般的笑聲。
「很高興能博君一笑。」他自嘲道,口氣悶悶地。
「喔!是挺好笑的……啊!不對,我是說,如果你下次要講笑話,請事先
通知。」
「原來我的失戀還可以娛人。」他笑不出來,真的笑不出來。
她燦亮的笑顏僵了一下,「你是說真的?」
「法律並沒有明文規定全世界的女人都該傾心于我吧?那麼,是不是代表
著我也有失戀的權利?」瞧這小女人是什麼表情嘛!真是的。
「抱歉,我不知道。」她開始內疚了。
「給你個補償的機會。」呵呵!終于逮到機會了。「陪我散散心,好嗎?」
可岑沒有猶豫,立刻跳上他的車,「那還等什麼?」
原來柔情攻勢用在善良的可岑身上這麼有效,他不禁露出愉悅的笑容。
對于一個被女人甩了的人,他是不是開心得不合邏輯?可岑盯著他愉快
的神情,秀眉不解地蹙起。
※※※
「岑,你覺不覺得,從這里看去,蒼穹中的星月並不遜于桃園?」
可岑笑而不答,任他牽著她的手漫步月光下。
「現在我才明白,月亮美不美、星星亮不亮,其實各心境有關。」更與身
邊相伴的人有關。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心情很好羅?」這就是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一個晚上下來,他根本愜意快活得不得了,用顯微鏡找都找不到一絲一毫
的傷心之色,她始終不了解,失戀的男人會這樣嗎?該不會是……迴光返
照?!她搖搖頭,笑自己的胡思亂想。
「瞧你搖頭晃腦的,小腦袋瓜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了?」他滿是愛憐
地注視著她,握住她小手的修長大手不知何時已然放開,輕輕覆上她細女敕
的臉蛋,萬般柔情的拂去頰邊的發絲,緩緩往後移。
見著她閃著茫脊與純真的靈性雙眸,他心折地一嘆,微一使力,將那顆懵
懂的腦袋往自己的胸膛按去,雙臂一縮,深深地、緊緊地,將她擁住。
怎……怎會這樣?他的胸膛很溫暖、他的擁抱令她沉醉,可是……他在干
什麼呀?他怎麼可以這樣抱她呢?
可岑驚惶失色,不容許自己有片刻的迷失,急忙推開他。
「喂!喂……皓耘,你……」
「岑,你听我說,」他扣住她的雙臂,望進她慌亂的眼底,「也許你一時間
很難接受,但是我心底有你,我對你動了不曾對任何人有過的感情,而且是
獨一無二的那種,你懂不懂?」
「我……我……完了,你受的刺激太、傷害太深,真的神智不清了。我
就說嘛!失戀的人怎麼可能表現得這麼正常,一定是失戀的後遺癥……」
她拉拉雜雜的唸著,著急而憂慮地逕自猜測,听得耿皓耘哭笑不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