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殤 第19頁

「那是什麼?一大早就到我的工作室,你不覺得你太不可愛了?」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只是……算了,韋祖緒,我討厭你。」她忍不住吐露出心聲,自從認識他後,她無法再做自己,莫名其妙的變成一個只會配合男人喜怒哀樂的傀儡,她不想再做那樣的人了,像是沒有生命的布偶。

她的話像一把利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心坎。可他不能泄露自己的情緒,一個要復仇的人,不能有太多的表情,他的眸底有著陰郁的黯色。

秦熙妍走後,羅琴心去了又回笑道︰「真是個不自量力的弱女子,她以為她是我的對手嗎?」

「別惹她,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嘴巴太苛刻的女人。」他是認真的。

「我看出來了,她除了是你的床上良伴外,還是你真正想娶的女人對不對?不過你會因為利益娶我為妻。」羅琴心不是很在乎倆人結婚的原因是什麼,她要的是結果,只要結果如她之意,其他都好說。

「我不會娶你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他立刻打碎她的夢。

「你最好不要說得太早,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耗,我知道你姑媽是個勢利的女人不會同意你娶那個女人的。」羅琴心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她希望有一天可以取代秦熙妍,成為韋祖緒的女人。

「我娶誰為妻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他不受威脅的回話。

「也許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不過那個人一定不能是秦熙妍不是嗎?我想你很清楚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笑得詭異。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不玩文字游戲。」他敬謝不敏說道,富家女就是有這種奇怪的自信。

「你們家的故事你姑媽都跟我說了。」她有絲得意。

他並不意外,羅琴心在姑媽身上下功夫也不是什麼秘密,早上陪吃早餐,下午陪逛街喝下午茶,晚上到紅包場听歌,做的全是討好韋思英的事。「又如何?」

「你姑媽說了,你娶的女人絕不可以是秦熙妍。」她說。

絕不可以嗎?韋祖緒不語。

羅琴心出現在獸醫院,一副想要找人吵架的模樣。

「你就是秦熙妍?」用一種不以為然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請問有何指教?」秦熙妍不想與此女在工作的地方吵鬧,給人看笑話不是她的作風。

「我沒有要指教你,不過我想勸你,希望你不要跟我搶祖緒,他是我要的男人,我一定要得到他,當然你可以跟我競爭,但是不是我的對手你應該心里有數。」

「羅小姐,你可能找錯人了,韋先生與我只是普通朋友的關系。」

「是嗎?普通朋友關系也能爬上床聊天?」羅琴心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想拐彎抹角,她沒閑情逸致。

秦熙妍赧然道︰「你說的話有些言過其實。」她不想承認。

「我有我的消息來源,你不要不承認,這也沒什麼,這個社會已經能夠接受這種的行為了。」

這話說得太傷人,「我不是的女人。」

「最好不是,再說我怎麼看祖緒都不該喜歡你。」

「是呀,他應該喜歡你。」她反擊道。

「你話中有話是嗎?我不是一般女人,你最好不要惹到我。」她會用盡一切方式搞破壞。

「你不擔心韋先生的想法嗎?」

「我為什麼要擔心?他對女人的態度是物競天擇,誰是最後的勝利者他就跟誰在一起,我只要贏過你便成。」說完話瞪視她一眼羅琴心便離去。

下班了,她不想太早回家,反正回去了一個人也會忍不住胡思亂想,猜想他又與哪個女人翻雲覆雨、似火燃燒。

下雨了,雨勢相當大,她忘了帶傘,一個人走入了雨幕之中,雨絲不斷地往她身上下著,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也許她的心更涼,所以麻木了。

才走沒多久,她就感覺頭傳來一陣疼痛,她咬著唇,忍住了痛楚試圖要招計程車。

「小姐,你怎麼了?」她的頭頂被一支黑傘遮住。

「我……」她回頭看向來人,看見了一名男子朝她一笑。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的頭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尚未完全復原。

「我送你去醫院吧。」男子又說。

「請你不必管我,謝謝。」她婉拒。

「既然讓我看見了,怎麼可能不管你。」男子很有義氣的說道。

突地,秦熙妍感覺眼前一片黑,體力不支地暈了過去。

她不想再努力了,因為,她很清楚,就算她再努力,所能得到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與一遍又一遍的難堪,感到痛苦的人永遠是她。

她輕嘆了口氣,神情沉痛至極,她明明就是愛著他的,可是卻從來無法走進他的心靈,倆人之間的距離就好像位于銀河兩端的星辰,永遠都沒有相聚的時候。

韋祖緒感覺到她動了下,仿佛想逃開一樣,他收緊長臂的力道,將她縴細的身子摟得更緊些。

呂中原通知他秦熙妍病倒了,他趕到醫院。

「淋了雨,大概是感冒了。」呂中原說道。

「她淋雨?」韋祖緒有些吃驚。

「看得出來似乎是心情不好,那天在羅老太的壽宴上一面之緣,沒想到在今日派上用場,她不認識我,大概以為是陌生人救了她。」一笑。

與她有關的事總讓韋祖緒感到進退兩難,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如果她的父親不是秦輔年該有多好。

「我想心情不好的人才會想在大雨里散步吧,你是怎麼了,讓喜歡的女人寧可淋雨也不躺在你的懷里?」呂中原故意調侃他。

「我有苦衷。」他有苦難言。

「有苦衷也可以讓她知道不是嗎?兩個人一起面對。我看這位小姐挺可憐的,如果不是因為極大的煩惱,不會不想活命的淋雨,今晚的雨又是打雷閃電的,她像個游魂似的定在大馬路上,我看了都害怕,她卻行走自如。」

「不想活命?」他一驚,她又想自殺是嗎?

「你的事我本來不想多問的,要不是寧寧喜歡你,我是一句話都不會干涉的,男人間不要去過問彼此的兒女情長,這我明白,可是……說真的,你不喜歡寧寧我是知道的,可是你不喜歡這女孩,為什麼不明說呢?你如果不喜歡人家就不要霸著人家,把一個好女孩弄得要死要活的。」

「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招惹她的。」他喃語,可是做了就做了,時光無法倒流。

「你說我家寧寧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我以為你對寧寧是不一樣的,寧寧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呂中原不死心的問道。

「我只當寧寧是朋友。」朋友就是朋友,不會有情人般的動心。

秦熙妍在他的床上醒來,因為下定決心要離開他,所以心里反而平靜多了。「我怎麼會在這里?」

「別說話,別問問題,只要用心去感覺。」

他開始吻她的唇,好像要一口把她吞下似的狂放,他吮吸著,多情的佔在她唇上玩著迷離的游戲。

她掙扎著,想要分開的倆人不該沉溺在的歡愉里。

她弓起上身,嬌美的臉蛋泛著紅暈,柔荑緊緊地握著床單,妄想從他的鉗制中月兌逃。她無助得想哭,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是離不開他的。

韋祖緒握住她的手腕,著她柔軟的黑發,指尖深入她軟細的發絲中,闐黑的眸盯著她看,將她眉心輕蹙的痛苦神情盡收入眼底。

「放松你的身體,你太緊張了,又不是沒做過。」

她的表情似乎透著痛苦,他想起父親的死,母親的無情,全是因為她的父親,遂壞心地想要加深她的痛苦,以歡愉的方式……幾乎是立刻地,她忘情的在他的身下焦躁地扭動腰身,想要更多,可他偏偏不想這麼快如她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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