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對不起,」季雅心痛地摟著她,「我答應你,不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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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心急的俞辰陽掛上電話,季雅去找詩綺說好九點要回來,卻一直不見人影,他打電話去問詩綺,她說季雅已經回去了。
別墅外有聲音,他走出去一看,原來是姚艾眉送咪寶回來了。
「真對不起,這麼晚才送潔心回來,」姚艾眉笑著把已睡著的咪寶抱給他,「這小家伙,在車上就睡著了。」
「沒關系,節目好看吧!」晚上七點,姚艾眉問他能不能帶咪寶去看一場兒童劇團的演出,那節目是咪寶一直想看的。
「好精采!潔心看得好高興,一直拍手一直笑。」姚艾眉擦著額上沁出的汗珠,嫵媚流轉的眼底全是盈盈笑意。
剎那間,俞辰陽有片刻的出神——如果當年的她也是這麼溫婉可人,對咪寶這麼有耐心,也許他們也不會走上離婚這條路。
「抱咪寶進去吧,別讓她著涼了。」姚艾眉凝視著他,漾滿水波的丹鳳眼似有千言萬語般。「我走了!」
踩著石階,姚艾眉一咬牙,「啊——」尖叫中她整個人已摔下去。「艾眉!」俞辰陽驚呼著,將咪寶交給一旁的郭媽,他火速沖下石階抱起她,
「你沒事吧?」
姚艾眉勉強支起身子,她的小腿和膝蓋全擦破皮了,痛得直吸氣,「沒……沒事,哎喲——」
「我看看。」俞辰陽檢視她滲出血絲的腳踝,「不行,破皮了,先進來,我幫你消毒一下。」
「不,不用……」姚艾眉撫著劇痛的傷口,天啊!這個代價可真大!「我沒事的,我回家再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
「姚小姐,你腳腫成這樣怎麼開車?還是先進來休息一下吧。」郭媽也說了,她是俞辰陽離婚後才來幫佣的,並不認識姚艾眉,但對她三天兩頭就藉故送她精致禮物,心底可是受用得很。
在郭媽的催促下,俞辰陽一俯身,抱起姚艾眉朝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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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滑落季雅的衣襟,她呆坐在駕駛座上,腦中一片空白。她萬萬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他是那麼繾綣溫柔、萬分珍惜地抱著她;她緊緊依偎在他胸前,像是找到了避風港。他們曾經破碎過的家重組了!
他們還是要在一起的?是不是?她才是咪寶的親生母親,有了她,這個家才是一個真正的「圓」?!淚水迷亂了季雅的視線,刺骨的疼痛一陣陣襲上心頭,她重新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這里不是屬於她的地方,她不該來的,她應該退出,不該再來打擾「他們」!
第八章
淚流滿面的季雅悶著頭直沖台北市,她胡亂地在街上兜圈子,根本不知道要開到哪里去。最後,她迷糊地撞進那間以前常來的PUB「異形Ⅱ」。
她一頭栽進吧台前,不理熟識的侍者和她打招呼,點了雙份威士忌後即仰頭灌下去。
「再給我一杯。」忍受著胃內苦澀灼熱的液體,她重重地放下空杯子。
「韓小姐,你這樣暍……不好吧?」酒保安東尼嚇了一跳,季雅以前常和同事一起來玩,但每次都點酒精較淡的雞尾酒,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地狂亂。
「不要管我,給我酒!」季雅低吼著,她的心好痛,那一幕像鬼魅般不斷地在她腦海里盤旋著。
坐在角落和朋友聊天的羅立群一直盯著她,從她一沖進來時他就看到她了,美麗明艷的臉龐閃著懾人的怒氣,發絲凌亂地披在頰上,她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見她狂亂地灌下一杯又一杯威士忌,羅立群眉頭緊皺著,她當在喝茶?他曾命令過自己不要再管季雅的事了——她和格蘭俞董交往,甚至搬進他家住的事已是全公司都知道的秘密。
這個消息曾將他傷得體無完膚,但……唉!他怎能做到不理她?怎麼能?
和朋友解釋幾句後,羅立群筆直朝著吧台走去。
「不許再喝了!」在季雅仰頭要灌下第四杯雙份威士忌時,一只大手捉住她。
「羅Sir—你來得正好!」安東尼如獲救星般,「韓小姐她……怎麼勸都勸不听。」
「季稚,你醒醒,我送你回去。」他輕拍著她的臉,她已醉得趴在吧台上,慘白狂亂的小臉上隱隱有淚珠閃動。
「酒給我!」季雅搖搖晃晃地撲過來搶酒,「不要管我!你滾開……」
「季雅!」羅立群扶著醉得東倒西歪的她,他不能再讓她留在這兒,匆匆丟下一句,「安東尼,記我的帳!」他硬架起她往外走。
「給我酒!給我酒!我還要再暍……」醉眼迷蒙的季雅跌跌撞撞地被羅立群硬拉出
PUB,趁他低頭找車鑰匙時,她一轉身想再沖回PUB喝酒,卻轉錯了方向,「咚!」一聲,她摔進PUB前以石塊砌出的造景池塘。
「季雅!」羅立群大驚,沖下去拉她,季雅由池塘中站起來,已全身濕透了。
「哈哈!好涼好涼,好舒服喔!」她咯咯地笑得像個天真的小女孩,酒醉的瞼蛋上閃著晶瑩的水珠。
「你也濕了,我們來玩水,我們打水仗……」她撈起水就潑向羅立群。
「季雅,不要鬧了!」羅立群捉住她的手,她純淨清靈的臉上汩汩而出的淚珠令他好心痛。她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好不容易才把瘋狂的季雅弄上車,望著渾身濕透又爛醉如泥的她,羅立群嘆了口氣,他知道季雅住在哪兒,開車過去要五十分鐘,但她全身濕漉漉的,萬一染上重感冒……
沒時間考慮了,他直接將車子開回隔兩條街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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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家門,羅立群立刻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季雅拖進浴室,準備閉著眼楮替季雅換下衣服。上帝!這真是酷刑!羅立群申吟著,尤其當他的手輕觸到那柔女敕滑膩的玲瓏身段時,他得緊咬著牙,用盡他生平最大的力氣才能壓下正常的生理反應,及已激烈翻騰的欲火。
他用大浴巾擦干僅著貼身內衣褲的季雅,再匆匆為她穿上自己的休閑服,那也濕透的內衣褲他就愛莫能助了。他可不敢再冒那麼大的險,跟自己幾近崩潰的自制力挑戰。
他將季雅抱到床上,打算讓她休息一會兒後再送回去。一縷青絲披在她的臉頰上,原本潔白的小臉泛著醉人的紅暈,朱紅的小嘴微啟著。羅立群看痴了,她真是美得過火!
熟睡中的季雅不安地翻動著,雙腿蜷縮起來,他心疼地撫著她微蹙的眉,那個混帳男人到底是怎麼傷她的?
她突然傳出嚶嚶的啜泣聲︰「辰陽……不要……不要離開我……」淒楚的淚珠跌碎在小臉上,她無肋地哭著。
「季雅?你醒醒,別哭了。』他憐惜地輕憐著她,拭去她的淚水,她卻攀住他的脖子,如蘭的幽香呵進他的耳畔,「辰陽……說愛我……說你愛我……」柔女敕的唇游移在他的頸項中,灑下細如雨絲的吻。
羅立群只覺心髒猛地緊縮,呼吸愈來愈困難。老天!不!他不能再承受這種撩人的誘惑了,那嬌女敕如玫瑰花瓣的嘴唇就近在眼前。
他用盡全身力氣推開她,「季雅……乖,我愛你……真的好愛你!」他控制自己粗濁的呼吸喑啞地道出這三個字,那是自己長久以來想說的?!奈何听進她耳里的卻換成另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