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霸主 第3頁

「愛?愛是什麼感覺?」他取笑這個愛字。

「大元帥不曾愛過?」她好奇問道,既然挑起這個話題,她忍不住順水推舟起來。

「你的問題很有趣。我上無父母、下無子女,我應該愛誰、能夠愛誰?」他展現少有的耐心回答。

「愛某個你有感覺的女人啊!」很難嗎?

「例如?」

「這種例子不好舉。」她不敢往自己臉上貼金。「例如……紅蓮公主或是連著陪大元帥三個晚上的碧芝姑娘。」

「紅蓮?碧芝?」

美人故作不在乎地點點頭。「她們全仰慕著大元帥,又有明亮美麗的容貌,大元帥可以試著擇一人學習愛和在乎啊,我想她們也會樂意的。」

韋莫邪高做的笑了笑,「為什麼提紅蓮和碧芝?你呢?你不想得到我的愛和在乎嗎?」

「‘小婢不敢貪戀奢望。」她計量著以退為進。

他看穿了她的盤算,即冷且淡地回答︰「‘我喜歡誠實的人。」

「小婢很誠實。」她不敢迎視他的眼。

「不知道為什麼,你的話里缺少的東西就是誠實。」他不客氣的直述。

她抖了一下,旋即跪地哀求︰「大元帥別生氣,小婢真的不敢痴心妄想,請大元帥饒命。」

他好笑地看著跪在地上哭泣的美人,用一種近乎冷血的音調說著他的赦免︰「你哭什麼、求的又是什麼?你把我錯認成動不動就殺人的劊子手?」

「我以為我惹火了大元帥。」她早耳聞韋莫邪光憑一張嘴就能定一個人的生死。她還不想死!

哭泣、哀求是唯一能軟化男人的方法,不論對韋莫邪而言管不管用,試了才知道。「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他打斷她的話︰「好了,又哭又說話,我根本听不清你的話。」

「大元帥……」她怕他雖不殺她卻從此不再理會她。「別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我活著比死還痛苦。」

「又是一句謊言,活著怎會比死痛苦呢?」他不屑地瞟了一眼多情的美人。

「是真的。大元帥不曾動過心,才會不相信小婢的話。」

韋莫邪揮了揮手,冷冷丟下兩字︰「走吧!」

美人自知人微言輕,遂不再言語。走出房門前,深情款款地朝韋莫邪瞥了一眼,提醒他︰「勿忘我!」

第二章

「爹,真要求大元帥幫咱們忙?」對于韋莫邪的傳言,曹憶荷曾听聞一、二,她自忖並不是口若懸河之輩,如何能左右強悍霸氣的他改變決定?

曹弼頷首嘆息。「姐姐、姐夫不能無後,你姑丈和姑姑為了救彩袖而命喪黃泉,該是我為他們做點事的時候,不過,就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爹毋需自責,這十四年來要不是爹和娘收留我,我老早凍死在某個陋巷。你們待我的思情,我這一生恐怕都還不清。」

「思浚實在太沖動了,要不是他血氣方剛殺了紅蓮公主的駙馬,今日也不必委屈你……」曹弼說著說著,忍不住悲從中來。

「思浚哥也是出于正義才會出手殺了附馬爺。」說起紅蓮公主的駙馬,整個渤海國最無恥的惡棍非他莫屬。

那夜合該有事,休假在家的參軍李思浚為了解悶,陪著一干好友上黑龍江邊的花艇吃酒熱鬧去。

花艇白窗紅氈,十分華麗,一干好友召來六、七個歌妓,一時之間管弦震耳、鶯喃燕語、脂粉飄香。

鬧了一陣的李思浚,突想圖個清靜,走到後艙看夜里行舟、享受寂寞。

突地傳來一陣陣的少女啼哭聲,俠義心腸的他循著哭聲探去,不看還好,既然讓他遇上了,豈有不管的道理。他推開後艙小房門扉,只見一個嬌弱的小女孩被月兌去身上衣物,一名衣裳同樣月兌個精光的痴肥男子手中握著藤桿,心狠手辣地往女孩細女敕皮肉上抽打。

「不要,不要打我……好痛!」女孩慘叫著。

「愈痛愈好,你愈痛一會兒老子愈興奮。瞧你剛才活像條死魚,今晚老子可是帶著好心情上花艇玩耍的;你讓老子愉快,老子不會少你吃香喝辣。那老鴇聰明,知道我特愛替女娃兒開苞,方才要不是你反抗,老子也不會弄傷手指。」

話才落,藤桿又是一下。

看不過去的李思浚急沖過去,奪下色性大發的痴肥男人手中的藤桿。

「你找死!」男子目露凶光大喊。

「找死的人是你。」正氣凜然的李思浚,一副萬夫莫敵的架式。

「你是誰?敢壞老子的好事!」

「你竟敢奸婬毒打良家婦女!」

「良家婦女?哈哈哈……她若是良家婦女,我就是柳下惠了。」這人嘴里吐出的話淨是酒氣。

男子搶步過去想奪回藤桿,「還我!」

「跟我去官府,你不該厚顏無恥的欺侮善良百姓,她還是孩子。」她看向縮在牆角的可憐女娃,身上布滿一條條血痕。

「我是誰你知不知道?不只壞了我的好事,還大膽的想把我弄進官府!」痴肥的身子因憤怒而抖動著,十分的不雅。

「誰不認識你,紅蓮公主真可憐。」他拿藤稈往艙外走。

「你說誰可憐?」男子光著身子追了上去,喝了不少酒的他,踉踉蹌蹌幾要跌倒。

「你今天在這兒做的事,足以證明紅蓮公主嫁給你根本沒有一天是幸福的。」

駙馬哪里禁得起激,抄起腳邊不知何人醉酒遺失的匕首,往李思浚背上猛力一刺,機警的李思浚下意識彎腰,奇跡似的躲過此劫。

撲了個空的駙馬,罪有應得地反被短刀反刺,倒臥在血泊之中。

事情發展至此,原是大快人心的美麗結局,可偏偏死的人不是一般市井小民。不然,這種糞土敗類能在此因緣巧合下被收拾于淨,誰不鼓掌叫好!

曹弼明白自己外甥除掉渤海國大婬蟲後,不知讓多少家有女兒的父母安心許多,可因此賠上一命值得嗎?

「陳情書送上去也有六、七天了,連個消息也無。」

「會不會信還沒送到大元帥面前就被人給擋掉了?」

曹弼也沒把握,「老天爺不會一點好運都不分給咱們吧?」

「思浚哥不該被判刑的,思浚哥替天行道,朝廷應該表揚他。」難道王法只保障皇族貴冑?

「是沒有天理啊,駙馬爺根本不算死在思浚手上,匕首是他自己不小心刺上的,能怪誰?那日要不是思浚躲得快,萬一死的是思浚,如今關在死牢里的會是駙馬爺嗎?我很懷疑。」

天理?當朝說的話才是天理吧。

「爹,我想去看看思浚哥。」她說。

「也好,思浚心情低落,你去勸勸他,要是他認命,下輩子投胎做個自掃門前雪的平凡人。」

曹弼無限感慨道。

地牢里十分陰暗潮濕,曹憶荷試著吸了一口氣,心緒沉重地看著表情憂郁的李思浚。

「思浚哥,我給你送吃的來了,全是你平常喜歡吃的下酒菜。」她花了不少的銀兩才說服獄卒讓她近距離和他交談。

「都快死了,吃得好不好反倒不重要了。」他苦笑。

「爹要我告訴你,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會替李家留後。」她看著手臂上全是血痕的他,心里難受的濕了眼眶。

「別哭。」他朝她走來,握住她靠在鐵欄桿上的柔美。

她眨了眨眼楮,想把淚眨去。「一切都會沒問題的。」

「告訴舅舅,別再為我奔波了。」

「爹上陳情書求大元帥,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他悲觀的搖搖頭,「讓我無牽無掛的走吧!

沒有爹的孩子會累壞孩子的娘。」

「不!爹說得對,李家若是絕了後,情何以堪。」

「舅舅一味勉強彩袖的行徑和娼館鴇兒有什麼不同?」他不喜歡彩袖、不要彩袖,想到舅舅盤算著要彩袖替他生孩子,身子不禁起了一陣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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