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熾情 第4頁

午釀釀見他沉思的模樣,先發制人地道︰「我們不接受毛遂自薦。」

堂學庸撇了撇嘴。「放心好了,我有自知之明,不會發瘋病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在盤算著如何讓木頭成舟。」

「你的意思定霸王暗上弓?」午釀釀胡亂形容一通。

「明的要東旭配合是不可能的,只能來硬的,你確定殷小姐同意嗎?」

「她為了能不進宮,怎麼樣都可以。」

「有你這話我就比較放心了,因為我可不想做壞人,逼良為娼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午釀釀臉上堆滿笑。「請放一百二十個心,絕對經由女方同意,不過你心里

真有可行的辦法嗎?」

「我之所以答應幫你的忙,做出這等背叛友情的勾當完全是因為不忍見殷楮嫻美好的清白為那婬邪的楊廣所毀,而那殷家小姐確實配得過東旭,否則你給我黃金百兩我也不會淌這渾水的。」堂學庸說這番話一來是為自己將要做的事找個理由,二來是求一個心安。

「這是毋庸置疑的,快些告訴我你的方法是什麼。」午釀釀急著想知道。

「用秘藥。」

「什麼?」

「就是用婬藥,今晚就進行,東旭明天就要回揚州了。晚上我會在紫翠樓設宴招待東旭,算是餞別,到時我會乘機在東旭的酒里放入秘藥,然後你讓殷小姐過來。」

午釀釀听得頭皮發麻,他們兩個都是沒做過壞事的人。「你有……那種秘藥嗎?」她幾乎問個出口,

「我沒有,可我知道哪里買得到,城南有個老頭兒是宮內出來的黃門,我听人說他有秘藥,而且是御用的秘藥,藥性十分強。」

午釀釀吞了吞口水。「非要用那麼強的藥嗎?」

「東旭是練過武的人,如果只是普通的秘藥對他根本無用,運功就可排出體外,所以非得用婬藥的極品了。」

「那秘藥是不是也得讓楮嫻服下?」午釀釀不懂這些事,只得傻問。

「她若是自願的,當然不必服下,我們的目的是要讓他們一夜銷魂,成其好事。還有,我會將這事變成是替東旭召妓陪寢,這樣才會讓事情單純些,明白嗎?」他不願讓東旭怪他替外人陷他于不義。

「明白。」午釀釀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但不確定會發生什麼事,只能讓命運主宰一切。

***

賀東旭知道自己很不對勁,不是來自酒,他的酒量一向很好,才幾杯酒不會讓他如此。

他開始運功企圖壓制住體內奔騰的熾熱。他到底怎麼了?

房門被推開,走進一位美麗佳人朝炕頭走來,他訝異自己的身子竟因她的走近而更加燥熱,某種空虛需要她填滿。

突地,他知道自己恐怕是中了婬藥,他閉上眼,想要以意志力壓抑生理的需求,拒絕自己對眼前這個弱女子一逞獸欲。

錐心的疼痛和灼熱逐漸加強,女體接近後的香氣令他更難耐。

他睜開眼,唇角勾出一抹古怪的笑,「你是誰?」

女子不語,坐上炕,月兌了繡鞋,縮進炕里。

「這……到匠是為了什麼?」他郁熱難當。

「你中了名為「一往情深」的婬藥。」

他看她的灼灼目光引她心跳加快,她沒想到釀釀為她找來的男子竟是這般冷俊好看。

「你對我下毒?」

他陰沉的眸子令她畏懼。

「這不算什麼毒,只是一種……一種助興的藥」她快說不下去了。

「你是學庸為我找來的解藥是嗎?」他聲音沙啞的問。

「可以……可以這麼說。」她膽怯的垂下眼。

憤怒使他失去理智,加上藥效正在體內蠢動,他伸臂一扯,將她帶入懷里,雙手環住她似柳的腰肢。她驚叫出聲,羞紅了瞼。

「這種婬藥不是應該下在娼婦身上,再利用妖媚的身子勾起男人的的嗎?為什麼對我施下這種秘藥?」他一手攫住她的下巴,讓她迎視他的目光。

「因為我要……男人。」她說得直接,

他的黑眸灼熱的鎖住她,俯首吮住她的唇,邪肆狂情的掠奪她粉女敕的唇瓣,舌頭長驅直入她的檀口……

***

賀東旭醒來時佳人已去。

酒醒了,藥效亦退去,思及昨夜的春夢,他霍然起身,象牙白的褥上留下的紅漬證明了那不是一場春夢。

她是誰?

天微蒙亮,他打了些井水將自己的狂放痕跡洗去,換上干淨的衣裳,他必須把事情弄清楚。

「學庸,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沒辦法有好語氣。

堂學庸將自己練習了數次的台詞背出來。「我給你找來的女敕娼頭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女敕娼頭?」是個妓女?

「我知道你一向自律甚嚴,隨便送個青樓女子給你你一定不會要,我花了些銀兩買了那位姑娘的初夜權,當作是……當作是感謝你醫好了我娘的病。」堂學庸心虛的說完話。

原來是個青樓女子。賀東旭有些失望,失望什麼他一時也厘不出頭緒。

「為什麼下秘藥?」

「呃……怕你不願消受美人恩,所以才想到要在酒里下秘藥。」他快招架不住

了,他實在不會說謊。

賀東旭微慍的道︰「本不該原諒你玩這種伎倆的,念在你是師叔的徒弟,我饒你一回。」

堂學庸松了一口氣,好在東旭並未大發雷霆。「吃了早膳再走吧!」

賀東旭拿起簡單的行李走向馬廄,馬廄小廝已將他的坐騎上了馬鞍、馬轡,隨時可以上路。

「東旭,早膳準備好了,吃完再走嘛!」

他躍上馬背。「後會有期了。」

堂學庸看著賀東旭策馬而去的背影,輕嘆了聲。

他不確定自己昨夜所做的事到底是錯是對,心中惴惴不安、不行,他得去問問午釀釀。

他到城里找午釀釀時,她正要開鋪做生意。

「殷小姐回太守府了嗎?」

「當然回去了,不然我哪有閑工夫一早就來開鋪?」她嗤了一聲,笑他不用大腦。

「東旭一早就走了。」

午釀釀倒是有點訝異。「賀公子沒問起什麼吧?」

「當然問了,我差點露了餡。」他當時冒了一身冷汗,如今想來真不知自己是怎麼掰下去的。

「賀公子相信了嗎?」午釀釀放下手上拿的紫絹緞子,焦急的問。

堂學庸聳聳肩。「我猜東旭肯定是半信半疑,反正他過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不喜歡受女人牽絆,所以他也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樣我就放心,不然楮嫻就慘了。」

「三更天時我見她從房里出來時蒼白著臉,走路有些踉艙,她還好吧?」

午釀釀重新拿起擱在桌上的紫絹緞子放在置布架上。「我也不知道,問她她只是苦笑,叫我別為她操心,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你們是否有想過一個問題?」堂學庸有些欲言又止。

「什麼問題?」

「萬一……殷小姐有孕了呢?」

「不會這麼湊巧吧?」午釀釀真的沒想到這一層。

「你們該不會不知道男女交歡會有孩子這事兒吧?」堂學庸恨自己忘了在事前提醒她們,都怪一切太匆促了。

午釀釀被震得啞口無言。「我們確實疏忽了這種可能。」

「有一種藥汁喝下後能打胎。」堂學庸說。

「我得找個時間同楮嫻說去,一個未嫁人的姑娘生下孩子會被人指指點點的。」難怪她昨日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除非東旭願意娶殷小姐以示負責。」

「人都走了還能負什麼責?」午釀釀白了堂學庸一眼。

他急忙解釋︰「東旭老家在揚州,我可以跑一趟。」

「你別多事,楮嫻並不想嫁人,否則她昨夜就不必用那下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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