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熾情 第14頁

「你媳婦不告而別,不知上哪兒去了?」賀成彰沒想到自己必須經歷這麼大的丑聞。

可想而知賀東旭的臉色有多難看。她又一次的我行我素,他發誓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追到。他要讓她學會服從丈夫,

「她一個人走的嗎?」這是他最擔心的。

「不是,午姑娘和她一道走的。」管家許安說。

賀家兩老開始後悔當初沒有堅持反對這門親事,現在知道好壞了,媳婦人選卻已無法再重新選擇。

「爹、娘,你們放心。楮嫻應該只是去散散心,很快就會回來的。」

「散什麼心?一句話也不交代,外人要走也得打聲招呼啊!」賀成彰發牢騷。

「楮嫻沒能保住孩子心里很難受,也怕面對你們,所以才會不告而別。」賀東旭試看幫殷楮嫻說話,盡避、但異已狂風暴雨,他仍捺住性子安撫爹娘,他不希望她不得父母的歡心或受任何誤解。

「我們也沒有怪她的意思,只是有些失望罷了。她還年輕,身子養好些再懷孩子我想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下次小心些就好了嘛!婦道人家在外面瞎闖很容易出事的,她不也是官家小姐嗎?怎麼不懂得謹慎點?」

「爹,我會和她溝通這一點的。」

找之前他想先確定學庸知不知情。

「她們是夜里走的,我一樣被瞞者,真枉費我這麼維護她們。這幾天我也找了不少地方,可奇怪得很,完全沒有任何消息。」

「她們身上的盤纏並不多,能躲在哪兒卻文不甩花很多錢?」賀東旭表面鎮定,其實內心波濤洶涌,她不是求他保護她的嗎?

一走了之代表什麼心態?

看來無止境的容忍只會寵壞她,讓她變本加厲。

「方圓百哩之內吋能收留她們的庵廟我全找遍了,不知是她們躲藏的功夫太好,還是有人接應她們?我已想盡辦法,就是找不到人。」堂學庸沮喪的搔了搔腦門。

「有人接應?在揚州她們沒有親人朋友,誰敢收留她們?」他眸光沉斂。

「誰知道?那個午釀釀鬼點子多得很,滿肚千餿主意,上回那事兒也是她起的頭,這回八成也是她主導,真是莫名其妙,多管閑事。」有的時候他是很受不了女人的,女人只會惹麻煩而已。

「我會找到她們的。」他告訴自己。

「對了,你這趟去汴州可有什麼發現?」

「殷太守一家人在婬帝抄家前就得到風聲,早已先遣走所有的僕佣,火燒太守府前一夜,府里的人全走光了。」

「也就是說那場大火燒掉的只是間空屋?」

賀東旭點點頭。「在官場混了那麼久。敏銳度也該被訓練得很好。」

「那麼一大家子人能躲到那里去呢?」

「這也是我憂慮的地方,所以我甩了些我在丐幫的人脈,我想很快會有他們的下落。」

「丐幫?你認識丐幫的人?」又是一個驚奇。

「丐幫幫主前年得了濕溫病求治于我,所以有些交情。」

「如果有丐幫的人幫忙找人就不難了。」

「堂公子,堂夫人身子不舒服,請您過去一趟。L伺候堂大娘的丫鬟匆匆趕來。

「我跟你過去看看。」賀東旭說。

堂大娘癱睡在?上,氣虛血弱的道︰「兒啊,娘快不行了。」

「大娘哪里不舒服?」賀東旭把了把脈象。

「舉步無力,身子一動就喘,肌肉上好像有蟲蟻走動的感覺。」堂大娘氣息不穩的道。

「東旭,我娘要不要緊啊?」

「大娘上了年紀,難免體力氣血衰弱,元氣虛損,我開個藥方,你到百草藥鋪請老板替你抓藥。人參三錢、白術五錢、熟附子五錢,以二碗半的水熬煎,取一碗飯後服用。」

「不礙事嗎?」退出堂大娘的房間後,堂學庸問。

「大娘體弱要好好保養,再加上年紀有些了,自然不能和年輕時相較。」

「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小心伺候看自然不會有大礙,這回她由汴州來揚州傷了元氣,何況她肺疾才好,更要留意。」

堂學庸放下心來。「好在有你。」

「我也只能醫不死之癥,其他還是要靠乎目的保養。大娘身子不算太差,體力弱了些,與她太少活動筋體有關。」

「是呀,我娘老是睡在床上,很少出來走走,體力自然不會好了。」

「好了,你去替大娘抓藥吧!」

賀東旭往回廊盡頭走去,平靜只是努力掩飾來的,他心頭非常擔心殷楮嫻的安危。

看來他得請揚州的丐幫兄弟幫忙找楮嫻才行。

以前他不會這樣牽腸掛肚的,自從認識她之後這種情況愈來愈明顯,他到底是怎麼了?

秋日將盡,能曬曬太陽也甩生大享受。

「好在有這畝田,否則我們可能會餓死。」午釀釀摘了一簍青菜正要往木屋走。

殷楮嫻拿看鋤頭和水桶亦往木屋走去。

兩人開始生火煮午膳。

「那個李桀是不是當你還是個閨女啊?跟前跟後的,他不知道你是誰家的媳婦嗎?」午釀釀老早就想發牢騷了,尤其是李桀那對色迷迷的桃花眼,看了讓心里發毛。

「不理他就是了。」

[我覺得很奇怪,他和周亭愉干嘛那麼好心地把這間狩獵時用來休息的木屋借給我們住啊?」

殷楮嫻很怕回答這類的問題。

「更奇怪的是你還是亭愉的情敵耶!:]

「現在已經不是了。」她苦笑,

吃飯時,門外來了個叫化子,殷楮嫻舍了一些米飯和菜給他帶走。

「現在兵荒馬亂的,大家掙錢不容易。]午釀釀感嘆道。

「我爹娘他們不知有沒有地方住,有沒有東西吃?他們過慣了優渥的生活,這種粗茶淡飯的日子相對的更難捱,都怪我,當初肯進宮就什麼問題也沒了。」殷楮嫻放下手上的箸,雙親生死未卜,她哪里吃得下飯。

「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藥是很難吃的。」午釀釀托腮,也是一臉的愁雲慘霧。

「是啊,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午釀釀精神一振,「下午我進城一趟奷了。去首庇丙回來,好久沒吃肉了。還有,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便宜的空房子可以租賃,咱們別再欠李桀那頭人情了,城里熱鬧些,容易有門路掙錢。」

「我怕讓人發現了。」那就前功盡棄。

「不會啦,這里是睢陽,不會這麼衰運的。」

見午釀釀堅持,殷楮嫻也就未加以阻止。畢竟是自己硬拖?釀釀下水,要一個活潑外向的女孩陪她悶在這處山野,對釀釀非常不公平。

晌午一過,午釀釀便騎耆老騾進城去了。

殷楮嫻開始做些腌菜,忙碌的身影不知道有人走進木屋。

「為什麼躲看我?」

被這突如其來的男音嚇住,她的心顫了下,他怎會找到這里來的?

她轉身,深沉負傷的瞳眸-如她記憶中冷峻,

「東旭!」

「我來睢陽兩天了,今天中午才確定你住的地方。」

丐幫的弟兄幫了他很大的忙。

賀東旭欺近她,她瑟縮看往後退。他抓住她的腰往他懷里帶,不準她反抗。

「請自重!」她顫抖看身子。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踫你、要你是再白然不過的事,怎麼?心里有了別人是嗎?」他眯起眼,十分介意這間房子是由誰提供的。「是李桀提供這屋子的嗎?」

她一愣,沒料到他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是不是有了別的男人,所以不讓我踫你?]他妒火中燒的盯住她的嬌顏。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反駁。

「你瘦了。」

「沒有,我沒有瘦。」她開始掙扎。

「有,哪怕只瘦了一分,我也看得出來。」他的大掌佔有性地握住她的。「這里也瘦了,不過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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