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楞住,而後譏諷道︰「你太看得起自己,這麼有把握我不會玩膩你?」
他總有辦法讓她尊嚴盡失,無言以對。
「你好傷人。」袁珣優聲如蚊嗚。
冷尚恩忽然將她壓倒在沙發里,低笑出聲。「傷人總比傷心好。」
「今天不要……」
「做的事還要看黃歷挑黃道吉日不成?」他哼笑著。
她悶不出聲,只能任他的大掌伸入毛衣底下解開她的前扣。
一陣戰栗竄過袁珣優的身子。
「我好喜歡你這里……好甜、好美……」
「除了我,你有過其他男人嗎?」他在她耳畔低問。
聞言,星眸微張的袁珣優擰緊眉心。
見她不語,冷尚恩當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沒有人比我更能滿足你。」
揮之不去的難堪一直鞭笞著袁珣優,兩頰火紅得像是發高燒。
冷尚恩申吟出聲,野獸般的欲念支配著他的意志。
袁珣優的身子震撼地劇烈顫抖著,雙手緊扣住沙發,她覺得自己快死了。「呃……唔……」
她伸出一只手想推開他,氣若游絲地道︰「我受不了了,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冷尚恩的額際冒出豆大的汗珠,听到她動情的吟哦更助長了他的沖動。
「除了我,你還有過幾個男人?」
他的動作弄得她發疼,只能困難的哀求︰「請你溫柔些……除了你,我沒有其他男人……」
冷尚恩聞言滿意的笑了,托高她的讓她包圍住全部的他,帶給他無法言喻的愉悅……玉白的身子完完全全把他迷住了。
等離開她的身子時,她已先睡著了。???
冷尚恩笑了起來。好久不曾感受過這麼驚心動魄的高潮了!
他將她打橫抱起,走上二樓的臥房。
純陽剛的主臥室,如果她不喜歡,可以加入她女性化的東西。
方才的交歡,比起四年前還要激烈,或許是他太久沒有了吧!
這是她偷走地獄之火的代價。
冷尚恩冷眼看著她雪白的身子,撩人的她永遠教他要不?,他從不知道自己的會這麼?。自從四年前,她勾起了他一本正經下獸性的一面,然後,他的身體再也沒了自由,非要她的身子才能紓解他的。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習慣,他發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戒了她,否則當她知道他這個弱點,便能輕易駕馭他。
要如何才能戒得了她?就像吃東西一樣,餐餐吃、每天吃,吃到膩為止?
對她也可以用這個方法嗎?再要她幾次是不是就會膩了呢?
最大的敵人是自己,無論多麼困難,他都要想辦法克服這個弱點,挑戰這個弱點。
他暗笑,自我調侃,要是澤策、天鐸……組織里的兄弟們知道他竟然如此貪圖,肯定會拿來當作笑柄取笑他一番。
貪圖!為他笑自己怎會淪落到這般田地?他以為自己清心寡欲慣了,不會輕易被挑起才是。天啊!自己到底怎麼了?著了魔嗎?
難道是被色魔上了身!?
荒謬!世上豈會有這樣可笑的事,他受過科學教育,怎可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沒錯,迷戀袁珣優肯定只是賀爾蒙在作怪,過了反應過渡期,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有了答案,冷尚恩心里踏實多了。
他翻身背對袁珣優,告訴自己不能再看她了,以免綺念又起,再逞獸欲。
第六章
倚著窗,尋找他失去的愛,愛人走了,又來了……孤獨的夜,忖著自己愛她有多深,原來星夜後是黎明。
雨的姿態像情人的眼?,?里有著深深的憂郁,她想知道窗後的他,能回應她多麼烈的愛。
半夢半醒間,袁珣優聞到一陣香味。
煎蛋的香味、火腿的香味、咖啡的香味……她幽幽轉醒,映入眼簾的是冷尚恩帶著諷笑的臉。
她想起了一切,驚坐而起,被子不意滑落,露出白玉香肩,引來她倉皇的驚呼。
「羞什麼?還是這麼怕我看?」
這幾年,她沒有過別的男人,和他之間少數的性經驗自然無法讓她在他面前輕松果裎。
「我……我不能住在這里。」她躲回被窩里。
「為什麼?」
「我擔心閑言閑語。」
這一帶住著她不少學生。
「什麼閑言閑語?我未娶、你未嫁,會有什麼閑言閑語?」冷尚恩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袁珣優皺著眉,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任教的國中在這一區。」
他帶著笑,不懷好意地道︰「原來你是怕學生看到。」
「我不像你,你生活在地球另一端,在這里,你可以用夢境般的方式生活。」她放開膽量反抗他。
「夢境般的方式?什麼叫夢境般的方式?」他嗤笑一聲。
「你可以為所欲?、不顧一切、不負責任、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如夢境般,一覺醒來回到現實世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對你而言不過是一場夢!」
袁珣優的心有些痛。好奇怪,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不希望他在玩膩她後瀟灑的離去?
「你把我形容得像玩世不恭的公子。」冷尚恩有一絲訝異。
袁珣優沒有察覺他的訝異,繼續往下說︰「為什麼在四年後,你才?定要向我索討我欠你的東西?」
「因為我想征服你。」
「我……我不是你的對手呀!」
他冷冷一笑。「你和我旗鼓相當,怎會說不是我的對手?你太謙虛了。」
「如果這只是為了四年前我騙了你,偷了你的東西,請你原諒我,求你不要……不要像昨夜……昨夜那樣待我好不好?」
他表情嚴肅的道︰「太遲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不認為在沒有感情?基礎下做那件事會有樂趣可言,這無異貶低了你的人格。」
袁珣優試圖放低姿態同他講道理。她很怕自己在沒有任何防備措施下懷了他的孩子,因為她將被迫拿掉不被歡迎的新生命。
「四年前,你為什麼不因為想要替我保全高尚的人格,而避我避得遠遠的?」他微慍道。
袁珣優不想惹他,很清楚惹他發脾氣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于是沉默不語,只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現在她是他的禁臠,不得不低頭。
「做錯事的人是你,別一副是我欺負了你的樣子。」他討厭她自憐的模樣。
「你沒有欺負我,全是我自找的。」
「知道就好,別以為裝可憐我就會心軟,我再?調一次,我想怎樣就怎樣,任何人都不能讓我改變主意。」
他痛苦了四年,過了四年心碎的日子,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他,告訴自己必須在跌倒的地方爬起來。
「你誤會了,我知道欠錢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不怪你這樣對我,也沒有裝可憐讓你心軟的意圖──」
「那你是什麼意思?」冷尚恩打斷她的話。
「我很矛盾,心里明白我們若建立這樣的關系,可能會給彼此帶來不好的後遺癥。」
「你在擔心什麼?」
袁珣優不敢明說,沉默半晌後才道︰「沒什麼,當我自尋煩惱吧!」
他明顯的不高興。「我最討厭人說話說一半,要說就直說。」
「真的沒什麼,你就別再往下問了。」她怕他的咄咄逼人。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投降了?」
「沒有開戰,哪來投降之說?」她一直處于下風,不是嗎?為什麼非要她親口承認失敗不可?
「你錯了,四年前戰端因你而起,四年後我只是延續戰事罷了。」他恨恨地道。
「你還是無法原諒我是嗎?」
冷尚恩覺得她的問題很好笑。「如果我已經原諒你,就不會不遠千里而來了,你現在也不會躺在這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