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天際飄下細雪。葉滄海望著紗帳里的人兒,絕美的容?令他心折。
他先是吮吻她的唇,身子跟著壓上她的,怕她承受不住,用手撐起自己的重量。而慕容盼盼這時悠悠轉醒。
「吵醒你了?」他似笑非笑的。
她屏住氣息,「你……」
他的唇堵上她的,舌頭撬開她的唇,探入她的嘴內吸吮她……一會兒後,他?眼看著她,「是否有孕了?」
「沒有……」她喘著氣,心跳得好快。
「既然無孕,為什麼拒絕我?」他的手探進被褥,鑽進她的衣襟,先扯開她的單衣和抹胸,繼而吮吻上她粉女敕的,她驚叫出聲。
「敏感的小東西。」
「飄……柔姑娘不會生氣嗎?」她覺得整個人好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不理會她的質問,逕自往下撩起她的裙擺,「今晚我會光著身子要你。」
她被嚇到了,她從沒見過赤身的男人,在他開始月兌上的衣服時,她立即別開臉。
「下回得由你服侍我更衣,或在我入浴時你要替我擦背,這樣你就不會這麼怕羞了。」他戲謔地看著她。
「你心里已有了別人,為什麼還能對我做這種事?」
「忘了我們的約定了?」他邊說邊月兌下她身上的衣物,讓她和他一樣果裎。
「會冷……」
「一會兒就暖和了。」他方才進房間時才在放置于門邊的爐火里添了柴薪,而一會兒有他的身體給她熱情,她不會有機會凍著的。
說罷,他挺進她尚未完全準備好的。
「啊──」慕容盼盼尖喊著。
葉滄海的額際已泛出細細的汗珠,「忍忍,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我實在太想你了,克制不住……」
全身打顫的慕容盼盼怔怔的瞥向他俊美的面龐,虛軟無力的她只能努力接納他。
若此次她仍無法有孕,也是天意,天意要他和她多次共趙快樂。
她是他的妻,他有權利,而她也有義務滿足他。
此時,門外站著手握雙拳的範飄柔,房里的申吟聲讓她想殺人。
好個不要臉的女人!???
「滄海,可不可以把慕容盼盼留在碧海,我們回長安了。」
想了一夜,範飄柔覺得這才是惟一能把心上人搶回來的有效方法。
「你說什麼?」
「我……我不能忍受你和她在一起。」
「那只是為了要讓她懷下葉家的子嗣,我們之間有共識的,你也同意的啊!」
「我後悔了,我以為我辦得到,但我現在反悔了,我不確定她懷了你的骨肉後你還會是我的。尤其是她在你懷里似乎快活極了,我不能忍受……」範飄柔把怨氣一古腦兒的發泄出來。
葉滄海倏地眯著眼,危險地看著她,「你窺視我們!」
「是的,我窺視你們,就在你們交歡的房門外。我嫉妒慕容盼盼,為什麼你要踫她?自你和那女人拜堂之後,你已經好久不曾踫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她放聲大哭。
葉滄海握住她的肩頭,「不準窺視我!」
她嚇了一跳,她以為自己會被他摟進懷里好言安慰一番,結果他竟然吼她。
「滄海……」她?頭看他。
「我最討厭被人窺視!」尤其是在享受歡愉時。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帶給你快活了,不是存心要窺視的。」她止住淚,連忙解釋。
「不要讓我推翻以前對你的看法,嗯?」
她點了點頭,「我會听話,可你不能不理我。」
「那就別做讓我討厭的事。」他告誡她。
她鑽進他懷里,「不會的,我不會再那樣做。」
葉滄海覺得自己是個無情的人,還把事情愈搞愈復雜。現在更是個待飄柔狠心的負心漢,另一方面愈是接近盼盼愈是對她有莫名的好感,佔有欲也迅速膨脹。
原來心是不受控制的,不會因為對方不愛他而減少一分情絲,只會愈纏愈緊,恨不得將對方系在身邊。
安撫好飄柔後,他忍不住想知道盼盼在做什麼,昨夜他的粗暴是不是還讓她酸痛著。在他踏進醉?小綁前,他有些猶疑,怕自己的自作多情會壞了他們的約定。
算了,去他的約定!他這樣做只不過是希望她能將他當作朋友罷了,沒有其他的想法,他毋需心里有鬼。
他並未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房里空無一人,她不在房里會上哪兒去?難不成跑去外頭看雪?
外頭冷,她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身子骨單薄不說,昨晚還直嚷著冷呢!現下竟然出去看雪?他非好好訓她一頓不可!
他走上小徑,正巧遇著慕容盼盼的丫環楓紅。
「滄海爺!」她福了福身子。
「你家小姐呢?」
「她在小徑盡頭。」楓紅指了指前方。
「和誰?」
「一個人,我正要回去給小姐拿披風。」
「快拿來,我給她送去。」他命令道。
楓紅去了又來,手上多了件自狐披風。
葉滄海接過手,「你去忙別的事吧!小姐我會照顧。」
楓紅開心的笑了,「滄海爺,小姐有的時候挺寂寞的,希望您往後多撥一些時間陪陪她。」
「你很忠心。」
楓紅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小姐待我們好,我們自然不能忘恩負義。」
「行了,我自有分寸。」說完便往小徑深處走去。???
慕容盼盼一人坐在涼亭石椅上看著雪花,不知在想些什麼。
葉滄海靠近她,以長者的口吻訓她︰「天冷也不知道要加衣裳。」旋即,他將被風罩上她的身,將她包里在狐皮裘里。
她怔忡了一下,才開口道︰「出來時以為穿夠暖了。」
「那是因為你在屋里有火爐燒著,忘了外頭冰天雪地。」
「所以不能光憑感覺,感覺有時是會騙人的。」她一語雙關。
「你有話就直說吧!對我不需要拐彎抹角。」
「你多心了。」
「我沒有多心,你確是有話要說,說吧!我只听真話。」
他催促道。
她沉吟半晌,把幾乎要說出口的真話吞下去,只道︰「讓我回長安吧!」
「想家?」
「很想家,自小,我爹爹跟隨曹靖大將軍南征北討,與我們四姐妹相處的時間並不太多,如今我遠在碧海要與爹爹相見的機會更少了。」她轉身面對他。
葉滄海看著她惆悵的臉,心里有些不忍,「生下孩子後我就送你回長安。」
「在長安一樣可以有孕、生孩子啊!」
「長安人多嘴雜,蜚短流長也多,你會受到許多不必要的干擾。」他說。
「你指的干擾是……」
「各方面,我爹娘、你爹,甚至連皇上也可能會關心,那可是一種壓力。」
「皇上?我們的事干皇上什麼事?」
「我只是擔心,我不想事情節外生枝。」
他的話很單純,可听在她耳里,她解釋成他希望孩子生下來後能擺月兌她,不受任何人干預。「我明白了。」她淡淡的笑,站起身來。
她?頭看他,「若我一直無孕呢?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性,不是嗎?」
「不會的,我們一定會有孩子。」
她淺笑,「有沒有什麼事最後不照著你的意思發展的?」
「沒有。」
第六章
範飄柔自那日鬧了之後安靜了幾日,而葉滄海以冷淡來懲罰她。
她是捺不住寂寞的,哪受得了男人的冷淡,她心癢難耐的想找個壯碩的男人紓解一下。她觀察著碧海的下人里可有讓她利用的對象,結果相中劈柴的李寶生。
她悄悄接近柴門房,推開虛掩的門扉,瞧見揮動健臂砍柴的寶生,正是她偏愛的男體,她一向不喜白面書生或斯文瘦弱的男子,那種男人無法給她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