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戰爭 第18頁

「妳相信八卦雜志上寫的東西?妳認為我要跟妳離婚,所以先下手為強?」

「不是的,不是因為雜志上寫的東西,是我自己要離婚的。」

「可是我不想離婚耶,怎麼辦?」他目光清冷的說。

她不解,「為什麼不肯跟我離婚?鮑小姐正等著你給她一個位置。」

「她已經有位置了,她的位置就是我的伴,再奢求就沒有了。」

那天愛愣了好一會兒,站起身,萬分納悶的說︰「你一直說是我纏著你不放,所以才不能開心地過生活,現在我不想再纏著你,你為什麼……」

尹墨打斷她的話,漾起詭譎的笑容,「不明白是嗎?理由很簡單,因為在這個婚姻里我才是發號施令的人,只有我可以提出離婚,妳不可以,那天愛……妳不可以,因為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她躺回椅背,吁出一口氣,「你好自私。」

他冷哼一聲,「我自私嗎?我若自私就不會當我的妻子紅杏出牆、給我戴了綠帽時,還能忍住氣坐在這里談笑風生的說大道理。」

「我沒有紅杏出牆,我不會做那種事,也沒必要做那種事,你不會不知道我對愛情是有潔癖的,我和之建學長只是……只是……普通朋友,」她反駁他的指控,

「只是朋友嗎?可是我听到的卻是他跟妳求婚的誓言,一個普通朋友會這樣唐突嗎?我看你們的關系不只是這樣吧?妳可以說實話,我不會怪妳。我們當初說好的,各過各的生活,妳不干涉我,我也會不干涉妳,只是,妳不可以欺騙我,我最痛恨人家欺騙我。」

她不明白尹墨的心思,紛亂的腦子有自己無法確切描寫的感受,三年來的生活,點點滴滴在她的心頭拼湊出一幅怪異的圖畫。

「我要離婚。」那天愛十分堅持。

「妳想都別想,我說過,離婚只能由我提出,現階段我不打算離婚,妳還是死心吧,如果馮之建真的愛妳,不會介意再多等幾年。」

那天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努力將淚逼回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夠了,我不想談了,我要休息了,不管妳怎樣求我,我都不會答應妳的離婚要求,那天愛,不要企圖挑戰我,永遠不要試著挑戰我,還有,我發現離婚是一個污點,所以我不可能同意離婚,妳明白嗎?」說完話,他站起身,將杯里的黃湯一飲而下。

她有些匪夷所思,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明明不想要這個婚姻,現在我願意還你自由,你又何必刁難我?」

「是誰刁難誰?妳先困住我三年,現在換我困住妳三年,很公平啊,妳有什麼不服氣的?」

「可是我現在不想要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了,尹墨,算我錯了,我犯了一個天真的錯誤,這是天底下每一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我求你高抬貴手吧。」

「沒什麼好商量,妳不要再跟我討價還價,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放手,那不是太便宜馮之建了?」

「為什麼又扯上馮之建?」

「不是我要扯上他,是妳不該躺在他懷里,我不能忍受妳讓我戴綠帽。」

「尹墨……」

「因為我不想讓他太好過,更不想讓妳好過。」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態,先前一心一意要擺月兌的人,現下卻變成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可,她真的只是雞肋嗎?

「只因為我礙了你三年,所以現在你也要如法炮制?」她只覺得荒謬。

「是的,妳有意見嗎?」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快撐不下去了,你忍心看我痛苦嗎?我說過我以前做錯了,所以現在我要撥亂反正。」

「我管妳要撥亂反正還是要撥正反亂,反正我絕不會放手,妳最好死了這條心,我這個人向來說到做到。」

「就為了要報復我?」她傻眼。

「是的,因為妳擾亂了我的人生,所以我也要擾亂妳的人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妳快快活活得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尹墨沒有那個雅量。」莫名的妒意讓他口不擇言的亂說話。

「這是什麼謬論?」

「總之,我說了算。」

她呆立半晌,說不出話。

他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轉身離去。

那天愛望著他走進書房的背影,覺得好煩、好累……也好倦。

第八章

星期天,那天愛不想待在家里,自那日後,尹墨天天回家,她不想和他照面,盡量躲在自己房里,他也很有默契地避著她。

馮之建屢次約她吃飯,為了不想惹出什麼事端,她婉拒他的邀請,改而同意何馭的邀請;何馭說是他的生日會,希望她能賞臉。

那天愛和杜拉拉走在往何馭家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每次妳和何馭見面都約我一起會不會不太好?」杜拉拉面有難色。

「算是陪我散心好嗎?」那天愛嘆了聲。

「馮之建真的很白目耶,怎麼會跑到妳家示愛呢?我說他毛毛躁躁他還罵我人身攻擊,哼,活該被尹墨捉包。」

「之建學長求婚的事和我要離婚的事是兩回事,墨不該混為一談。」

「男人都是這樣子,當然不希望被人甩,就像我先提分手,楊鵬程也是因為心理自尊受損所以才拼命想找新的女朋友,這全是大男人主義作祟。」

「墨不必這樣,依他的身分地位,自尊心不是問題,我也不會到處去說。」

「很簡單,面子問題啦,只是那個鮑安妮這下肯定會氣得跳腳,嘻嘻,這麼說馮之建還幫了妳的忙,讓妳保住了婚姻。」

「我不要這個婚姻了,是真心不要的,我要離婚,不是一時的情緒,我累了,心累了,想換個環境,什麼煩惱都沒有。」

最近,她常常覺得累,因為這個婚姻讓她未老心先衰。

「妳要離婚?我以為妳只是虛張聲勢而已。」杜拉拉有些吃驚。

那天愛點點頭,「是真的,可我想不透墨為什麼不肯答應。」

「妳離婚後是不是要嫁給馮之建?」

「不是,我和之建學長不可能在一起,他對我好我心領,可是感謝一個人卻不一定要和他結婚,我想出國進修教育碩士學位。」那天愛說出自己的想法。

杜拉拉務實的說︰「有時候計畫趕不上變化,妳還是先不要做這麼多計畫,如果尹墨不肯放手,妳是去不成的,除非妳什麼都不管,一走了之。」

「我會評估情況再說。」

「馮之建一定以為是我影響了妳,他對我有很深的誤會,上次那件事他還是不肯相信我對不對?他以為是我造的謠。」

那天愛點點頭,「他說妳退了他公司的貨還到處說一些不好听的話,我知道妳不可能做這種事,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听來的。」

「退掉鑽石是因為我正好缺錢,並不是真的覺得他公司的東西不好,可能是我去退貨時為了讓東西好退一點,所以說了一些狠話,小小批評一下他公司的東西,可是我並沒有到處張揚啊,怎麼會變成是我在造謠?我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杜拉拉無奈的說。

走進彎曲的小巷,這一帶的生活環境並不好,全是屋齡三、四十年的舊房子,十分破落陳舊,听說政府有意拆屋重建。

「何馭住在這種地方啊,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杜拉拉四處張望。

「這里是老社區,我想何馭一定是在這里出生長大,二十多年來不曾離開過這個地方,所以有了很深的感情。」

杜拉拉不接話,她是一個務實的女人,看一些事忍不住往現實層面看,她不是一定要看重男人的財力,但若要她跟著另一半挨窮,三餐不繼,那是絕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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