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們不可能一直清白下去,溫潛是正常男人,我比誰都清楚。」
「王小姐,你的事我會勸勸溫先生。」她說。
「你知道,生長在單親家庭的小孩很可憐的,我想你也是單親家庭的小孩,應該知道這種家庭的悲哀,我不希望我的小孩有這方面的缺憾。」
「如果小孩子能同時擁有父母的愛是比較幸福的,我相信溫先生不會讓他的孩子在單親家庭長大的。」
王秀玟一笑,「我愛他,你呢?」
淳靜羽不自在的喝了一口果汁,「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
「為什麼?愛就愛,不愛就是不愛,有什麼不好說的。」
她不想再討論下去,「這是私事,我想我不必說出來。」
「你要多少錢才會離開他?」
「王小姐,我真的不需要你給我錢,該走的時候我就會走,你的困難我感同身受,但是我的力量有限,因為我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她說得很真誠。
「听說溫潛的母親最近因為你精神狀況變得很差?如果我是你,就小會硬留在溫家。我這麼說你不要介意,我和溫伯母這十年來情同母女,不是你能體會的,我很關心伯母的身體才會說這些話。如果你把我們今人見面的事告訴溫潛也沒關系,因為我不會承認,溫潛也不一定會相信你。」
第七章
為了怕刺激溫母的病情,淳靜羽通常避得她遠遠的,萬一踫巧見了面也是盡量保持低調。
好比今天天氣不錯,淳靜羽蹲在花園一隅鏟土準備種九層塔,溫母也剛好到花園散步,她朝溫母微笑點了頭即不再看對方,完全浸婬在種花種草的樂趣里,不是她高傲、目無尊長,而是怕她說錯一句話,就會不經意又得罪溫母。
「你在做什麼?」溫母氣若游絲的問。
淳靜羽一愣,轉過身,「鏟土種九層塔。」
「喔……那你要小心一點,別把阿嫻的韭菜苗給弄壞了。」
淳靜羽知道溫母又把現實跟過去的時空錯置了,她並沒有糾正溫母,順著她的意說︰「我知道,我會很小心,不會弄壞阿嫻的韭菜苗。」
溫母在一旁的橫椅坐下,看著她挖土,「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里?」
她遲疑了一下才說︰「我是溫先生的……朋友,正好來這里作客。」
「溫先生……哪一個溫先生?我家有兩個溫先生,你指的是老的溫先生還是小的溫先生?」
「我是小溫先生的朋友。」
她有些擔心溫母的病,她的記憶力似乎出現了部分障礙,溫潛知情嗎?
「你是阿潛的朋友啊,阿潛很少帶朋友回家的,難怪我不認識你!對了,你有沒有看見阿嫻?她是我女兒,我已經好久沒看見她,你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嗎?」
看見溫母如此思念女兒,淳靜羽忍不住鼻酸,「我不知道阿嫻到哪里去了,我猜她可能出國了,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念書,所以才沒有回家看您。」
「出國,你怎麼知道她出國了?」溫母偏頭問道,眼里有一絲迷惑。
「我猜的,我也不知道阿嫻去哪里了,所以猜她是不是出國了。」
「你幫我找她回家好不好,她告訴我要和同學去西門町看電影,可是一去就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迷路了?她已經十九歲了,應該不會迷路啊,你幫我去帶她回家好不好?」溫母求助于她。
她忍住隨時要掉下來的淚,好言安撫道︰「好,如果我看見她會帶她回家,我們先把這些種子埋在土里好不好?」她轉移溫母的注意力。
聞言,溫母一笑,「你沒騙我吧?這里的人全都騙我,我好生氣。」
「這些種子是我去花市買的,不知道會不會發芽?」
「種子當然會發芽,阿嫻也很喜歡種東種西,這個花園就是因為她喜歡,所以我和我先生才會買下來,可是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劉嫂走近她們。「原來太太在這里看花啊。」
「是啊,這位小姐說要幫我把阿嫻找回家,我好高興喔。」溫母興高采烈的拍手。
劉嫂機警的看了淳靜羽一眼,「太太,我們進屋里去吧,這里有蚊子。」
「我還想在這里坐一下子,我想看阿潛的朋友種花。」溫母說道。
「不要看了,太太不是要看韓劇?已經開始演了。」劉嫂提醒。
溫母興奮的跳起來,往屋里沖,「對呀,我要看韓劇。」
「太太的病情最近很不穩定,本來不會這樣語無倫次的,這幾天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不認得你是誰了對不對?有時候她也會問我阿嫻小姐的事,她好象忘了小姐已經往生的事,就像今天一樣,我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劉嫂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下。
「劉嫂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你直說沒關系。」
「我想……這是我自己的意見,你听一听,不一定要照著做啦。我是覺得津小姐住在這里好象不是很恰當,先生和太太看見你又會受到刺激,不如你……要不要考慮搬出去住?淳小姐,你不要誤會喔,我不是要趕你走,我也沒那個權利,只是我看太太和先生真的很可憐,病成那樣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好的一天。」劉嫂吞吞吐吐的把話說完。
她淡淡一笑,點點頭,「我不會不高興,我會考慮劉嫂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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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文郁看著丁領陸痛苦的模樣,不安慰他反而笑他,「干嘛哭喪著臉?」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不看她,逕自吃著午飯。
「我現在做了你的同事,你不請我吃飯表示歡迎?」
「你這個女人真是可怕,我已經說了,不論你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喜歡你,你好象一點也听不進去。」他放下手上的筷子,不高興的說。
「我現在的情況就像你的情況不是嗎?」她反擊。
他氣呼呼地道︰「我的什麼情況?」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人家不也是不管你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嗎?」邱文郁一點也不心軟的說。
「你少煩我,我最討厭多話的女人。」他起身付了賬便逕自往外走。
她快步追上他,「你不要死心眼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我的事不用你費心。」
丘文郁為了要與丁領陸近距離相處,把原來待遇不錯的工作辭掉,考進丁領陸工作的公司;她想得很開,男人只要一天沒結婚,她就一天不放棄。
「淳靜羽就這麼好?我哪里不如她了,你非要這樣拒絕我。」邱文郁擦腰。
「你一輩子也比不上她。」他狠心的說。
她听了也不生氣,「那是因為你得不到她才會這麼說,得到了未必會珍惜。」
「誰說我得不到她,那只是時間問題,我有信心她會回到我身邊。」老實說,他被她的話小小的刺傷了一下。
「一樣啦,你以為淳靜羽離開溫潛之後還會回到你身邊嗎?我看你是痴人說夢,人家不可能會看上你的啦。在跟過溫潛那樣的男人以後,她會屈就于你才有鬼。」
「你怎麼說話這樣惡毒?」他怒不可遏。
「我說的是實話,我這個人不喜歡說謊話欺騙你,我想你也不希望我用謊話安慰你吧;再說,不管淳靜羽喜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就行了,我的意志力很堅定的,除非你結婚,不然我永不會放棄。」
「你這個人真是厚臉皮。」他斜睨她一眼。
對于一個口口聲聲說喜歡你的女人,他不想把話說得太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