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詠嵐眼楮一亮,「我最喜歡吃烤甘薯了,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問沈姑娘的。」他不好意思的問。
「你直接來問我就好了啊,干嘛多此一舉?」她接過甘薯。
「我怕你嫌我多事。」
「不多事,不多事,我已經好久沒吃烤甘薯了,這王府禁忌這麼多,我哪敢隨便烤東西吃啊!而且難得有機會出府,也未必這麼巧可以遇上烤甘薯的。」她取出一個剝開咬了一大口。「好吃!你也來一個吧!」
常毓延搖搖頭,與她同坐在槐樹底下看她津津有味的吃著。
「為什麼不吃?怕放屁呀?」朱詠嵐笑問。
常毓延被她逗笑了。「你喜歡吃,就多吃些,我出府的機會多,想吃的時候可以再買。」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她一會兒工夫就吃掉了一個,因為吃得太快還猛打一嗝。
「你慢慢吃,我給你去倒杯水。」
常歡落一會兒又回來,手捧著兩杯水,朱詠嵐一古腦兒喝光一杯。「謝謝!」
「我才要謝謝你呢!」他說。
「你已經謝過了,不用一直謝。」
「一聲謝謝是不夠的,應該還要好好謝你。」
朱詠崗進攻完第二個甘薯。「你這人真奇怪,待人凶時凶得很;待人客氣時,多禮得不得了。」
「你不喜歡我多禮嗎?」他呆呆的問。
「那樣很麻煩的,做人太過極端非常辛苦。」她又喝光了一杯水。「好飽哦!晚膳不用吃了。」
「我娘很喜歡你。」他微笑說。
她哦了一聲。
「小敏也很喜歡你。」
她又哦了一聲。
見她沒反應,這下他可笑不出來了。
她突然問︰「你今天上街可有听到什麼關于殺人魔的事?」
「外頭百姓知道的並不多,宮里下過命令,要是誰多嘴說了出去,一律砍腦袋。」
「啊!這麼嚴重。死了三十個人,這事怎麼瞞?」
「那三十個人全是死囚,刑部通知家屬說提前行刑,順便火化了,誰敢有意見!腦袋要緊。」
朱詠嵐模模頸子,「是腦袋要緊。也就是說你沒听到有人問起這件事?」
「禁止說出去也好,免得嚇著太多人。」
「不知道殺人魔什麼時候會再殺人?」
「放心好了,貝勒爺會保護我們的。」
朱詠嵐抖了下。「貝勒爺保護憐星和福晉都來不及了,哪管得了我們這群做下人的?」
「你很怕是嗎?」
「當然怕!血被吸干、慢慢的死去,很可怕的,想到就覺得頭皮發麻。」朱詠嵐又模了模頸子。
「如果你怕的話,我可以搬到你房門口打地鋪,保護你。」
這常毓延死心眼起來,對喜歡的女孩好得不得了,可惜朱詠嵐此刻並不明白他的心意。「這怎麼成!地上又硬又不舒服,外頭蚊蟲又多,你想謝我也不是這種謝法。而且秋月也和我睡一間房,要是她誤會了可不好。」
「誤會什麼?」
「誤會你對她有意思啊!除非你真的對她有意思。」她狐疑的看著他。
常毓延回避她的詢問,站起身來,咕噥道︰「不和你胡扯了,我要干活去了。」說完就走了。
朱詠嵐沒趣的聳聳肩。「和你開玩笑的,不會就這麼生氣了吧?」
第八章
自上次借薄蘭格格生日筵回家省親後,沈憐星未再出過冀王府,一日一日過著簡單的生活,益發想起家里的一切。
她求福晉讓她回家幾天,福晉說她是貝勒爺的人,她做不了主,要她得先經過貝勒爺的同意才可回家。
她猶豫了許久,實在想不出第二個法子,只得硬著頭皮去找他。「貝勒爺在不在府里?」她問多格。
「貝勒爺到豫王府去了,午膳後才會回府。」
捺著性子,沈憐星等到午膳過後。
她找了許多地方,仍不見他的蹤影,莫非他還沒回府?她在心里嘀咕著。
她再次找上多格。
「貝勒爺到後山打獵去了。」
就這樣,她等到天黑才見到他。洗了香花浴,她坐在碧桐閣回廊石椅上讓風吹干她的長發,瀑布似的直瀉而下,襯著雪膚花貌,煞是迷人。
「听多格說你找了我一整天?」好听的男中音響起。
她一慌,驚轉過身……
「找我什麼事?」他深邃的眸子盯住她曼妙的身材。
「我……我想回家住幾天。」她低著頭說。
「有事求我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他調侃她。
她緩緩的抬起頭,「我想我娘和耿星。」她說得楚楚可憐。
他趨近她,帶著一絲惡意,「我怎麼知道你出了府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我能逃到哪兒去?能躲過一時,能躲過一世嗎?我只是想回去小住幾天。」
他不作答,托起她的下顎彎了腰吮吸她的紅唇。
她略作掙扎了一下,扭動身子想要躲開他的放肆。
「怎麼?不讓我吻?」他不高興的扣住她的下巴。
「我怕有人……」
「天色已暗,誰會看見,何況我吻我的女人又不是偷情,誰敢說什麼?」他松開手。
「在這里……總是不好。」她咬住下唇,恨他的霸氣,也愛他的霸氣。
他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往房里走。
屋內光線來自兩盞紅紗宮燈,周遭的氛圍迷蒙著曖昧。
「想回家?先陪我一夜。」他粗哽地道。
「陪你一夜你就會讓我回家嗎?」她虛弱的問。
「看你的表現。」他盯住躺在床上橫陳的身子,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今夜他打算與她果裎相對。
扯開她上衣的前襟,長指撩開她的抹胸,偉岸健碩的身子令她不敢正視他,暈紅的俏臉盯著不遠處的宮燈。
他要她,只要她……
她會要他嗎?她會成為他的同類嗎?她會做他的新娘嗎?該死的!他不想強迫她,他要她愛他,心甘情願做他永世的新娘。
???
奕劻在沈憐星身子里再一次釋放他的,他當然知道這個後果是什麼,她很可能會懷孕。
他不敢想這個可能成形的孩兒會是個什麼樣,是平凡人抑或是他的小同類,他完全不確定。
若是前者,他的孩子會是個只有數十年壽命的普通凡胎;若是後者,則他的孩子將只有父親永世陪伴他,除非孩子的母親愛他,願意成為他的同類。
這時,敲門聲掃興的響起。
「憐星,要用晚膳了哦,福晉請你到前翼花廳一起用膳。」朱詠嵐嚷道。
奕劻身體的某部分仍在她體內,她睜開眼看著他,氣若游絲的喃語︰「請讓我起來。」
朱詠嵐又喊︰「憐星?」
「告訴福晉我和憐星立刻過去。」他輕吼。
朱詠嵐得到回應立即離去。
「讓我起來。」她怕了他。
他低笑。「我又想要你了。」
她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福晉在等我們。」
「讓她先吃,額娘會明白我和你正在辦事。」他調笑著,完全一副不正經的派頭。
「不要……讓我起來穿衣服,我肚子餓了。」她開始動來動去。
「你別亂動,你不知道你一動就能讓我又硬了起來嗎?」他在她體內一向敏感。
她粉頰染上紅霞,不敢再動,怕他又來糾纏了。
他緩緩地抽出。「說好陪我一夜的。」
「福晉會怪罪,貝勒爺應該以身體為重,莫玩物喪志。」
她扣上衣襟。
「你的抹胸。」他以手指勾起她的肚兜,輕佻的睇住她。
她搶了下來,轉過身,解下衣襟穿回抹胸。真丟人,在他面前變成了頭腦不清的人,丟三落四的,現在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她就立刻受他擺布了。
他穿回他的旗服。「說起玩物喪志,我只有你一名侍妾,哪里談得上注意身體,玩物喪志?」
兩人走進碧桐小徑,他牽著她的手。「你手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