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情婦顧問 第16頁

笆沖靈也看見她了,「是夢……這麼巧,我過去跟她打一聲招呼。」

笆沖靈走向舞池跟著舞動身體,他是這方面的專家,跳舞是他的強項。

「你深藏不露喔,我以為你不會跳舞的。」

溫靄靄嬌媚的看著甘沖靈,其實她的嬌媚是為了李奧展現的,她深諳愛情需要一點競爭的元素才能發酵,所以她拼了命在別的男人面前賣弄風情,等于是提高自己的身價。

「我是舞棍你不知道嗎?」甘沖靈喝了一點酒,有一些醉意,舞跳得更狂野、更開放。

「你一個人來夜店不無聊嗎?」李奧問道。

「我不是一個人啊,我陪我老板一起來的。」甘沖靈邊展現著舞藝邊說。

「你老板?」

笆沖靈朝秦慕堯揮了揮手,「他在那里,就是那個一直猛灌威士忌的硬漢……」他對著秦慕堯大喊︰「慕堯……別喝了,來跳舞,很好玩的。」

水夢一驚,停住擺動的身體,往秦慕堯的方向望去,他用一種冷到骨子里的目光看著她,她立即移開眸光,不讓他看見她的異樣。

「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家。」水夢手扶著額際輕揉。

「我送你。」甘沖靈立刻說道。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她轉身回到座位拿起外套,在櫃台買了單,失神恍惚的走出店門外。

「夢…」

不等她反應過來,她的手臂已被握在他的手掌里。

她抬眼望向來人,「可不可以……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不可以!為什麼不要再見面?」他摟住她縴細的腰身,十足佔有欲的看著她嬌美的容顏。

「不想讓人誤會;」她仰眸覷了他一眼,旋即看向遠方…「這個男人大容易讓人心碎了。

他扣住她的下顎讓她看著他,「看著我,你到底在怕什麼?你現在還是單身不是嗎?就算是已婚身分我也不在乎,我愛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愛抱誰的身體就抱誰的身體,說得粗俗一點,只要是我喜歡的女人,世俗禮教根本擋不住我。」

她看著他冷峻的臉龐,找不著一絲溫柔。

「你喝醉了。」

「跟我走!」他說。

「不行,我不能這麼做,游伯伯明天就要回台灣了,不能有任何丑聞發生,我不能恩將仇報。」水夢邊說邊後退。

說時遲那時快,他不顧她可能的反對,攔腰將她抱起,往停車的方向走去,不管是否已引起側目。

突來的冷風無情的灌進她的身子,凍得她瑟縮了一下,他將她抱得更緊,她則羞赧的把臉頰往他胸膛里遮藏。

她被他塞進車內,她以為她的心跳會就此停止,此去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後果她能承擔嗎?她可以冒這個險嗎?

「你不能開車,你喝多了,這樣開車很危險。」她說。

他看她一眼,發動引擎把車子駛出停車場,「放心,不會有事舶,我喝的那些酒不算什麼,我酒量不錯,一定把你平安送回游猛實家。」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呢?心情好嗎?」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沒有心情不好的理由。」

「也是,看你剛才跳舞跳得那麼開心,確實沒有心情不好的理由。」

「我想秦先生一樣沒有心情不好的理由,不是嗎?」

「秦先生?叫得真生疏,你就是有這個本領讓人的心情一落千丈,我服了你。」他苦澀一笑。

她不解地道︰「叫秦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你覺得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嗎?如果是朋友為什麼要先生長先生短的叫?不是很見外嗎?何況我們還親過嘴了。」他故作輕松地瞅著她。

她蹙起眉心。

「干嘛?想否認啊……其實我們的關系還可以更進一步,如果你不要這麼保守的話,我們可以在你結婚之後,發展更親密的關系。」

「不可能!」她沖口而出。

「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你以為這個時代還流行貞節牌坊啊,我說你一定受不了深閨寂寞的,如果你想排遣寂寞的話,我是個不錯的對象。」

他故意把自己說得很下流,不過他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這個世界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假仁假義的衛道人士。

「請不要把我說得那麼難堪。」她語氣沉重的說道。

「這怎麼是難堪?我只是把事情可能的發展說出來罷了,我有第一手消息,游猛實身體已經出現警訊,你以為你可以做多少年游太太?」

「游伯伯生病了?」她蒼白著臉問道。

「沒錯,他得了攝護腺癌,雖然是第一期,不過不治療是不會自己好的,你說你嫁給這樣的男人會有幸福可言嗎?」

她反駁道︰「這和幸不幸福有什麼關系?」

「你不可能听不懂我說的話吧,要我說得更明白嗎?」他壞壞一笑。

「你……」她說不出話來。

「我怎樣?你以前的客戶全都是情婦,難道不用跟人家討論那方面的事嗎?我還以為你這個顧問也包括那方面的顧問。」

「我們不要談這個話題好不好?」

「不好,你不喜歡談是不是?我偏偏喜歡談,你覺得婚姻生活里性不重要嗎?」他想逼她正視這個問題。

她不自在的換了一個姿勢,「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你還沒經歷過嘛,所以不知道性其實是一件美好的事,你現在若不把這一層考慮在內,到時候游猛實……肯定讓你失望。」

他到底在說什麼?好像他是個狂似的,他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平日不苟言笑的人居然把性這檔事當作聊天的話題?

他一定是太久沒和女人在一起了,天老爺啊……秦慕堯在心里嘀咕著,水夢一定以為他是個沒水準的公子。

「拜托……別再說了。」她懇求他。

他撇著嘴,「好吧,不談性,那我們談愛好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已經愛上我,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她駭住,「我……愛上了你?」

「這一點也不奇怪,我從和你接吻時由你的反應感覺出來的。」他眼底充滿調侃意味。

「秦先生……你未免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駁斥道。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就是那種會偷偷愛著一個人卻死也不會承認的女人?」

她噤聲,心慌意亂。

「是不是覺得我有透視眼?」

「你看走眼了,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我不愛任何人,我只愛我自己。」

他繼續開口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不會承認的,不過沒關系,我等著你紅杏出牆時來找我訴衷情,我等著。」

「永遠不可能有那一天。」她小聲的反駁。

「你家到了。」他停下車。

她打開車門心情復雜的走下車。

他在她身後補了一句︰「愛我不需要放在心里口難開。」

她抖著身子開始流淚,愛一個人不敢在那個人面前承認,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並不在乎自己,不然他不會這樣輕松的說出那些輕浮的話,可她為什麼還是忍不住要傷心呢?

游猛實回來了,黃伶去接的飛機,看他一臉疲憊不堪的模樣,她有些心疼,關心的問道︰「你的病到底怎樣?不是說只是去做體檢的?怎麼弄出這個病來?」

「就是因為體檢所以才查出來的。」

「很嚴重嗎?」

「放心好了,死不了。」他閉目養神。

「我當然知道你現在死不了,可是還有多少年可以活呢?」黃伶追問。

「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不希望你比我早死,我一定要死在你之前,不然我可能會崩潰。」她一笑,笑中有淚。

他睜開眼,心有所感的看著她,「你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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