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楮,「我自己來就好。」
他搖頭,「你連拿肥皂的力氣都沒有,不要在這件事上與我爭辯。」
他為她的肩背抹上肥皂,然後是雙乳……一直到她的大腿內側。她的頭縴弱地向後仰,好像無法承受那重量似的。她提起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他往她侵犯的右手,「求你,讓我獨處好嗎?求你……」
這次他順從了她的哀求,他知道不能逼她太甚,所以點點頭。「好!我讓你獨處,但別睡著了。」
他離開浴室,拿了換洗衣物到另一間浴室沖澡。
黎紫妍暗罵自己過于懦弱,這麼輕易就默從南諾奇的霸氣。難道她不能有自我嗎?她留下來,馬翠樺怎麼辦?她月復中的孩子又該如何?
和別人分享丈夫是她黎紫妍最無法忍受的悲哀,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她是一夫一妻制的遵行者,在她的世界里不能也不會讓男人享盡齊人之福,更不認為女人必須流淚度過寂寞日子。???
休息使黎紫妍有了面對問題的力量。
「紫妍,媽早上來過電話要我們到英國團聚,我希望你把工作辭掉。」南諾奇語氣帶著些命令。
「我不去英國。」她淡然的回絕。
南諾奇挑挑眉,「昨晚我們不是溝通過了嗎?不準你離開我。」
「我們有溝通嗎?如果你指的是身體與身體之間粗野的溝通,我十分質疑它的效果。」她準備狠下心來面對他。
南諾奇開始皺眉,好像面對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硬仗。
「你知道嗎?我發現你是世上最適合我的女人。」
「你指的是在床上還是床下?」
「都是。」
「馬翠樺呢?她也曾是那樣的女人不是嗎?不然你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
「翠樺不同。」
「哪里不同?她比我能干,既有姣好的面貌又有精明的生意頭腦,再加上現在她月復中懷了你的孩子,更是替她加了不少分。」她咄咄逼人、句句合理。
南諾奇面對這樣犀利的言語反而出奇的冷靜。「我會對翠樺負責,這是我的問題,交給我煩惱就行。
我要的是你的承諾,別忘了我們在聖壇前發過誓要白首偕老的。」
「我不能履行那樣的承諾,因為我要離婚。」她垂下視線,不想迎上他灼熱的目光,她怕自己會心軟。
南諾奇深吸了一口氣,沉重吐出話︰「為什麼?」
「我不要你?棄馬翠樺,我不要你做負心漢。」她嚷道。
「你不要我對翠樺負心,卻要逼我對你負心?」他簡直無法相信。
「我不要緊。」她微笑著,其實心里正在滴血。
「你真大方,可以不要丈夫,你以為我是垃圾,隨便可以被掃地出門的嗎?」他深受打擊,被女人拒絕對他來說可是頭一遭,而這個女人竟然是他的妻子。
「馬翠樺是個可憐的女人,她很需要你。」
「她不需要我,她需要的是錢。」他的下顎緊繃,極力控制自己的壞脾氣。
黎紫妍?起眼,雙眸眨動著。「不是的,翠樺愛你,她不是只貪圖你的錢。」雖然是情敵,該澄清的地方,她認為有必要替馬翠樺澄清。
「翠樺愛我?!那你呢?你愛我嗎?」他悶悶地問。
她沉默不語,決定將愛放在心里,這樣她才能更無牽無掛的離開。
「你的沉默代表什麼?」他已失去耐心,譏誚地問。
「諾奇,好聚好散,請你放了我。」她懇求他能放她一馬。
他並不同意,冷冷地回絕她的哀求。「不準再提離婚的事,跟我到英國去,媽希望看到我們六兄弟開心的團聚在一起,如果你不听話,黎氏建築公司的股票我會讓它跌至谷底。」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留下她之前,他只得用脅迫的方式,以她最重要的黎氏建築公司作?籌碼,押她會選擇妥協。???
「他太卑鄙了!讓你進退兩難。」李琳忍不住罵著。
在場的人還有季星宇。
李琳早已將他們的事鉅細靡遺地全說了一遍。
「星宇,你倒說說話啊!你對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看法?」李琳見季星宇不發一語地悶坐一旁,實在很想大叫。
「我能說什麼話?如果我是男人,想要留住心愛的女人,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也會以她的弱點來牽制她,南諾奇所做的就是那麼一回事。」季星宇盯著黎紫妍臉上的表情,想要捕捉她的心思。
「我不是他什麼心愛的女人。」黎紫妍幽幽地道。
「你是的,否則你不會這麼痛苦,他也不會那樣威迫你留在他身邊。」季星宇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是什麼狗屁理論?!星宇,你是不是開車開暈了頭了啊!一個男人可能會有兩個以上同樣心愛的女人嗎?南諾奇既愛那個妖女又愛紫妍,不是很奇怪嗎?」李琳不平則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黎紫妍站起身來。「你們聊吧,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我們陪你去!」李琳也起身要跟著往外走,卻被季星宇攔住。
「星宇,你拉著我作啥?」李琳抗議地瞪向季星宇。
「你沒看到紫妍快窒息、快崩潰了嗎?」
「那你還拉著我,要是紫妍一時想不開尋短見怎麼辦?我們應該跟著她。」
「跟著她又能怎樣?我們根本幫不上忙,只會說一堆廢話來使她更煩。」
李琳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著他,「你真的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你胡說什麼?」
「如果沒病,為什麼不追去陪紫妍?或許這是你乘虛而入的絕佳機會哦!」
「不會有什麼機會了,這件事我看得愈來愈透徹、愈來愈清明。」
「你在說什麼外國話啊?!紫妍想離婚,也就是想離開南諾奇,這對你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你不是喜歡紫妍嗎?或許她會因此發現你的好,不就……」
季星宇打斷李琳的高論。「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我真懷疑你以前是跟什麼白痴談戀愛。」
李琳被反擊得瞠目結舌。「我有談過戀愛呀!」
「你感受不到紫妍愛上南諾奇了嗎?」季星宇悶悶地說。
李琳一臉無辜,「我有一點點感覺,可是不確定,經你這麼一提醒,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但既然紫妍愛南諾奇,為什麼又這麼堅持要離婚呢?」
「你忘了嗎?紫妍一向不喜歡復雜的人際關系,在愛情里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她有情愛的潔癖,南諾奇在外頭築了一個那樣金碧輝煌的小鮑館,紫妍怎麼可能容忍?」
「我見過馬翠樺和那幢金碧輝煌的小鮑館,人和房子一般高貴值錢,那個馬翠樺,身上穿金戴銀的好像古代的寵妃。」李琳有一回上健身中心踩跑步機時正巧見馬翠樺帶著紫妍進健身。「真倒楣,我和她還同是「欣賞健身中心」的會員。」
「你到過她家?」季星宇眉毛一揚。
「呃,上個星期紫妍邀我去參加一個什麼瑜珈大會,活動地點正好在馬翠樺家,你問這作啥?」
「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勸勸馬翠樺見好就收,如果南諾奇願意給一筆錢讓她養老,她應該會知難而退。」季星宇心里有了一種想法。
「唉!行不通的啦!那個女人很難溝通,叫她抱著一堆錢隱居山林是絕不可能的。」李琳揮了揮手,根本意興闌珊。
「哪是什麼隱居山林?我們可以勸她不要再打擾紫妍與南諾奇,安安分分去過她的日子。」季星宇不認識馬翠樺,他以為女人都心軟,不會強求人財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