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諾言沒有福氣,誰不想娶路亨利的女兒?」如果依蓮願轉換目標,他很樂意接手。
「你是因為我是路亨利的女兒,才對我這麼殷勤的嗎?」其實路依蓮早已看穿此點。
白令海驚覺自己的失言。「當然不是……大家都喜歡你,不只是因為你是路亨利的女兒。」
「不是嗎?我認為你站在這里,也是因為我是路亨利的女兒。」她不怕得罪人,尤其是像白令海這樣的人。
白令海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被人看破心事,他倒真有點困窘。
「不用覺得罪惡感,自我有記憶以來,懂得思考開始,我就已經知道大部分的人接近我、想認識我、千方百計巴結我,全因為我是路亨利的女兒。」嚴格說起來,她根本沒有朋友,她的朋友全是有目的才會靠近她的功利主義投機分子,她不怕承認這些听來殘酷的事實。
白令海十分訝異。「你十分早熟。」
「只有諾言,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不是為路家的財富而來的。」
「所以你才會愛上他?」他很久以前就想弄清楚這問題的答案。
「是的!可惜,諾言似乎對我並不感興趣。」這是富家女最大的遺憾,心愛的人並不愛自己。
「依蓮,你真的很想得到諾言嗎?」白令海小心翼翼地問,他想幫忙,但卻不願拍錯馬屁。
「我自小什麼都不缺,而愛情,是我唯一缺少的。」她沒有把握辛晏然會真的照她的計劃行事,或許她舍不得放棄優渥高格調的生活。
「讓我幫助你。」白令海毛遂自薦。
路依蓮打量著他。「你能怎麼幫我?事成之後我又得付出什麼代價?」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白令海不是笨蛋,當然有他想要的東西,否則他不必多管閑事。「事成之後,我想在蘇活區開一間PUB。」他坦白道。
聰明人,一听就了解。「交易成立,一間PUB很簡單,我一個月的零用錢就能幫你完成這個心願。只是……你要如何幫我?」
「你想要我如何幫你?」他雙臂交握于前。
「我不知道你的本事。」
「兩年前,辛晏然曾經進了療養院,你知道這件事嗎?」白令海輕描淡寫地問。
「我知道這件事。」
「誰告訴你的?」他微蹙眉。
「你可能不知道,那家療養院是路家的財產。」
「那件事……不巧是我的杰作。」
「什麼?是你將辛晏然送進療養院的?」路依蓮訝異地瞪大了眼,看來她得重新評估白令海這個人。
「很驚訝吧!」白令海一點悔恨之意也沒有。
「你的目的是什麼?」路依蓮很好奇。
「我很自責,當年要不是因為我一時沖動招惹了辛晏然,也不會讓諾言後來被逼得不得不娶她為妻。」
「而你因為只要諾言擺月兌了辛晏然,他就能自由了。」
「起初我是這麼認為,現在看起來,辛晏然並不如她外表那般單純。」白令海點燃一根煙。
「那日慈善晚會,你是刻意讓我見到她的?」
白令海點頭承認。「沒錯,情勢已經很明顯了,有她就沒有你,你準備怎麼做?」
「我威脅她,以保守她進過療養院的秘密,作為交換她離開諾言的條件。」
「她會照著你的意思做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路依蓮聳聳肩,這一點她沒把握。
「必要時,我可以幫你。」
她並沒有說什麼,這個男人不值得信任,但如果他可以幫她趕走辛晏然,也沒什麼不好。
辛晏然用冷水洗了臉,希望自己能夠清醒些。自從那日沒來由的暈倒後,南諾言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他從未說過愛她的話語,但表現出來的款款深情總是讓她不知所措。
避家巴金在門外喚道︰「夫人,有位南先生的朋友來訪。」
「告訴他南先生不在家。」她不想見客,尤其諾言的朋友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她對于招呼他們仍有障礙,相見不如不見。
「可是那位白先生說,你也認識他。」
白令海!?他來作啥?
「請他到起居室去。」
她換上的休閑服,穿上諾言買給她的連身長洋裝,來到起居室。
白令海定定地打量她,玩世不恭的吹了一聲口哨。「不賴嘛,怎麼看也不像巴里島的小乞丐了。」
她不安地絞著手,終于開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你。」他目光灼熱地看著她。
「什麼意思?」
他邪邪地一笑。「我老早就想完成多年前在巴里島樹林里未完成的課程,本來應該是我為你上第一課的,結果卻被諾言捷足先登,不過我和他的滋味和技巧不同,你可以比較一下。」
白令海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辛晏然僵住了,恐懼席卷全身。
他粗魯地捉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向起居室旁的房間,那是南諾言專屬的書房。
她尖叫著,奮力舉拳捶打他的身體。
「叫也沒用的,你或許不知道,諾言的房子每間房間的隔音設備都是一流的不只你現在的尖叫聲樓下听不見,就連待會兒你在興奮之中情不自禁叫喊的聲音也不會有人听見,不是很安全嗎?」
他的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撫模,她試圖掙開,拚命掙扎,混亂之中,兩人撲跌在地毯上。
白令海發了狂地把她的衣服往上掀,使用蠻力月兌下她身上的羊毛長洋裝,她用牙齒咬他的手臂,他痛得大叫︰「你這個賤人,等會兒有你受的,竟敢亂咬人。」
他狠力揮出一巴掌,打得辛晏然眼冒金星。他的手緊掐住她的下顎,將他的厚唇覆上她的唇,她甩頭掙扎著,寧死不屈。他改用手撕扯她的胸衣,露出她粉女敕的胸脯和一條項煉,白皙的皮膚襯著祖母綠的項煉,這景像讓他愣了一下;他突然明白為什麼諾言這麼迷戀她了。
她真美,比他所曾擁有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美。白令海將她的手高舉過頭,用一只手壓制住她的兩只手,然後用另一只手月兌下自己的長褲,他的早已亢奮不已。
他用口含住她一邊的。「好漂亮的顏色,像是處女才會有的顏色。」
辛晏然嗚咽出聲,準備咬舌自盡。
就在此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撞開,就像拎小貓似的,白令海被人高高拉起,然後拳頭像雨點般落在他身上,打得他哀聲求饒。
「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你也敢踫!」南諾言發了瘋似地向他揮拳,讓白令海找不到空隙反擊。
一旁的辛晏然抓去羊毛長洋裝遮住自己的赤果,沖向南諾言,拉住他正欲揮出的手。「諾言,不要再打下去了,會鬧出人命的,我不要你因為我而坐牢。」
南諾言听見她的哀求聲才罷手。「這個混帳東西死不足惜,竟敢兩次試圖侵犯你,我要殺了他。」
辛晏然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不要為我殺人,你趕回來的時間正好救了我,他並沒有對我造成真正的傷害,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南諾言轉過身,望著像狗一樣躺在地毯上的白令海。「快滾!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白令海聞言,立即套上褲子,奪門而出。
南諾言愛憐地撫著妻子微紅的臉頰。「他打你?」
她點點頭,偎在他懷里。「幸好你趕回來,不然我可能永遠見不到你了,我正準備咬舌自盡。」
他的心頭一驚,將她擁得更緊。「你總是讓我擔心受怕,以後不準你有這種念頭,我會保護你的。」
「什麼!?」路依蓮驚訝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