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新娘 第25頁

熱淚刺痛她的眼楮,「我是個住餅療養院的瘋子。」

「你是被陷害的,就算你真的是個瘋子,也無法阻止我愛你。」

她撫模著他的臉龐。「你有這樣的心我已經很高興了,為了保護你的名譽,我們離婚吧!我會說你是無辜的受害者,根本毫不知情。」

他一臉驚訝,雙手沿著她的手臂來到她的鎖骨。「你不愛我嗎?」

「我不能愛你,我會害你在社交界抬不起頭。」她緊張地道,因為他的手指正忙碌地月兌下她身上的衣物。

「你不相信我愛你嗎?」

「你不可能真的愛我,你以前恨我入骨,根本不愛我,你說我是騙子、是小乞丐。」

「你不相信一見鐘情嗎?如果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對你沒有感覺,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送你‘薔薇新娘’?」他彎身親吻她的鎖骨,‘薔薇新娘’正躺在她的胸前,赤果的她看起來更加蒼白、脆弱。

他饑渴、粗暴地吻向她的唇,低喃道︰「你敢否認你愛我嗎?」

他吻向她的、腋窩,呼吸變得急促。

辛晏然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的手往下探向她的小骯,他們的孩子正在她的子宮里孕育著。「有的時候,我好想只受你擺布。」

她的雙頰微紅,她主動地吻他的雙唇,想要取悅他,他微笑地鼓勵她。她的吻往下延伸,吻向他的頸部。

「我為你失控。」他溫柔的踫觸她,探入她體內。「晏然,我要你達到高潮時喊出我的名字,然後告訴我,你愛我。」

她努力保持安靜不申吟,覺得自己說不出他要她說的誓言。但熱情在體內流動,兩人手指交纏,她知道自己再也忍耐不下去。「噢!諾言……求你不要這樣!」

「你求我什麼?」他的動作更加激烈。

「我……愛……你。」

他笑了,此生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第二天,南諾言帶著辛晏然,在保鏢的護送之下離開了巴黎,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就連出境的資料也被封鎖。

原本包圍在南宅的記者們改而包圍白令海。

「白先生,你對于辛晏然再度背叛你、與南諾言雙宿雙飛有什麼看法?」

「白先生,如果南諾言決定告你違法囚禁他的妻子,你要怎麼處理?」

另一位雜志記者干脆大膽地問︰「辛晏然肚子里懷著孩子,到底父親是誰?是你還是南諾言?」

白令海在律師安德魯絲陪同下沉默不語,駕著黑色轎車離去。

「沒想到我白令海一生默默無聞,竟然因為這件事而名揚全巴黎,真他媽的窩囊!」一上車,他立刻發飆。

律師礙于他的身份,只得安慰︰「白先生,忍耐點,再過幾個月後,這個新聞會變得一文不值,自有另一些倒霉的人取而代之。」

「依你看,我會不會坐牢?」這是他最害怕的事。

「這個新聞到目前為止都只是處于捕風捉影的階段,謠言很多,版本又翻了好幾種,如果辛晏然沒有站出來告你,司法單位就不會真正介入調查,大家以訛傳訛之下,沒有證據、只有臆測,而療養院里又確實有辛晏然就醫的資料,最後可能會以不了了之結束。」雖然安德魯絲對于他的委托人之所作所為十分不齒,但為了工作,他只能將道德良心全拋開。

白令海听他這麼一分析,稍稍松了一口氣。

「你現在要到哪里?我送你一程。」安德魯絲問。

「我要去找路亨利的老婆理論,你送我過去。」知道自己應該可以過得了法律的關卡,他就比較有精神去找那女人算帳了。

車子打了個彎,照著白令海的指示,安德魯絲將他放在都靈劇院下車。

「白先生,在風波尚未平息之前,請你小心,別又惹上是非,否則將對你十分不利。」安德魯絲搖下車窗提醒他。

「知道了!」

白令海掏出一根煙點燃,先吸了兩口,才往路夫人在歌劇院附近的小鮑寓前進。

他猜想,她今天應該會躲到這里來避禍,她也怕有人會宰了她。哼!如果他有一把槍,他真的會斃了她。

白令海走在路上,時時得回避路人異樣的目光,許多人在看到他後多半會有一陣竊竊私語,然後是輕謔的笑。看來法國不是他能立足的地方了,這全都得怪路夫人,她將他害得這麼慘,應該給點跑路費作為他的精神補償。

按了門鈴,下人來開門。

下人又換了新的面孔。哼!從不信任人的女人,也是最難相處的女人。

他開口問︰「路夫人在嗎?」

「夫人出去了。」

「去哪里了?」好家伙,他非找到她不可。最毒婦人心,要不是她,他今日也不會可憐巴巴地到處躲避媒體。

女佣聳聳肩。「不知道!路夫人不會向我們這些下人交代行蹤的。」

這倒也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根本沒有心,又怎會把下人當作人看待呢?

「我是路夫人的朋友,我可以進屋里等她嗎?」

女佣見他長得人模人樣像個紳士,也不疑有它,開門讓他進入。

「你去忙吧!我對這里很熟,需要什麼東西我自己會拿。」

女佣將他當貴賓伺候著,他窩在客廳沙發上看了兩只影碟,吃了頓美味的法式午餐,然後安穩地躺在路夫人的床上睡著了。

正做著左擁右抱的美夢,卻被潑婦罵街的吼聲驚醒。

「你再不給我滾出去,我就要報警了!」

白令海睜開惺忪睡眼,看到宛如一頭母獅子的路夫人正在發怒。「該吼叫的人是我,你這個黑寡婦毒蜘蛛,交配完後就想把公蜘蛛給咬死,你有沒有一點人性啊!」

路夫人的眉毛輕蔑地揚起。「不就如你所說的嗎?我是一只毒蜘蛛,別在我眼前礙眼,快滾!」

「給我錢我就滾!」白令海坐起身披上大外套,然後站在她面前。

「你真令人作嘔,你憑什麼向我要錢?」她不屑地瞪向他。

「你逼得我走投無路,要你你不給我錢,我自己向路亨利要去。」他踱向門口。

「亨利不會買你帳的。」

「不會嗎?」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她。「我準備向媒體承認你與我之間有不尋常的關系。」

「白令海,你太小看我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是不受威脅的。」

「你丈夫不會原諒你紅杏出牆的。」白令海得意地道。

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加入了他們。「白先生,你可能有所誤會,凱薩琳與我一向各管各的,私生活完全自主,她喜歡和誰來一段韻事由她自己決定,我很大方,不會吃味,你的如意算盤可能撥錯了。」

白令海一臉狼狽樣,天下竟有如此寬宏大量的男人,完全不介意綠帽罩頂,看來他是真的討不到一絲好處了。

白令海模模鼻子離開後,一臉錯愕的路夫人張口欲言,卻為路亨利打斷。「你先不要說話,听我說。」他坐在床沿,剪裁得體的西裝外套讓他看起來精明干練。

「我會給你一筆錢,很大的一筆錢,夠你揮霍到死,算是感謝你這二十多年來頂著路夫人的頭餃替我做了不少公關。至于依蓮,她已成年,想住你這兒或是跟我住,我都不會干涉,她若打算結婚,我也會給她一份優渥的嫁妝,讓她體面一輩子。明天律師會找你詳談細節部分,我希望晚上我的律師能將上頭有你簽名的離婚協議書交給我。」路亨利井井有條地說,一點也不馬虎,顯然經過深思熟慮。

路夫人傻了眼,因為震驚過度,雙腿發軟,腦袋里隆隆作響。「為什麼?」

「遠因多得說不完;近因——你以為呢?剛才那一幕不夠精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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