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暴君 第6頁

他沒來由的失控,抓住她的手腕,吼道︰「你是冷血動物嗎?」

她的態度一樣漠然。

「別不識好歹。」他不相信這個女人沒有感覺神經,他再對天發誓一次,他一定要找出她的熱情。

「我不必對一個強暴犯識什麼好歹。」她根本不怕自己是否會激怒他。

他松月兌了手,徹底了解自己那天的沖動行為對她的傷害有多深。

他真他媽的是個天下最自私的混蛋,他詛咒自己。

在和她有所牽扯之前,同他有過關系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心甘情願。而自己就為了要報復姚仲文奪愛之恨,將滿腔怒氣發泄在她身上,奪走了她的清白。

難怪她要冷著一張臉對他。

「告訴我,我要如何才能彌補你?」他突然很想討好她。

「你對我的傷害,這一生都無法彌補。」她的眼里蓄滿淚水,無情含恨地看著他。

「你的純真——是為方爾叢保留的嗎?甚至連你法律上的丈夫淺野川流都未曾掠奪。面對像你這樣的妻子,淺野川流能把持得住,我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是不是淺野川流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他只能這樣猜測。

「南諾風,你不要褻瀆一個死者的高尚人格。」她受不了南諾風嘲笑川流的口氣,不論她的婚姻曾是怎樣的荒謬,她仍不準有人對她有名無實的丈夫有所不敬。

「你這麼緊張他,是因為我猜對了嗎?」他步步相逼,急于找到答案。

「我拒絕回答。」她不畏惡勢力。

「我多麼幸運呀!奪取了你原本打算留給那家伙的純真。」他沒來由地對那個叫方爾叢的家伙光火。

「你無恥!」他戳到她的痛處,使出全身力氣大吼,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我是無恥,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或許你正是害他賠上一條命的元凶。」他開始無的放矢。

「南諾風,你什麼都不知道,請你留點口德,或許下輩子可以投胎到書香門第。」

「我是不知道你為什麼結婚一年之後還是處女,可是我卻知道淺野川流的死不是單純的意外。」南諾風繃緊下巴。

姚鏡桐被他的話下了一跳。他知道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嗎?

「你調查川流?」

「不!我不是調查他,而是因為要調查你,所以順便調查他,他是你丈夫,我對他之所以讓你變成寡婦的原因很好奇;所以,我運用了一點關系替我調查這件事。」他頓了頓,審視著她的目光。「他很可能不是意外身故。」

「有誰會想置他于死地?」川流那種大好人不該會有敵人。

「這要問你了,你是他的枕邊人。」他很討厭想起她的淺野川流曾同床共枕。

她知道自己想不出答案,希望他能告訴她。

「別苦惱,我也還不知道,但是我會查個水落石出,不枉你和他夫妻一場。」

在心里,他還是要謝謝淺野川流,要不是他早逝,他怎會有機會認識姚鏡桐。

正午十二點過一刻,養尊處優的姚大少女乃女乃吉川聖子才剛起床坐在餐桌前,嘟著嘴嚷著︰「怎麼家里的下人都得了痴呆癥了嗎?我已經說過討厭牛女乃的味道,聞到牛女乃的味道會令我想吐。」她俏眉微攏,一臉嫌惡。

「沒有牛女乃呀,你的鼻子太敏感了。」姚仲文不知道這千金嬌妻又要拿什麼話來為難他了。

「你瞎眼了呀!」她指了指桌上的蟹肉。

「有什麼問題嗎?」

「廢話,不然我指著它做什麼?這麼廉價的乳蟹你也讓下人端上桌,有沒有一點水準啊!」她討厭姚家的一切,包括與她同桌、同床的姚仲文。

尤其是在鈴木議員的晚宴里,見到器宇不凡的南諾風,無視她的存在的穿梭于會場之後。

原來他不是打撈干貝的粗人。她好後悔自己當初做了錯誤的決定,放著比嫁給姚仲文舒服一百倍的日子不過,耗在這個令人生厭的姚宅里。

「乳蟹很好吃啊!我很喜歡乳蟹的香味。」姚仲文不懂妻子反彈的真意。

吉川聖子已經想發一頓脾氣了,在听到姚仲文這一番讓她吐血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姚仲文,你有沒有吃過真正的上流社會高級食譜啊?」

「你不吃了嗎?」姚仲文覺得他的妻子比松田聖子還難伺候。

「看到你讓我更加食難下咽。」她將他說得好像是一道隔夜餿了的料理。

「聖子,你別發脾氣,那晚上我們出去吃西餐吧!」姚仲文客氣討好地建議。

「晚上我不在家,你自己去吃吧!」她才不領他的情。

「你要去哪里?」他覺得自己成了老婆奴。

「我要去東京,不會太早回來。」她往臥室走去,快速地整理行李。

「你到東京去做什麼?」姚仲文急著跟進房去。

「你煩不煩啊!」

「你是我的妻子,我有權知道你的行蹤。」

「妻子!?哼!對不起,這個頭餃我很感冒,能不能退貨?我不要了。」吉川聖子直接表達她的厭倦,她早想一走了之,與姚仲文劃清界線。

「我們才結婚不過兩個星期,你怎麼說出這種話?」姚仲文心急如焚,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兩個星期已經便宜你了。」

「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還想怎樣?你是心疼你花在我身上的錢嗎?不過幾百萬,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召個高級妓女陪你兩個禮拜也差不多要這個價錢。」她繼續將衣櫥內的衣物掃入行李箱。

「我召妓花不了這麼多錢。」這下他可虧大了。

「你就當你召的是世界級的高級妓女,專門陪皇族貴族的高級妓女,這樣你心里會比較平衡點。」

「問題是我並沒有在召妓。」他無法將她和妓女聯想在一起,而且他召妓的次數十根手指頭數起來還有剩。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我管不了這麼多了,你破碎的心你自己照料,我沒有時間替你補洞。」

「你是不是有個情人在東京?」他逼問。

「你猜對了。我本來會嫁的人是他,結果一時不察誤入苦海,現在我要回頭,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她很想說自己有眼無珠,怕傷他太深而作罷。

「你說我是苦海?」他不是笨蛋,這種諷刺人的話他還听得懂。

「你不要鑽牛角尖,我們根本不適合。」

「我們才結婚兩個禮拜,你怎會如此武斷?」

吉川聖子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要逼我說實話嗎?」

「我要听實話。」他不想不明不白,被人當凱子耍。

「你在床上是條死魚,下了床像根木頭,這樣的生活就好比配錯對的動物,我們根本不同類。」

「我們明明是同類啊?你怎會說我們不同類?」他不認為自己在床上像條死魚,他覺得自己很努力,而且比神仙更快活。

「我的意思是,我要玩的游戲是激烈的游戲,你的慢調子,我沒興趣。」

他拉住她的手。「你不要走!」

「不要拉拉扯扯,咱們好聚好散。」她掙月兌了他的手。

「你走了我如何向我父母交代?」

「這是你家的事,當初是你們家看上了我家的名聲,我根本對你毫無感覺,你是他們的兒子,你愛怎麼講由你怎麼盡情發揮,我沒有意見。」這樣夠意思了吧!

「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就說我有了外遇,敗壞你們姚家門風好了。」事實上她正準備這麼做。

「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他對她仍有所迷戀。

「我不對你殘忍就是對我自己狠心,你做做善事吧!就當你從來不曾認識我。」怎麼這個男人這麼婆婆媽媽的,他們婚前並不認識,彼此之間又無難分難舍的感情與回憶,他這樣死纏不放,實在有點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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