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情婦 第6頁

「沒問題,我恨透了老色鬼,若能讓他的背上被桶一刀,一想起來就天快人心「喂、喂!好玩的事你們可別漏了我。」由外頭買了份晚報進來的司徒衡听見他們的對話,馬上出聲抗議。

「阿衡,麻煩你向賽白要一架私人專機,我要在救了人後,立刻送往台灣。」

「oK!賽白一定十分願意配合,尤其是幫你的忙。」

從好心的管家那里預知了自己可能面臨的悲劇後,葉醉悠往往會沒來由約顫抖,在夜里哭著醒來。

老天爺給她什麼樣的人生啊!由一個黑暗的生活陷入另一個黑暗的生活,誰能救她月兌離苦海呢?一種逐漸讓她窒息的焦慮感纏著她不放。

她在囚禁她自由的房里來來回回的踱步,不斷地祈禱奇跡降臨。

避家下午特地來告訴她史東先生已經回到美國,隨時會造訪長島別墅,她的不安更是變本加厲地折磨著她,她開始懷疑自己能否度過這個劫難。

不!她不要被摧殘的痛苦,她要在那一刻來臨前自行了斷,唯有死亡才能結束她充滿悲劇色彩的一生。

這麼想後,剩下來的時間,她的心里踏實多了,因為既然決定死亡,就沒什麼好怕了。于是,尋找一個可行的死法,便成為葉醉悠心頭唯一思考的問題。

夜晚降臨,一輪明月懸掛窗外,葉醉悠神情敬畏地欣賞著皎潔的明月,也許過了今晚,她再也見不到這麼美麗的月亮了。

她嘆了來此之後數不清的另一口長氣,哀怨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突然,鎖住她的沉重大門突然被打開。

對于一個已經決定要死的人而言,她根本沒有興趣去看來的人是誰。如果來者是史東先生,她會在他對她施暴之前咬舌自盡。

「醉悠。」但呼喚她名字的聲音好象認識她已久的愛人,沉穩又溫柔。「醉悠她驟然轉身,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向眼前高大的身影,那人幽黑的臉龐看不出表情。

黑鷹望進她的黑眸,那雙讓他難以忘懷的美麗黑眸。「我叫黑鷹,是為救你離開這里而來。」

「黑鷹︰「她輕喃道,她知道他是誰,只是不敢相信他會來這里救她,她生怕這一切只是她悲愁人生里的一個可笑的幻覺。

「我來救你,你願意跟我走嗎?」他拉她站起來。

「我……我不能害你。」

「我沒有那麼容易被害,你願意和我走嗎?」

「可是這里……我們不可能離開的,史東先生隨時可能會來這里,我們沒有辦法全身而退的。」

「相信我,我能進來,自然也能出去。」

「我們……我不值得你為我冒這樣的險。」

黑鷹朝她微笑。「這是我的問題,你只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葉醉悠急急地點頭。「我願意。」

「快!隨我來。」

他打開門,艾潔已在門外等著,而看守的衛兵全昏睡在一旁。

安全之後的兩人在停機坪候機,視線相接。

「會冷?」黑鷹低語。

「不會。」葉醉悠猛地搖頭,她看著他的眼神﹐不禁心緒慌亂。

雖然葉醉悠搖頭說不冷,但黑鷹仍體貼地月兌下他身上的長大衣替她披上。

「黑先生,我……真的不冷。」她羞得把臉往下垂。

「還說不冷,你的手好象冷凍庫里的冰塊。」

他霸道地拉住它的手,將她的手掌整個包在他的大手里。歷經滄桑、長滿厚繭、純男性化的天手,透出溫暖的氣息。

「咳!咳!」旁邊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

「飛機五分鐘後降落。」司徒衡站在一旁干笑,好象憋了很久快得內傷的模樣。

「一起走吧?」黑鷹問。

「不了!我搭明早的飛機走,免得留下什麼蛛絲馬跡讓勞倫斯起疑,聯想到你身上。」司徒衡輕松自得地吹著小調,並且隨著口哨的拍子,右腳打著節拍。

「還有,艾潔……我想請你替她代為安排一下。」黑鷹看著由遠處走來的艾潔「安排到台灣嗎?」司徒衡問。

「嗯!但不是今晚,艾潔還有個女兒在舊金山,我希望她們能一起到台灣。」

黑鷹不希望為了自己而讓好友惹上殺身之禍。

「oK!送你們登機後我立刻去辦。」

「謝謝你,阿衡。」

第三章

台北金陵繡坊

「最近酒店的生意很好嘛!」司徒衡順勢倚在櫃台旁,右手摘下太陽眼鏡,放入口袋里。

「幾乎是天天客滿。」卓浪對帳單,滿足地道。

「能挪出一個房間嗎?」

「你有貴客要住?」卓浪花充滿興趣地抬起頭。

「不是我的客人,是黑鷹的客人。」

「誰?女人嗎?」

司徒衡點點頭。「三天前才到台灣。」

「黑鷹也回來了嗎?」

「回來又走了。」

「那個女人和黑鷹是什麼關系?」卓浪花確實吃了一驚,黑鷹的故事她听人提過,依照常理,黑鷹應該很難再愛人了。像他這樣一個憤世嫉俗的男人,會愛上什麼樣的女人呢?

「正確來說,葉醉悠是個小女孩,至于她和黑鷹是什麼關系,恐怕得要去問他本人。」司徒衡淡淡地道。

「三樓還有個雅致的套房,她什麼時候要搬來,我可以先請人打掃一下。」

「明天早上吧︰她現在和我老婆學做台菜,明天我和小菜會把她送過來。」司徒衡說完轉身使要離去。

「阿衡!」卓浪花叫住他。「你覺得黑鷹這回是怎麼回事?」

司徒衡臉上的笑容隱去。「等你看到葉醉悠後,就會得到答案。」

「你想,這次黑鷹會不會是真的動心了?」

「不幸的,現在我並不能告訴你黑鷹動心與否,他是個保守的男人,而且受傷太深,自從葉里鄉死後他已經不再相信愛情,和女人上床只因為。」

「她們都姓葉?」卓浪花心中有疑惑。

司徒衡迎上她疑惑的眼神。「是的,小鄉是她的姑姑,親姑姑。」

卓浪花沉默了,她為這可能的風暴擔心。

冬日的陽光今人酥軟。微風自窗口吹送進來,葉醉悠安靜地坐在窗前欣賞窗外的美景。

想起在美國時所有遭遇過的往事,仍令她顫抖不已。

那日,一上飛機後她就睡著了,因為多目的憂心讓她睡眠不足,獲救之後心情放松很多,所以睡得很沉。醒來時,飛機正好下降飛機跑道。

來台灣後,黑鷹將她交給這幾天以來一直和她作伴的新朋友魏醒柔。開朗慧黠的魏醒柔讓她在陌生的環境里沒有太大的適應問題。

今天醒柔到健身房,本欲邀她一同前往,卻被她婉拒,地想一個人享受獨處的靜譏。

這是個燦爛的一天。她住的地方靠近海邊,海與天幾乎連成一線,黑鷹將她的世界染上了顏色——不再灰黑黯淡,而是五彩繽紛的顏色。

或許是因為個性使然,也或許是從小生長的環境使然,她一直比較害羞,比較逆來順受,不知道反抗可以為自己爭取不同的待遇。

司徒衡先生與魏醒柔是亮麗耀眼出色的一對,還有昨晚來看她的齊賽白夫婦也是一對出色的璧人,據他們的說法,他們與黑鷹是生死之交。

黑鷹救了她,她下定決心要報恩。他們葉家欠黑鷹的實在太多了,她要為葉家償債,也要為她自己報恩。

泵姑當年難產而死,讓黑鷹傷心欲絕。他是愛姑姑,也愛孩子的吧!?

對了︰為他生個孩子吧︰這是她唯一能給他的。

但是,他會要她嗎?她沒有把握。

前幾天听醒柔說黑鷹又到美國去了,勞倫斯的事情他準備親自擺乎。

她問醒柔他要用什麼方法擺乎,醒柔卻說︰「用錢試試看,如果錢不能擺平,可能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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