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情婦 第10頁

「別喝大猛,這可是有酒精成分的飲料。」魏醒柔不得不提醒她。

「喝不出里頭有酒的味道。」

「你常喝酒嗎?」魏醒柔間。

葉醉悠搖搖頭,「只在客人的強灌之下喝過一兩回,很苦、很難喝。」

「怎麼有那麼低級的客人,你舅媽都不管嗎?」

「舅媽認為這種事無傷大雅,她說喝免錢的酒和被客人模兩把又不會少一塊肉,不值得大驚小敝。」

「讓客人模兩把!?下流!」魏醒柔嗤了一聲。

「你一定覺得那種事很骯髒對不對?在高尚小姐的生活里,這種事是很匪夷所思的。」

「你千萬則誤會我有看輕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那里的客人齷齪下流,環境險惡,黑鷹將你救出來真是做了一件大功德。」魏醒柔豎起拇指。

「鷹是我的恩人。」葉醉悠輕聲道。

「只是恩人嗎?」醒柔將身子微傾,想仔細觀察她的眼神里可有其它情愫。

葉醉悠臉微紅,怔愣了一下。

「你有沒有一點愛上黑鷹?」魏醒柔也不想拐彎抹角。

「我……我也不知道。」她覺得「愛」是個神聖的字眼,她不認為赤果果的將它說出來是個仔主意。

「一定有對不對?」魏醒柔徑自下結論。

「我是個知道好歹的人,鷹救了我,買下我,我……」她說不下去了。小柔聰明伶俐,口才一流,她怎麼剖析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這可不是獻身的最佳理由。」魏醒柔壓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道。

「獻身」這兩個字,將醉悠的臉頰燒得嫣紅,小柔怎會知道那樣的事?糟了,莫非大家都知道了?

魏醒柔看出她的局促不安。「我是猜的,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猜的?」葉醉悠低語。

魏醒柔點點頭。「嗯!憑女人的直覺。」

「我……我……」葉醉悠絞著出汗的手心,心慌意亂。

「你是心甘情願的對不對?」

葉醉悠微微領首,何妨承認算了,她一直想找個朋友傾訴自己紛亂的情緒,醒柔是個慧黠的女孩,或許可以為她解惑。

「黑鷹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會負責任要你的。」

葉醉悠搖搖頭。「不!我獻身給鷹並不是要絆住他、嫁給他,我不是那麼惡劣奸詐的女人。」

「你不願嫁給他?只願做他的情婦?」這下換魏醒柔傻了眼,嫁給自己心愛的人,是一件多麼今人興奮的事,醉悠沒道理不要嫁,除非——與她當初逃避阿衡求婚的原因一樣。

「你是因為黑鷹不愛你,所以不願嫁給他嗎?」

「不是,而且我知道鷹永遠也不可能愛我的。」

「為什麼?」魏醒柔倒不以為然。

「鷹愛的是姑姑。」

「姑姑?誰是姑姑?」不會這麼巧吧!

「我的親姑姑葉里鄉。」

「葉里鄉、葉醉悠,你們都姓葉!?天啊,真是造孽!」葉里鄉與黑鷹的悲劇愛情,她听阿衡提過——在她逼問之下。

「你清楚鷹和小鄉姑姑之間的事嗎?」葉醉悠第一次與人聊起這件事。

「阿衡約略同我提過,你姑姑和鷹有一段纏綿、絕望的愛情悲劇對不?」

「司徒大哥可有告訴過你,我親生的父親,是鷹和姑姑之所以不能結合的肇因~「你們到哪里去了?」

魏醒柔的車才停妥,司徒衡立刻沖了過來,拉開車門,劈頭就問,口氣不是很「我們看電影去了。」魏醒柔瞎掰道。

「看什麼電影?」司徒衡雙腿張開,雙手扠腰,一臉懷疑。

「看——彗星撞地球。」

「電影票呢?」

「丟了!」

「鬼扯!」司徒衡扯開喉嚨大吼。

「我就是愛鬼扯,你有什麼意見?」魏醒柔也不是被嚇大的,這是他們婚後第一次吵架,兩人由屋外吼到屋內。

「既然是看電影,為什麼告訴黑鷹我陪你們到天文台看星星?」

「我如果說實話,你們這些大男人主義的沙豬會答應讓我帶醉悠上街嗎?」火氣土來的數醒柔咬道。

司徒衡見醒柔火冒三丈,怕她氣壞了,自己日子也會不好過。他咽了咽口水,放段,放軟語調。「誰說我是大男人主義來著?我可是怕妻俱樂部的會員。」

有人搬來階梯讓她下,她當然也就順勢往下走w「剛才嗓門那麼大,還敢說你是怕妻俱樂部的會員。」

「娘子請饒命。」偶爾向老婆大人撒撒嬌也是一種幸福。

「下不為例!」魏醒柔撫了下他的臉龐,送上一個香吻。

「老婆我還要!」向老婆討吻,也是婚姻生活的美事之一。

「還要什麼?」魏醒柔故意逗他。

「還要一個親親。」他作勢要偷香。

「糟了!咱們在這吵吵鬧鬧的,把醉悠給忘了。」

兩人望向大門口。沒人!

他們立刻沖到黑鷹新居——只見醉悠沉靜地坐在起居室睡著了,像是剛洗完澡,香皂味充斥整個空間,大概上街時累壞了。

「如何?要叫醒她嗎?」司徒衡間。

「不!你把她抱到臥房去吧!」

「可以嗎?我踫別的女人,你不是說就要剝了我的反?」司徒衡開玩笑地道。

「少貧嘴,快干活。」

「遵命!」

「黑鷹明天回來是吧?」魏醒柔悄聲問。

「我猜夜里就會到了。」

「做啥這麼十萬火急?有我們在,而且門口偏廳里還住著兩名經過訓練的保鏢和兩位下人,黑鷹會不會大小題大作了?」魏醒柔從沒見過誰的保護欲這麼無可救藥的強。

「本來人家是很放心的,可是台北有了你魏醒柔——司徒太太,他從放心變不放心。」司徒衡眨眨眼。

「這麼夸張!我又不會帶醉悠去做什麼冒險犯難的事。」魏醒柔委屈地嚷道。

「逼我知道。黑鷹把醉悠當小女孩,怕她有閃失,他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所愛的痛苦。」

「黑鷹愛醉悠嗎?」魏醒柔偏著頭喃喃低語。

司徒衡聳聳肩。「我認為他愛醉悠愛慘了,但他目前不同意我的說法。」

「哦!那你呢?」她改變話題。

「我什麼?」司徒衡當然知道愛妻要問什麼,只是故意裝胡涂逗她開心。

「你愛不愛我?」魏醒柔低聲問道。

「什麼?听不清楚。」司徒衡拉長耳朵,星目微張。

「我說——你愛不愛我?重听的老先生!」魏醒柔提高嗓子吼道。

「我——」司徒衡還是大賣關子,故作沉思狀。

「哦什麼哦!不理你了!」魏醒柔氣嘟嘟地回到自己家。

司徒衡立刻跟在她身後追進他們的臥房,由後輕摟著她,下顎頂著她的發摩挲著。「愛!愛!愛!小氣鬼,喝涼水。逗逗你罷了,跟我這麼計較。」

魏醒柔轉過身,正要回句話時,微張的唇正好被他捕捉到,兩人翻滾在緞面床上,纏纏綿綿。

是夜——葉醉悠悠悠轉醒,正要設法再睡,忽然驚覺有只手輕攬住她的腰。

「是誰?」她掙扎著,正要喊救命。

「是我!你以為還會有誰有那個膽敢爬上你的床?!」

「鷹!」她喜出望外,沒料到會是他。她翻轉過身子,與他四目相對。

「我還以為你一聲不響的走了。」黑鷹平靜地說道。

「走?!走到哪去?」

「阿衡說你們今天沒有去天文台看星星。」

「我……我……」葉醉悠很為難,既不想出賣好心的醒柔,也不想說謊騙黑鷹。,黑鷹俯首,吻上醉悠張口欲言又止的唇。

他從容不迫地物她,享受著她的柔軟與縴弱,過了許久之後,他的吻變得需索更多,不再是剛開始不貝威脅性的吻。

葉醉悠全然臣服于黑鷹帶給她的不可抗拒的情懷里,狂猛與溫柔交戰。

半晌,兩人的衣物已全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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